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離開後,白玉將自己關在屋子裡生了兩天的悶氣,第三天早上總算是出來吃飯了。
葉蓁就說他,「咋不繼續絕食呢?不餓出個陰陽兩隔,都顯示不出你們兄弟倆的感情。」
白玉瞪他,之後對廚子說:「再來一碗。」
葉蓁:「呵呵。」
兩艘船直接開到了南城的港口。
葉昊乾事先已經跟上面溝通過,所以船一靠岸,便有七八個領導跑上來迎接。
船進港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今天晚上一行人肯定要在這裡休息。
上面已經安排好了車輛,最好的酒店,還安排了安保跟警衛,保護船上的物品。
禮尚往來,葉昊乾也準備了一幅書法名家的傳世之作,捐贈給了這邊的博物館。
終於回到國土了,蘇婉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不管怎麼樣,只有回到故土才會有那種安定跟安全的感覺。
晚上,這邊領導以博物館的名義給葉家一行人準備了晚宴,接風洗塵。
聽聞葉昊乾在準備退休了,以後的事由葉蓁接任,幾個領導就開始若有若無地圍著葉蓁轉起來。
能不能加大投資?能不能再辦兩個工廠?想要什麼支持儘管開口!
以後在這邊如何發展,葉蓁早已經有了自己的計劃。
接收過關於三十九歲那個「他」的記憶,他相信自己可以比預想中更好。
夜裡,夫妻倆做完應該做的那些事,摟在一起說話。
基本都是蘇婉在叮囑他,在那邊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能大意。
葉嬌是有組織的人,她現在出了事,那邊肯定會把這筆帳算在他頭上。
是的,葉蓁還要回去,明天一早就走,先去港城,再回Y國。
Y國那邊的事情並沒有結束,他只是護送他們回來。
葉蓁:「我有計劃了。」
他知道這次過去應該找誰。
蘇婉嘆了一口氣,「辦完那邊的事,早點回來。」
「嗯。」
隔天一早,葉蓁吃完飯就準備走了,一行人送他到港口。
這一次,葉蓁跟葉之淵一起離開,別的人暫時全都要留在這邊。
家族裡的危機還沒有落定,其實還有很多地方需要葉昊乾去處理,但他還是不想走了,這一個月太累了,身心疲憊。
所以,這次葉蓁離開,葉昊乾已經寫下了告全族成員的讓位書,以及股權繼承的相關文件。
有了這兩樣東西,葉蓁此時已經能算是家主了。
葉之淵先前想要族徽,想要葉奶奶跟葉蓁回歸,是因為他在那邊的日子過得艱難,不想家主之位落在二房頭上,也無力跟那些人爭,才有了那些想法。
現在兒子做了家主,他肯定沒意見,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不是當家主的料。
去港城的船緩緩離港,於淑芬眼濕濕地望著,想說點什麼,又忍下去了。
她還在禁足中,是不可能回港城那邊的。
送走葉蓁跟葉之淵,一行人轉頭又回了酒店,因為要帶的東西實在太多,葉昊乾準備包機回去,航空公司那邊需要兩三天的調配。
而此時遠在大海彼岸的Y城,葉嬌失蹤的消息已經傳到葉舜的耳朵里了。
Y城的某私人別墅里,葉舜正坐在書房的椅子,聽一個穿黑色神父服的男子向他說著這些天那邊的情況。
「已經快二個星期沒收到信息了。葉三少爺,執教大人有生命危險,再不行動就來不及了。」
男子口中的執教大人便是葉嬌。
二個星期沒有音訊!
葉舜苦笑,他覺得現在不是來不來得及的問題,而是人多半已經出事了。
都已經跟她說過很多次了,不要輕舉妄動,不要輕舉妄動,她還是去了。
葉舜呵呵了兩聲,露出了比哭還在難看的笑容。
「葉三少爺?」
男子焦急地叫了一聲。
當初執教大人走的時候,就交待過他,有什麼事就去找葉舜,他會幫忙。
可現在這人是怎麼回事?
葉舜抬眼看了看他,「別再叫我什麼葉三少爺了,你沒看見嗎?我已經被趕出葉家了。所以,我現在幫不了你。」
葉舜不會跟這些教會的人扯到一起,他很清楚這些人到底是幹什麼的。
來人眯了眯眼,「葉三少爺,你在葉家這麼多年,就沒有自己的勢力跟可用之人嗎?」
葉舜:「全都被打擊跟拔除了。」
「那,你想想辦法,雇幾個人來辦事啊。」
真是不要臉,空口說白話,還要教他做事。
葉舜笑,「你沒聽清楚嗎?我已經被趕出葉家了,這處別墅都是我二哥可憐我一家子,暫借給我們的。
抱歉,你找錯人了。」
那人咬牙,「葉三少爺,那是你親妹妹。」
葉舜閉了閉眼,「我也知道啊,也跟她說過不要去。這都是她的選擇。」
真的真的太傻了,陷入其中,甘願為棋子,無法自拔。
那人一拍桌子,氣急敗壞地走了。
確認那人已經驅車離開,葉舜打了個電話出去。
「喂,哥,是我。
嗯,一切都好。
是的,我準備明天過去看看情況,跟那邊聊一下。
嗯,沒問題。
嗯,嗯……
哥,我想問問,父親那邊有傳回什麼消息嗎?」
無聲的沉默。
好一會。
葉舜:「哥?」
電話那頭的葉召:「前幾天已經打過電話回來了。
一切順利。
父親暫時不會回這邊,阿蓁跟大哥明天的飛機,後天就能到莊園。
小舜,別再過問這件事了,她是咎由自取。」
如果不是葉嬌的暗中挑唆,弟弟就算想做家主也不會用這麼極端的方式,更不會跟仇九元合作。
葉召原本還有些憐惜那個妹妹,但是現在,他已經沒有那些想法了。
她已經成為了家族的污點,葉家的罪人,在葉蓁與葉嬌之間,他當然希望葉蓁能贏。
葉召很快掛了電話。
葉舜頹廢地坐在椅子上,他就知道,來不及了,已經來不及了。
葉舜捂著臉,居然嗚嗚嗚地哭了。
不多會,書房的門開了,李靜熙走了進來。
「舜哥,你答應過我,不再跟她來往了。為什麼不信守承諾?我們一家現在還不夠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