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一個個接得格外的高興。
谷滿滿看著張山水強顏歡笑的表情,心道,還挺下飯的。
你遮遮掩掩怕我發現你藏的東西,我就光明正大用你們應得的份額來做「好人」。
河道這邊,東西找到了,一行人背負著箱子、麻袋等離開了這座山,回到之前那個小鎮的時候,一個個累得夠嗆,呼呼大睡。
張山水卻不敢睡,花了錢拍了電報,又打了電話,才敢回到招待所。
谷滿滿不知道他們怎麼弄到的住招待所的名額,反正她單間,住得開心就好。
夜晚。
那個令人不喜的窺探感,又出現了。
谷滿滿這次沒容忍,直接一躍而起,追著那股感覺進了深山。
夜晚的林間,可沒大活人到處走動。
路過一棵大樹,谷滿滿腳步一頓,一隻僵直的鳥類。
像是死了之後暈倒在這裡的。
谷滿滿蹲下來,用小木棍戳了一下,鳥的屁股。
其他地方能裝死,掏肛的危機來,誰也裝不了。
撲騰撲騰。
那鳥直接飛了起來,驚動了樹上假寐的其他鳥類。
咕咕~
谷滿滿對著空無一人的林間小路,發出了詢問:「閣下可是傾慕我已久,但是容貌醜陋不敢見人,你放心的出來,我絕對不是以貌取人的那種人。」
暗處,某人差點腳下一滑,露了動靜。
神經啊。
哪有人開口這麼說話的,好好一女的怎麼長了這樣的嘴。
羞不羞,尷不尷尬?
「還是說,你其實是個變態,只喜歡偷看,不喜歡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這可不好,變態是沒人會喜歡的,除非你長得比我還好看,也許會有不要三觀要五官的人願意接納你。」
谷滿滿見自己的賤兮兮發言,沒能刺激到對方,嘆了一口氣:「好吧,那你把這份愛默默藏在心底,永遠不要出現在我面前,給你留了個小禮物,是我的隨身物品,你留著做個紀念吧。」
谷滿滿轉身下了山,非常爽快。
暗處的陰影,不屑的噴出一口氣,也想徹底隱匿,離開這裡。
她不想聽師父的了,這人不可能是什麼天機中的救世者,就是個無賴瘋婆子。
但,谷滿滿說的小禮物,還是讓她停住了腳步。
要不,去看看是什麼?
黑影慢慢靠近,一點腳步聲都沒發出來,連呼吸都不可聞,存在感極低,甚至路過的蛇都沒察覺到她的移動。
也不知是哪門子的功夫。
站定在谷滿滿剛才停留的位置,蒙面的女子好奇的看了一眼。
是一個三角形的布料。
騰的一下,女人臉紅得不行。
瘋,瘋婆子,噁心,變態。
轉身要走的一剎那,三角形的布料散開,直接成了一列符咒。
那根本就不是女子想的那種衣物,而是被折成三角絲巾模樣的捆仙繩。
谷滿滿從樹後出現,直接抬起膝蓋狠狠地頂住對方的後膝蓋窩,她踉蹌一下跪倒在地,谷滿滿趁她弱勢,直接壓住了她。
「說!跟蹤我做什麼?」
「嗚嗚,你騙人。」地上女人吃了一口枯葉,氣呼呼的指責谷滿滿。
谷滿滿根本就不吃她撒嬌裝蠢的這一套,直接用個口塞把她嘴巴捆起來,反剪雙手把她手腕也捆了,再把對方的腳踝也捆了,這才跟那抬豬的一樣,把對方反面串起來,掛在樹杈上。
「……」女人嗚咽謾罵,卻只流了滿臉的口水。
卑鄙,無恥,下流。
這就是她現在對谷滿滿的評價。
裝瘋賣傻降低警惕,留下懸念勾引她的好奇心,趁其不備偷襲,不給人留退路。
這個瘋女人,是個屁的救世者破局人。
就是個瘋子,瘋子!
谷滿滿已經點燃了火把,舉起來看了看被自己當豬一樣捆的人。「剛才就察覺是個妹子了,沒想到還是個好看的妹子,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小姑娘啊,說說吧,到底是誰讓你來的,監視我,還是另有所圖?如果你說了,我就給你鬆綁,畢竟,一個姑娘家這樣子被吊起來,真的蠻難堪的哦,
女孩幫助女孩,我說到做到,只要你告訴我誰讓你來的,準備做什麼,我就給你鬆綁,騙你不是華國人。」
每句話都很真誠。
每句話都是假話。
谷滿滿可不會無條件放人,如果對方不是來害命謀財的,自己還能搜刮點好處之後離開。
如果是來害自己的,背後站著一個大麻煩的,呵呵。
聖地那邊的狗東西暫時殺不了,還殺不了現實世界中的玄門人嗎?
被吊起來的女人不說話,谷滿滿嘆了一口氣。
跟剛才為了騙人時,發出的嘆氣,一個頻率,一個音調。
女人警醒的看著谷滿滿,這個瘋婆娘又想做什麼?
「這晚上啊,林子裡是沒啥活人,最多精怪鬼物……」看女人不害怕,谷滿滿知道這位應該是玄門人,有抵禦鬼怪的法寶在身上吧,於是接著說道:「但是白天的時候,人就多了,山上的野菜、枯枝、乾柴野物,都是人們喜歡的,想得到的,
你說,如果一個滿口大黃牙,張口潲水氣味的老光棍,過來樹下解手的時候,看到了一個大姑娘手無縛雞之力捆在這上面,是會抱回家當媳婦生娃娃呢,還是會見義勇為……
啊我知道了,你肯定是嫁不出去,所以想用這辦法嫁出去-——」
「唔唔唔!嗚嗚嗚嗚!」女人眼睛都要瞪出框了,看著谷滿滿的表情,是恨不得把谷滿滿吃了。
「願意好好交流了嗎,願意就唔三下。」
女人翻了個白眼,唔唔唔。
谷滿滿解開口塞。「說,誰讓你來的。」
她師父還真交代過。「我師父讓我來看看,怎么小鎮上忽然來了一波修行的玄門人士,我們這裡很久沒有其他地方的玄門人士來了,突然來了十幾個,當然不放心,畢竟我們就是個小道觀。」
師父還說了,這一行人里有個破局者,破的什麼局,師父沒細說,但大概意思就是個救世者的意思。
她觀察過了,這些人里唯一的女的,估計是最厲害的,所有人都看她眼色。
谷滿滿哦了一聲,看著漫不經心,實則好好觀察了一下這女人,看她的微表情,似乎並未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