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身體裡的那個孩子。
奇怪了,本來這就是個鬼胎植入,既然被她知道了,下場只有滅殺,不然劉妍可能都活不過預產期。
雖然谷滿滿對劉妍沒什麼好感,對她釋放一點「善意」也只是為了以後施恩給沈家。
但是沒想到,竟然真被劉妍撿到寶了,進來兩個胎,一個是好寶寶,正在為了保護媽媽努力成長。
「運氣這東西,真說不準啊。」可能劉妍祖上積德了?
谷滿滿也躺了下去,肩膀上掛著一張黃符。
對方雖然只能嚇唬自己,但準備她不會漏的。
人家給兩天好臉色就湊上去親近?那不是她的做派。
沈執都對自己好多久了,她都沒睡。
咳咳,沒有遺憾的意思啊。
接下來兩天,谷滿滿都算是個非常合格的妯娌,一天帶一隻雞或者一隻鴨回來,也會把存貨挑挑,品相一般的丟湯里頓。
小傢伙需要的是能量,光吃肉還不夠的。
她去找了沈執,單給劉妍的開銷,肯定要分開啊,所以很綠茶的說,家裡的雞鴨被劉妍吃光了,她要不再下鄉買十幾隻養著吧。
「好,後天我跟你去一趟,這事兒不能光操勞你一個人,多買些,再去街上買點你喜歡的,我付錢。」
谷滿滿嘿嘿一笑,有付帳這句話就行了。
一個家庭里,悶聲不吭默默付出的人,反而最容易被忽略,也最容易被傷害,那些做一兩件事就叫嚷一年半載的反而在外人眼裡,付出了多少。
不,不只是外人眼裡,在家裡也是一樣的。
不要當那種老黃牛,苦的累的只會是你自己。
也不是不能給家裡付出貢獻,也不是讓人利己主義,而是必要的溝通,可以保護你的乳腺不過早廢了。
這不就是現成的例子,我幹嘛掏著你給我的家用錢,去大手大腳投餵嫂子,嫂子給我這個人做啥貢獻了?
完事兒了錢我花,一句謝謝,回頭了記不記恩還不好說呢。
所以她一直覺得,一碼歸一碼,最乾脆利落。
下班後,谷滿滿把最後一隻寄養的雞拿回來宰了。
連續吃了這麼幾隻,劉妍也覺得自己花費大了,囁嚅著,要給生活費,等大哥來了就馬上給。
谷滿滿笑著說:「沒事,沈執會付的,你讓兄弟們去說這事兒吧。」
我和你啊,處理了這一樁,不太想繼續來往呢。
你婆婆不敢說,沈執不敢指點,就逮著我給臉色,我欠你啊。
吃了晚飯,谷滿滿找沈執談論了一下他大哥來了怎麼安排。
「那邊還有個筒子樓,但是殺雞什麼的,就不太方便,也不燒柴火……」沈執面上染上一點點緋紅:「你要是不介意的話,我想著,這個房間,先給哥哥嫂子住幾天。」
谷滿滿啊了一聲。
她沒想到啊,沈執順心到這個程度。
不是侵犯她的領地,安排她住慣了的房間,而是選擇他來遷就自己,搬到大主臥去。
這比那些真把親戚當至親對待,委屈內人的好多了呀,哎呀,極品聽多了,遇到個正常的還蠻可愛。
「那你住過來啊,今晚收拾嗎?」
沈執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這是谷滿滿答應了,手腳並行,去收拾東西了,谷滿滿也幫著收拾了一下,
房間個人日用品和常用品收拾一下,弄到門邊,谷滿滿趁著沈執卷自己的鋪蓋時,去把劉妍的收拾一下。
劉妍有點不想自己住的,谷滿滿很香啊,那種沁人心脾的香,而且挨著她睡好像都不冷。
可是自己丈夫過兩天就到了,遲早要分開房間的。
唉。
谷滿滿把劉妍睡的被褥弄到了小房間,沈執的被子枕頭鋪了過來,衣服也掛在了衣櫃裡,還好谷滿滿弄了新衣櫃,要不還真是不夠放的,
從她穿來,連做加買的,十好幾套了,從裡到外衣服褲子才算一套的那種,還不是單品的算。
若是原先的衣櫃,還真不行。
收拾妥當,谷滿滿給對方點了線香,多放了一床薄被子,做到這樣夠禮數了。
回去的時候沈執不在房間,外面洗澡的屋子裡透出一點光來,原來洗澡去了。
回來之後,不是洗過了嗎?
谷滿滿先上炕了,她喜歡睡在邊上,她睡相好。
微微閉著眼小憩,不多時聽到門推開的動靜,是沈執上炕了。
谷滿滿睡去,次日起來,身旁的沈執也是雙手放在外頭,搭在小腹位置,谷滿滿覺得第三視角看他們兩個,搞不好以為來到了外國追悼會。
不吉利不吉利,呸呸。
今天上山了一趟,紫貂果然行動力不錯,谷滿滿給對方帶了點果乾果脯,紫貂原型抱著吃,別提多喜感了,跟個吉祥物一樣。
地上十幾捆的柴火,每一根都有一臂長,也很厚實,谷滿滿拎了一下,挺重的,搞了個輕身咒,不是丟自己身上,是丟柴火堆上,三十斤一捆,跟兩斤半一樣,輕鬆。
拎到家門口,咒差不多失效了,一下子重量沉甸甸,她兩隻手拽一捆拽進去的。
「家裡還有柴火,你那麼辛苦幹嘛。」
「這些不是燒的,是我有用的。」谷滿滿把它們放在自己的小「工作室」里。
重複了一趟,得到四捆柴火。
聽說市中心外圍有個木工廠子,到時候去搞個退休的機器來。
沒弄到之前,谷滿滿下班回來就是劈下來一塊,然後順著紋路,用刻刀等工具一點一點的掘、挖、雕,一塊巴掌大的佛牌新鮮出爐。
給它附著了一圈靈力,佛牌閃爍了一下,像是什麼系統被激活的樣子。
穿個孔,谷滿滿將它掛在了院門外。
鬼胎容易吸引髒東西,掛了這個,髒東西出不去害人,外面的髒東西也進不來,都給老娘規規矩矩。
轉眼就是周末,沈執騎了車要帶谷滿滿去街上,谷滿滿搖搖頭。「坐車去吧,街上東西你買好了讓翠萍嫂子帶回來,我們再半路去村上買雞鴨蛋那些。」
沈執點點頭:「聽你的。」
他沒管過一個家庭里的細節問題,聽媳婦的,穩妥。
兩人並肩走去卡車那邊,遠遠的有哭嚎的聲音傳來。
谷滿滿和沈執都偏頭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