家麗臉一紅,連忙開口,「媽,那是李白。��
「管他李白李黑,你快背一個,讓嘉宥哥和林奶奶看下你的本事。」丁洪珍沒有半分難堪,一本正經地催促道。
真的是應了那句「只要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家麗,想不到你還沒上學就會背古詩了,快讓林奶奶見識一下。」林老太從善如流。
聽到林奶奶的誇獎,家麗臉上藏不住的得意,「那我就給林奶奶背首李白的《將進酒》。」
說罷,雙手背在身後,在大廳里來回踱步,有模有樣的背起了來,聲音抑揚頓挫,聽著還挺像那麼回事。
林老太由衷稱讚:「了不起,小小年紀,這麼長的詩背全不說,還領會到詩的意境,背出了情感,實屬難得。」
那是,我上輩子可是學校朗誦組的,家麗心裡抑制不住的得意,總算是在嘉宥哥面前一展所長。
無奈,林嘉宥全程都坐在角落裡低頭看書,對這邊發生的事充耳未聞。
聽到老太太的誇獎後,丁洪珍笑到合不攏嘴,高興的道:
「家麗這孩子打小就心靈手巧又聰明,家務針線活樣樣拿手不說,還會背很多古詩,連村上老師都說以後是讀書的料。」
「那你以後有福了。」林老太笑著說起客套話。
丁洪珍連忙道,「嬸子要是喜歡,以後讓家麗天天過來陪您,她會背詩還會講故事,一定能給您解悶。」
老太太端起茶杯,用茶蓋拂開上面飄著的茶葉,低頭抿了一口,笑著道:
「小孩子就應該跟小孩玩,成天陪我一個老太婆幹什麼,把孩子悶壞了。」
「不會不會,女孩子就該修身養性,在家看書學習,再學學女工家務。如果成天跟一群男孩子瘋玩,遲早變成野小子,以後會嫁不出去。」
丁洪珍意有所指。
林老太收起了笑意,林嘉宥也抬頭向這邊看過來。
丁洪珍被看得心裡有些發毛,連忙道,「你……你們別多想,我就隨口一說,隨口一說,呵呵!」
「你還真是教子有方,我們家就不一樣,孩子怎麼高興怎麼玩。」老太太也不是省油的燈,說話滴水不露。
「雖然我們家是小門小戶,但對女兒的要求還是很嚴格的,從小就讓她必須秀外慧中,以免日後出去丟了吳家的臉。」
丁洪珍似乎沒有明白林老太太話里的意思,還在一個勁兒的自誇。
林嘉宥輕輕搖了搖頭,又認真的看起書來。
老太太一輩子閱人無數,憑丁洪珍剛才的言行和舉止,她已經猜到丁洪珍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只是別人沒說出口,她也只能揣著明白裝糊塗,不斷招呼著客人喝茶。
「嬸子,我們今天來除了給您送吃的外,還有一件事想跟您商量。」
既然招數用盡,達不到預期的效果,丁洪珍乾脆開門見山。
「你說。」老太太抬頭,微笑看著丁洪珍。
「是這樣子的,前些日子,我去給家麗算了個命,先生說她命中缺水,得找一個水命人當親人。」
「我立刻就想到嬸子說過您是水命人,正好您又喜歡女孩子,所以想讓您也收家麗為干孫女,正好多一個孫女孝敬您、陪您解悶。」
「謝謝你想的周到,不過我已經有一個孫女了,怕再收委屈你家孩子,水命人很多,你還是別找他人吧。」
老太太說的委婉,說話間嘴角也始終帶著笑意。
這話要是換了別人聽到,可能立即就明白了,但丁洪珍卻完全沒有明白老太太的意思,連忙擺手:「不委屈,我們很樂意。」
沒有辦法,林老太只好說的更直白一些,「我們已經有小錦寶了。」
「嬸子,錦寶這孩子小,還不懂事,很多時候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