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迂迴著來?不太會呢。
這就明擺著什麼你出事了,你難過了?
哎呀,沒辦法,我是無心之失,你要是跟我計較,那就是你自己的不對。
世上啊,總是有一些人,陰險又毒辣,一刻不算計人,把人壓腳底下,根本就活不下去一樣。
谷滿滿默默遞過去袋子裡其他茶葉蛋,一會吃飯的時候,還給他們買了饅頭吃。
直到下車,谷滿滿把洗乾淨的飯盒給那女的,還塞了五塊錢:「遇見了就是緣分,說不定下次有見面的機會,到時候,你再還吧。」
谷滿滿拎著簡單的行李要下車了。
冷不丁那女人狠狠抓住谷滿滿的手,本來想給她套上去的,結果手比較粗,又是不配合的狀態。
只能往她兜里塞了什麼,轉身回去了。
谷滿滿要上去結果一溜煙的人下來,又有人讓她不要堵在路口。
不是,她體型大一點,就逮著她關注了啊。
直到火車啟動,她也沒找到機會上去。
本來還想著瀟灑的做個好事的。
谷滿滿掏兜,兜里是個鐲子,都在兜里這麼一會了,依舊透著暖意。
嗯?
感受到一股清新的氣息,隨著谷滿滿脈搏的流動,有什麼一點一點的往身體內滲透。
是良性的。
這,她是順手做好事,結果得了個百倍好處麼,竟然遇到可持續使用的玉髓手鐲。
谷滿滿帶著這股欣喜勁兒回的小鎮邊緣,她的家。
這母親不知道哪兒來的錢,在幾年前帶著她和弟弟搬到了小鎮邊上,還租賃了個院子,一住就是這麼些年。
谷滿滿敲敲門,用了點靈氣打量了一下這院子。
很奇怪,瘴氣聚集在某個角落,不往其他地方分散一點。
那一會重點看看那個地方好了。
「誰啊。」溫和的嗓門,一聽就是個好性子的賢惠女人。
直到打開門,瞧見門口杵著的谷滿滿,劉芬芳臉色一下就垮下來了,似乎想起什麼又凝聚起笑臉,「是滿滿回來啦,一路上辛苦了,來進來進來。」
谷滿滿拎著簡單的行李進門,掃了一眼院子。
身後一股大力推搡,她一個踉蹌,穩住身體後趕緊轉身,防備。
劉芬芳不復之前擠出來的笑臉,也不夾著嗓子說話了,直接伸手:「你弟弟的學費呢。」
谷滿滿掂量一下行李袋,沒開口。
劉芬芳伸手來接,外面卻又有敲門聲。
劉芬芳臉色一變:「誰啊。」
「是我,劉妹子,我給你送點東西。」
劉芬芳撇撇嘴,卻還是露出一張笑盈盈的臉去開門,開門前低聲命令谷滿滿。「滾到你屋子裡去。」
谷滿滿聳聳肩,無所謂她的態度,回屋之前回頭看了一眼,一個有點憨厚的老年人,拎著瓶瓶罐罐的,卻得不到一句進來坐坐,有些失望。
「那是誰啊,你閨女?」
「嗐,在婆家過不慣,鬧脾氣回來了。」
「那也是你這個媽做得好啊,孩子才有底氣發脾氣。」
「沒辦法,生孩子都是討債鬼,當媽的只能哄著受著了。」
蠻噁心的,谷滿滿關上了房門,將那對話擋在了門外。
房間不大,有一種許久不進人的潮濕感和陳舊感,黴菌在角落裡生長,這就是哄著受著兒女的好母親幹的事啊。
就是個客房,也少不得收拾收拾吧。
谷滿滿檢查了一下床鋪,沒什麼問題,就去搬了新被子,到院子裡曬曬,晚上用。
曬被子的時候沒瞧見劉芬芳,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等她開始打水拾掇房間的時候,劉芬芳才出現。
她剛去收拾那些罐頭和點心了,真糟心,劉老漢送來的東西被這個死丫頭看到了,也不知道一會會不會去偷吃。
兒子還在外面補習,她可要好好保護兒子的吃食。
谷滿滿要是知道她想什麼,估計要把喝的塞她鼻孔,吃的塞她喉嚨眼。
「好了,現在快把補習費拿出來吧。」
谷滿滿不打算裝。「那你也把芝麻油,好吃的醬菜拿出來。」
劉芬芳一頭霧水:「你有毛病啊,我幹嘛要給你芝麻油和醬菜?」
「那我幹嘛要給你錢,你算老幾啊。」
劉芬芳怔了一秒,就一秒,隨後毫不猶豫的舉手拍過來,直衝著谷滿滿的臉去的。
谷滿滿蹲下,手握拳,跟那機器貓的圓形拳頭似的,直接懟上劉芬芳的肚子。
柔軟的肚子中招,力道還不小,劉芬芳差點嘔出來。
「咳,你瘋了嗎谷滿滿,你是不是想死!」
谷滿滿的回應是:「媽,這是,這是怎麼了啊,好好的就要對我上手,我也沒說錯什麼啊,人不能只伸手不付出吧,你剛還在外人面前說得自己那麼好,怎麼轉眼就做這種事。」
至於她動手:「那是因為我老公教我的防身術,學久了習慣了,遇到襲擊,我就反抗了,這不是挺管用麼。」
「你!你!你真是要氣死我了!你以為嫁人了就能狂了是吧,好,很好,你給我等著、」
谷滿滿見她朝著瘴氣最多的位置去。
唉,迂迴著來更不會打草驚蛇的,可惜了,她不太會。
不多時,一陣狗叫響起,谷滿滿立刻感受到了肚子裡的絞痛。
握草。
給她和一條狗捆綁起來了?
麻的,不知道誰才是畜生。
谷滿滿瘋狂壓制這股疼痛,絕不讓自己悶哼出一聲。
她嬌氣的時候嬌得跟有公主病一樣。
但在這種不輸人不輸陣的場合,她一個悶哼都不要出現!
手腕上源源不斷的補充,以及身上貼的聚靈符,給了谷滿滿緩衝的機會,等劉芬芳得意的拽著一條瘦得皮包骨的狗出現時,瞧見的就是,谷滿滿站在原地拍被子的畫面。
劉芬芳詫異,又帶著些許驚恐。
不是說,只有狗死了,或者她死了,才能解開這個咒術嗎?
為什麼,為什麼谷滿滿還好好的?
還不痛不癢的!
劉芬芳舉起手,拔下一撮狗毛,谷滿滿的皮肉也一疼,她咬著腮幫子,似乎才聽到動靜,轉身,笑著:「媽,怎麼了,要給我好看就是看這條狗嗎?」
以前,她總用你不聽話不孝順,天都會懲罰你,這種藉口罵人順便遮掩自己的咒術,這次是急了吧,這麼明目張胆。
「不可能,不可能的。」劉芬芳瞧見了不遠處的鍘刀,那是用來砍菜餵雞鴨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