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容把紙折好收起來,「行了,你們,從我家滾出去吧!」
「宋玉容,你……」石翠貞惱聲。
宋玉容隨手抄起屋角掃帚,高高舉起,對著三人橫掃過去,「滾……」
最邊上的朱琳被打了個正著,腰上一陣刺痛,「哎喲,疼疼疼,宋玉容,你瘋了!」
她扯著女兒邊罵邊跑。
「啊啊啊!」石翠貞尖叫著跑出院子,生怕被宋玉容打個『滿臉花』!
【媽媽好颯喲,行事果斷又聰慧!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戀愛腦了!】
【變成鐵娘子了!】
「媽媽,打、打的好,棒棒的!」
沈念念拍著小手叫好。
宋玉容把院門關上,轉身看向沈念念和沈歲歲,臉色陰沉。
沈念念暗叫一聲不好,轉身就跑。
「沈念念,你往那兒跑。」宋玉容撈過木尺,邁步去追,「我不罰你不許出門嗎?你到好,不但出門,還跟人打架,把人都打傷了!」
「膽大包天的,你把我的話,當耳旁風了!」
「你給我站住!」
「偶才不呢!站住,偶的屁股就遭殃了!」沈念念小短跑的飛快,在院中跑圈。
太過份了,她可是堂堂末世的女大佬啊!
稱霸一方的風雲人物,竟然被一個普通女人追著打屁股。
她竟然不敢反抗,只能逃跑!
這要是讓她那幫手下看到了,不得笑掉大牙啊!
這時,沈文石推門走進來,沈念念宛如見到救星般,像小炮彈似的衝到他身後,「大鍋鍋,救偶~~」
沈文石看著追上來宋玉容和她手裡木尺,瞬間瞭然。
他伸開雙臂,把沈念念護在身後,陪笑道:「媽,你消消氣,念念怎麼惹你了,我替你教訓她。」
「這小丫頭,主意越來越大,再不管她,她就要上房掀瓦了!」
宋玉容故作憤怒狀。
「媽,其實,這次的事,不怪妹妹,她是為了幫我,你要打,就打我吧!」
沈歲歲走過來,拉住宋玉容,一臉愧疚。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沈文石一頭霧水。
沈歲歲就把事情跟他說一遍,「石翠貞答應了,和媽媽對賭,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就一切都不會發生了!」
她怕,怕大哥考不好,也怕媽媽給石翠貞磕頭道歉,更怕媽媽打妹妹。
「三結結,這不是你的錯,你受到欺負,反擊是對噠!」沈念念從沈文石身後露出小腦袋:「你不反擊忍著,才會讓我們更擔心!」
「再說,你要相信大哥哥,他可是個天才,偶干爺爺親口認證噠!」
「他會輸給沈承繼那個偽君子,開什麼玩笑呢!」
沈念念信心十足道。
沈文石聞言淡笑,彎腰抱起沈念念,「念念對大哥這麼有信心,大哥要是考不上京都大學,都對不起你了!」
「媽,歲歲,你們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我一定能考上,幫媽媽給沈家蓋的房子贏回來。」
他斬釘截鐵道。
「對對,贏回來,把渣爹一家趕出去,偶們也不去住,就在哪兒空著,這就叫任性!!」
沈念念得意高聲
宋玉容心中安慰極了,可面上依舊陰沉,「你還說,誰家小姑娘不文文靜靜,說話都不大聲,你再看看你……」
【讓偶文文靜靜的!媽媽說的是什麼虎狼之詞!】
沈念念衝著宋玉容做了個鬼臉,把頭埋進沈文石懷裡了。
「媽,念念本就於眾不同,咱們不能,用對待普通女孩子的方法對她的!」沈文石淺笑,攬緊妹妹。
「不過,你放心,念念做事,一向有分寸的。」
宋玉容一下破了功,本來,她就嚇唬嚇唬沈念念,不會真打她的,此刻,就順著兒子搭的梯子下來。
「行,你就慣著她吧!」
說完,她轉身回屋了。
——
臨海村沈家。
沈福寶剛抽了一位老教授氣運,正端坐在炕上,雙手擺在膝蓋上,口中念念有詞的吸收,她周身纏繞著黑霧,只是這次的黑霧裡夾雜著幾點金光。
黑霧像有意識般,鑽進她的身體。
片刻,沈福寶睜開眼,滿意笑笑,「看不來啊,這老東西的氣運里,竟然還有幾滴功德之光,這次賺到了,總算沒白忙一場。」
正說著,她眉頭微微皺起,原來,她感知到,這位老教授在她吸收完成那刻,被過路的汽車撞到,當場死了。
而且,死狀極慘,整個上半身都被碾在車輪下,骨頭都碎成渣了。
「咦,這是怎麼回事,之前被我抽走氣運的人,都沒死啊!他怎麼死了呢?」
「是巧合,還是……」
她思量著,半晌,猛地發覺,「哦,原來只有被抽走的氣運的人死去,我就能得到比平時多幾倍的能量,還能得到他身上的功德之光!」
「甚至,連他直系後輩身上的氣運,都能一同被我抽走!」
「那老教授的家人越慘,我得到的就越多!」
「真是的,這種好事,我怎麼才發覺呢!」
她懊惱的直拍炕。
這時,屋外的門被推開,朱琳尖酸刻薄的聲音響起。
「石翠貞,你是傻子嘛!看不出宋玉容是故意激你的嗎?」
「竟然拿家裡的房子跟宋玉容賭,萬一沈承繼要是考不上京都大學,而沈文石考上了,那我們一家,去住大馬路啊?」
「朱琳,你什麼意思?你是覺得,我的承繼,還比不過沈文石那個傻子!」石翠貞怒聲喊著:「你憑啥瞧不起我兒子!」
「憑啥?就憑沈文石是周教授親自教導的弟子,而沈承繼除了有一個搞破鞋,沒臉沒皮的媽,一個到處裝神弄鬼,啥也不是的妹妹外,他有什麼?」
朱琳鄙夷:「我告訴你,你的賭約,跟沈家無關,你要輸了,自己出去『賣肉』還宋玉容吧!」
「別連累我們!」
說完,就聽到『呯』的一聲,朱琳回屋了。
「你、朱琳,你這個賤貨,你說什麼?我是沈家的兒媳婦,我給沈家生了承繼,婆婆和萬青不會不管我的!」
石翠貞在屋外,跳著腳的大罵,然後,『嗚嗚』的哭了起來。
屋裡,沈福寶皺眉聽著,眼裡竟是不耐煩。
看來,石翠貞又犯蠢了!
她起身下了炕,邁步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