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滿滿做了兩天的準備,隨後非常大張旗鼓的對外宣稱自己要回老家一趟。
之後請假了五天。
對於這個天數,大家表示很驚訝。
如果是五天,來回都要花一半的時間,有什麼事情一天能解決的,卻還要特地回去。
電報或者寄錢不能解決嗎。
谷滿滿悲傷的說:「我媽快死了,我去看看,如果真的死了,我就在那邊多留兩天給她燒紙。」
由於谷滿滿對自己的私事,其實並不怎麼掛在嘴邊,和那些家裡有點事就要拿出來抖落的主婦不同。
因此這麼一說,大家還真的信了,紛紛讓她一切以保重自己身體為重。
谷滿滿用沉痛的表情,和大家告別。
鎖好門後,捏著介紹信離開了。
縮地成寸下,從外面繞路進了深山。
把小紫幾個裝在空間裡,進了山林最深處。
就是上次那個她假裝摔下去的坑洞。
那次是為了應付一下周圍的人,為自己莫名其妙消失好幾天做遮掩。
卻真的在坑洞下發現了一個隱匿的山坳。
這裡內部有絕對隱秘不透光的空間,外部、也就是坑洞頂端非常不容易被發現,適合幹壞事。
谷滿滿設置了初級屏障,留了赤在這裡守著,到時候接應自己,就畫好了陣法,再一次進入所謂的聖地。
其實從上次回來,谷滿滿就思考過,這個聖地到底是什麼。
思來想去,好像只有所謂修仙世界這個說法,才能解釋,為什麼和八零年代那邊的世界如此不同。
空氣中都流淌的靈氣,古裝的人,妖獸,門派,無一不為修仙二字作配。
「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女,不,現在是小媳婦了,我就是個平平無奇的小媳婦,家庭事業也都沒什麼出彩的地方,到底有什麼值得惦記的呢。」
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可她不好奇也被逼到這個程度了!
谷滿滿咬咬牙,一腳邁進了陣法中。
由於有所準備,谷滿滿穿的是上次從蜘蛛精手裡買的布料做的衣服。
修仙世界服裝飄逸,流行低調的奢華。
她全身衣裙就兩個主要顏色,腰間絲絛也是月白,加上一頭長髮披散下來後別了一個半狼尾的髮髻。
加上弱化的美貌,一眼看過去就和土著沒什麼區別。
谷滿滿大肆吸收著天地靈氣,朝著人多的地方去。
只是,陣法傳送的地方實在是偏僻,哪怕用了縮地成寸,走半個小時才瞧見一個城門。
她丟出一個紙人,不化形,只做眼線,瞧見那些人進城門的時候,拿了一個什麼牌子給守衛的人看,才被放行。
有木牌、鐵牌、玉牌。
唯一不用給牌子的就是坐著馬車進去的一個車隊。
「還好沒貿然進去,小心果然駛得萬年船。」谷滿滿發現了規律後,就在路邊守株待兔。
在瞧見一個馬車快要靠近的時候,谷滿滿在嘴唇上抹了點粉暈開,隨即放出一個紙人傀儡,附著陰氣,她則是追趕,之後一把火燒了那個紙人,自己也跌坐在地。
儼然一個小菜雞驅鬼耗盡了靈力的畫面。
只是再抬眼的時候,臉上取消了弱化的美貌,讓原本打算跨過去的車駕停了下來。
車夫居高臨下,看著這個破碎感病弱感十足,想起身卻搖搖晃晃跌回去的女人。
下去親自問。「姑娘,你還好嗎?」
修仙界,雖然也還是有男女大防,但也看形式之便,谷滿滿看了對方伸出來的手,盈盈舉手,放在上面。
「多謝,小女子弄丟通行證明,想驅邪領個任務證明一下自己,結果還是被逃了,叫您見笑了。」
「無礙,只是姑娘你這身體……怕是那鬼魅再來,你抵擋不住。」車夫不是一般車夫,能給有家徽的家族趕車,就不是一般人,他試探的用靈力粗略檢測,隨後一言難盡。
這靈力,連他家三歲小兒子的都不如。
難怪會驅個邪把自己驅出問題了。
谷滿滿的回應是搖晃了一下。
再回去的時候稟告主子:「有個姑娘驅邪,靈力用過度了,跌在地面,小的檢查過了,確實是靈力枯竭。」
「哦?」馬車帘子被挑開,瞧見扶著樹幹的女人,眼神在她眉眼掃過,沒有化形偽裝的痕跡,靈力,也確實微弱:「看這個樣子估計堅持不了多久就要脫力,這荒郊野外的……帶上來吧,既然遇上了,就送進城找個醫館放下。」
「是。」
谷滿滿順利蹭坐,上車後什麼也不做,就是道謝後,縮在角落,淒悽慘慘孤苦無依的樣子。
馬車內的公子倒是多關注了兩分,本來以為谷滿滿看到他的模樣和裝扮,怎麼也會有依附之心,最起碼會攀談兩句,沒想到上來後除了道謝沒有其他舉動。
難道現在的散修姑娘,已經對他這樣的沒心思了?
也不像是裝出來的,特別,倒是很特別。
谷滿滿是不知道這人在自戀,要不然絕對把沈執的照片拿出來甩他一臉。
都說年輕時候不能遇見太驚艷的人。
她的合法丈夫是那樣一個外貌,要在她面前當帥哥,眼前這個人還差點意思。
胖能改善,錢能掙,丑是一輩子的。
同理,這人衣著好,看著也是個有身份的,但還沒到讓谷滿滿垂涎到想上前討好的程度。
順利混進城內,馬車本來朝著醫館去。
那公子看著谷滿滿著急下車的樣子不似作偽,竟然主動伸手,要拉谷滿滿的衣袖。
她跳下車,朝著醫館而去。
那公子覺得有點悵然。
回了臨時住所,被幾個漂亮的妾室圍著伺候,興致還沒恢復。
有個妾室主動開口,說了一些主城的新見聞。
前面說的什麼,公子沒注意聽,直到那妾室還神秘兮兮掏出來。「就是這個樣貌的女子,全都被通緝,今個兒剛送到本城的。」
她的父兄都是衙門公幹的,借著看望女兒的由頭,讓女兒來傳達這個訊息,給從主城來的公子瞧瞧,估計是想探聽一下這女子是犯了事,還是哪家的爐鼎跑出來了。
不怪他們謹慎,實在是這幾年,總聽誰家仙長的爐鼎、或者愛妾、逃奴跑出來了,被抓了肯定沒有好待遇啊,那些個仙長道門之流,就報復他們,為爐鼎、愛妾、逃奴小丫鬟出氣。
所以想問問主城來的公子,這個畫像上通緝的又是個什麼角色。
公子漫不經心的掃了一眼。
隨後瞪大眼。
不是,這姑娘,不是剛才見過的那個嗎?(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