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五十萬的訂單聽起來很多,但褲襪全都是流水線作業。
再加上那兩家襪子廠全是大型襪子廠,因此生產起來很快,十天之後,就全都交了貨。
在交貨前的這十天裡,孫總經理和任寶珠一刻沒得閒。
按照林麥的指示,給自家的褲襪註冊商標——就叫佳美襪業。
派業務員在南方十大城市的百貨商場租了櫃檯準備賣褲襪。
並且還請錦繡杯模特大賽的冠亞季軍拍了褲襪的平面GG。
做好了準備工作,就開始在全國各大城市發傳單,讓廣大老百姓了解什麼叫做連褲襪。
一些時髦女青年見傳單上寫著,褲襪穿在身上不易脫落,不少人都動了心。
穿絲襪襪口愛往下卷,導致襪子脫落,穿著不舒服,而且在公眾場合整理,實在尷尬。
如果有褲襪,這些問題就不復存在。
林麥家的褲襪還沒上市,這些時髦女青年就打聽哪裡有褲襪賣。
可是打聽來打聽去也沒打聽到哪裡有賣的。
就在那些時髦女青年垂頭喪氣之際。
四月一號那天,許多大城市的百貨商場一夜之間都掛出了佳美襪業的巨幅GG。
愛美的女性們全都湧向了百貨商場佳美襪業的專櫃,購買絲襪。
儘管營業員反覆說明,褲襪一經離櫃,是不能包換包退的,可是買的人還是趨之若鶩。
褲襪雖然不便宜,但很多人都是一買就買兩三雙,生怕以後沒有賣的似的。
因為林麥是在全國十大城市同步銷售。
每個城市銷售十萬條褲襪半點壓力都沒有。
一天只用賣一萬條褲襪,十萬條褲襪最長也就十天半個月就能銷售完。
孫總經理總算大鬆了口氣,這些褲襪不會砸在手上了。
可他還沒等到十天之後,市面上就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不少其他牌子的褲襪。
孫總經理又心急如焚了,直接找到了學校,把這一情況匯報給了林麥。
林麥卻氣定神閒:「咱們國家山寨的能力是很強大的,人家跟風生產褲襪不是很正常嗎,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我不是為人家跟風生產褲襪而大驚小怪。
我是因為人家也跟風生產褲襪而影響我們家褲襪的銷售著急。」
林麥問他:「我們家的褲襪還有多少雙?」
孫總經理愣了一下:「還沒統計。」
林麥道:「按照每個城市每天只賣一萬條褲襪,現在過去八天了,每個城市至少賣了七八萬條褲襪。
剩下的褲襪不多了,這麼點褲襪我們又不是賣不出去,你有什麼可擔心的?」
孫總經理如醍醐灌頂:是啊,每個城市剩下的褲襪最多只剩一兩萬條,他在著急什麼?
林麥道:「咱們的褲襪生意已經打開了局面,就不要做成一錘子的買賣。
我打算一直賣下去。
你去跟那兩家襪子廠說,我們還要跟他們每家再簽五十萬雙褲襪的訂單。」
孫總經理有些不解:「現在不再是我們一家賣褲襪了,市面上那麼多牌子的褲襪。
我們再生產那麼多褲襪,銷售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如我們從這兩家襪子廠里選一家出來,專門給我們代加工。
每次只代加工五十萬條褲襪,等這五十萬條褲襪賣得差不多了,再下訂單。
這樣既沒有銷售壓力,也不擔心會有庫存。」
林麥道:「現在北方也暖和了。
這次生產的一百萬條褲襪是準備拿到北方各大城市,和南方中小級城市去賣,搶占先機,賺一波錢。
如果只選一家襪子廠代加工,生產減慢,會影響搶占市場,得不償失。
你也不用擔心市場上褲襪飽和。
市面上的那些褲襪全都是模仿我們的。
這次的這批褲襪我們換款式,跟市面上的褲襪不同,照樣有競爭力的。」
孫總經理在林麥的交代下,把上次陳封派人送給林麥的那些褲襪樣品里,選了四個新款式,給兩家為他家代加工的襪子廠各送去兩個新款式。
佳美襪業的新款褲襪一上市,就把市面上的那些褲襪打得落花流水。
雖然銷售不如最開始一枝獨秀,但也相當不錯。
日子如流水,靜靜地來到了四月十四號,哪怕東北都很暖和了,何況京城。
京城滿大街都是穿著褲襪的年輕女性。
女孩子們打扮得花枝招展地走在大街上,成為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今天是吳曉繭的寶貝蓜蓜出獄的日子。
早在幾天前吳曉繭就興奮得神志不清。
昨天晚飯後,幫著福壽貴洗碗時,碗盤都打碎了好幾隻,惹得福大媽好幾次都慈祥地嗔怪他毛手毛腳。
監獄在京城郊區,坐公交要轉好幾次車,至少要一個半小時才能到。
為了第一時間接到寶貝蓜蓜出獄,吳曉繭早上六點不到就起了床。
把自己給收拾的油頭粉面,連早餐都顧不上吃,就哼著跑掉的小曲,出了門。
他要趕早上第一班公交乘車去監獄。
京城的第一班公交早上六點半發車,路上一個半小時的車程,再走一截小路。
八點半之前就能抵達監獄,見到寶貝蓜蓜了,想想就叫人激動。
當吳曉繭一路風塵僕僕,準備轉乘第三趟公交時,已經上午七點多了。
早上沒吃早餐就出了門,吳曉繭的肚子早就已經餓得咕咕叫。
見車站旁邊有早點攤子,他走了過去,挨個看了一遍。
有賣包子饅頭的,有賣炒肝焦圈的,還有賣肉夾饃和餛飩的。
吳曉繭看得口水直流。
可是他囊中羞澀,只剩幾塊錢了。
這幾塊錢他還要用來給林蓜接風,不能亂花。
雖然他住在福壽貴家裡,可人家只讓他白吃白住,又不會給他零花錢。
吳曉繭給自己買了兩個大饅頭充飢。
雖然他長得矮瘦,但到底是男人。
再加上蹲了兩年監獄,肚子裡早就沒有油水,早上吃三個大饅頭才夠。
但是為了林蓜,他能省則省。
吳曉繭買好饅頭,邊吃邊轉身,一不小心就碰到一個端著一碗炒肝的女孩子。
那碗炒肝潑了女孩一身不說,還把她燙得直跳腳。
吳曉繭生怕那個女孩找他扯皮,索要醫藥費。
見女孩孤身一人,於是先發制人,把眼一瞪,兇狠道:「走路不長眼睛的嗎?」
那個女孩被燙得眼淚汪汪,正等著吳曉繭賠禮道歉。
沒想到人家不賠禮道歉,而且還惡語相向。
女孩子氣得眼淚都掉了下來,拉著吳曉繭不讓他走,非要他賠醫藥費和那碗炒肝兒。
吳曉繭見自己乘坐的公交已經進站了,飛起一腳把女孩子踹倒在地,就想上公交。
只要上了公交,那個女孩子就拿他沒辦法。
想要他賠償醫藥費和那碗炒肝兒,等下輩子吧。
女孩子的男朋友就在另一個小吃攤買肉夾饃。
見自己的女朋友被欺負了,欺負他的人還想跑。
他肉夾饃也不買了,衝上去把正要上公交的吳曉繭硬生生地給扯了下來。
對著他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還要讓他賠償醫藥費和那碗炒肝兒。
吳曉繭為了保住身上僅有的那幾塊錢,聲稱自己要錢沒有,要命有一條。
他身上僅有的那幾塊錢是要為林蓜接風的,死也不能交出去。
那個男孩子只好把他又打了一頓,然後罵罵咧咧地帶著女朋友去醫院治燙傷去了。
那對小情侶一走,前一刻還躺在地上裝死狗的吳曉繭,立刻就從地上爬了起來。
他要乘坐的公交一進站,他就立刻上了車。
儘管一路上他緊趕慢趕,可終究因為路上發生的那起撞人事故耽誤了不少時間。
當他趕到監獄時已經上午九點多了,林蓜早就走的沒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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