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自強一天都沒堅持到,就原形畢露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那時林麥正在上課,輔導員就來通知她。
一個大媽被抓了,正在派出所里等著她去交錢把她保釋出來。
林麥在腦子裡飛快地搜索了一番,自己沒有關係好到需要她去保釋的大媽。
她問了輔導員,這才知道,要她去保釋的那個大媽,就是她請去辱罵蔣自強的那個大媽。
林麥一肚子的問號,她只是讓那個大媽去辱罵蔣自強,怎麼就被公安抓了?而且還需要她去保釋?
林麥打了一輛計程車,風風火火地趕往派出所。
她再一次深深體會到沒車的痛苦。
幸虧這個年代打計程車很容易,如果像她前世那樣打車困難,她會更痛苦。
她早就跟范長峰打過電話,讓他在香港幫她買兩輛車,也不知他買好了沒。
今天回家,一定要問問。
當林麥一路風塵僕僕地趕到派出所時,那位大媽的樣子讓她大吃一驚。
大媽被人揍得鼻青臉腫。
林麥驚愕地問:「錢大媽,你這是被誰打了?怎麼搞成這個樣子?」
錢大媽瞥了一眼身邊的公安。
錢大媽的案子已經結了,公安雖然沒讓她走,但也沒誰監視她。
錢大媽這才壓低聲音道。「是被你讓我罵的那個姓蔣的記者給打了。」
她委屈道:「小林同志,我們之前說好了的,我只幫你罵人,現在我被打了,你說咋辦?」
林麥愧疚得無以復加。
她沒料到蔣自強會動手打人,好歹是知識分子,好歹是記者啊?
「給你一千塊錢的醫藥費,外加一千塊錢的精神賠償,大媽,你看行嗎?」
錢大媽沒有想到林麥這麼慷慨。
她還以為林麥最多出個五六百塊錢安撫她,畢竟她身上的傷不重。
錢大媽的心理價位也就五六百,沒想到林麥一甩就甩她兩千塊錢,錢大媽就不覺得委屈了。
錢大媽很會說話:「行的,行的。
你又沒有預料到那個姓蔣的男人會打人,這不能怪你,完全屬於意外。」
林麥當場就從包包里拿出錢包,數了兩千塊錢給了錢大媽。
錢大媽喜滋滋地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裡。
一個女公安走了過來,提醒林麥交保釋金。
林麥客客氣氣道:「我人都來了,不可能跑了你們的保釋金
等我問過大媽是怎麼一回事再說。」
那個女公安道:「你可以和我們了解。」
她把錢大媽和蔣自強以及幾個圍觀群眾的口供全都給林麥看。
又不是刑事案件,只是民事糾紛,是可以把口供給相關人員看的。
林麥把那些口供全都看完了,對事情的來龍去脈也就了解了八九分。
事情的經過是這樣的。
錢大媽奉她的命,一大早就跑到蔣自強所住的小區去羞辱他。
還沒罵上兩句,蔣自強就對她拳打腳踢。
錢大媽賠禮道歉也沒用,他繼續打。
要不是蔣自強的街坊鄰居把他拉開,錢大媽今天可要吃大虧。
林麥四下環顧了一圈,悄聲問錢大媽:「怎麼不見那個姓蔣的,是不是被關押了起來?」
錢大媽很不滿地撇了撇嘴:「你想的美,人家可是記者,有特權的,人早就放走了!」
林麥把那些口供還給女公安,面色凝重地問:「你是負責這位大媽案子的公安?」
自從林麥一踏進派出所,就有好幾個年輕的女公安認出她來。
不管是這個年代,還是林麥前世,追星的男孩子不多,追星的女孩子卻很普遍。
哪怕女公安也不例外,只是不瘋狂而已。
那個女公安就是林麥的小迷妹,正目不轉睛地盯著林麥看。
見林麥在跟她說話,忙搖頭道:「不是我,我去把辦理這件案子的師兄叫過來。」
不一會兒,辦案師兄就來了,是個中年公安。
他一來就問:「這案子有啥問題?」
林麥冷著臉道:「這個大媽明明是受害人。
為什麼把她扣在派出所里,還要交保釋金才能放人?而打人的人卻放走了。
麻煩你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會這麼處理。」
之前當錢大媽跟這個中年男公安說,她要找林麥保釋。
這個中年男公安還以為只是一個和民營企業家林麥同名同姓的一個人。
因為他無法把一個市井大媽跟大企業家林麥聯繫起來。
剛才小師妹來找他,告訴他,來保釋大媽的那個林麥就是企業家林麥,他就隱隱感到大事不妙。
現在見林麥質問他,他就更不安了。
但他畢竟有了快十年的警齡,懂得怎麼避重就輕。
他衝著林麥友好地笑了笑:「是這位大媽無緣無故先罵人的。」
林麥懟道:「罵人是不對,可打人那個性質更嚴重,你一個老公安分不清?」
中年男公安張了張嘴,無言以對。
林麥繼續懟道:「那些口供上都寫著,這位大媽只罵了兩句,就被姓蔣的記者給打了。
大媽當時就賠禮道歉了,可是姓蔣的卻繼續打。
就算他心裡有氣,打兩下我也認了。
暴打將近一刻鐘,誰是受害者,誰是施暴者,這身份你判斷不出來?
你卻把施暴者放了,把受害者給扣了下來,還得交保釋金才能走。
那個姓蔣的是你什麼關係戶,你要罔顧法律對他優待,還是他有特權?」
那個中年男公安在心裡想,年紀輕輕就能當上全國知名民營企業家,果然厲害。
大冷天的,他額頭已經滲出一層薄薄的汗珠,
中年男公安道:「蔣記者賠了大媽一筆醫藥費。」
一旁的大媽頓時緊張起來。
她剛才沒有跟林麥提蔣記者賠了一筆醫藥費給她,就是想從林麥這裡再得到一筆醫藥費。
現在扯到蔣自強給她的那筆醫藥費,她很擔心林麥會要回給她的那一千塊錢醫藥費。
林麥扭頭問大媽:「那個姓蔣的記者賠了你多少醫藥費?」
大媽硬著頭皮道:「一百塊錢。」
林麥又把頭轉向中年男公安,不無譏諷道:「我還以為你讓施暴者賠了大媽一萬塊錢呢!」
中年男公安一直被林麥懟,臉色也有點不好看:「一百塊已經很多了,相當於一個剛進廠的普通工人一個月的工資了!」
林麥臉上的譏誚越發重了:「所以呢,因為一百塊錢,就可以把法律踩在腳下,任由你處理?」
中年男公安再次啞口無言。
林麥不屑道:「我不稀罕這一百塊錢,現在就替大媽退給你。
你馬上把那個姓蔣的記者抓捕歸案。
現在就帶大媽去做傷情鑑定,如果構成了輕傷以上的傷情。
我一定要讓姓蔣的記者蹲監獄,絕不接受調解!」
中年男公安微微有些惱火:「說千道萬,不是這個大媽先開口羞辱人家,她又怎麼會挨打?」
林麥不齒一笑:「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強詞奪理的公安。
大媽罵人應該被打,照你這邏輯,姓蔣的記者打人,是不是應該被殺?」
中年男公安緊抿著嘴唇不說話。
林麥見他到現在還鴨子死了嘴巴硬,不承認錯誤,也不改正錯誤。
她也就懶得跟他廢話了,聲稱要見所長。
那個中年男公安急了,急忙對林麥道:「你覺得這案子有問題,那咱們重新判定,沒必要驚動所長吧。」
「很有必要!」林麥回答得斬釘截鐵。
他現在說要重新判定,她剛才又不是沒有給他機會,可是他卻各種找理由。
她又怎麼再給他機會?
當他臉比別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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