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9章 不計前嫌的室友

  毛香娥性賄賂的醜聞只在早上在學生當中掀起了一股小小的風暴。【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還沒到中午,關注此事的人就很少了。

  再怎麼說,進入青大的基本上都是學霸,八卦一下只當放鬆,誰會把這種爛人爛事放在心上。

  中午,林麥正坐在學校食堂吃飯,一個人坐在了她對面。

  她抬頭一看,原來是戴著鴨舌帽的盛寧橋。

  盛寧橋是來向林麥匯報史導演和廖總監的慘樣的。

  他們全都被激憤的觀眾給打進了醫院。

  林麥吃驚不小:「那些觀眾是拿什麼打他們,居然把他們打到醫院去了。」

  「用泥巴和爛菜葉,你可別小看了泥巴,還是有些重量的。

  史導演和廖總監,一個被泥巴打得鼻子出血,一個被泥巴打得一隻眼睛都腫了。」

  林麥不僅不同情,就差拍手叫好了。

  盛寧橋前腳走,後腳孫總經理也派了助手來學校,問林麥,現在已經水落石出了,毛香娥性賄賂導演和總監才取得了冠軍,新聞發布會要不要提前舉行。

  林麥的回覆是,不用提前,按計劃進行即可。

  ……

  徐青芽按照林麥的指點,當天上午就去醫院花錢買通了醫生,開了一份腎病綜合症的診治單。

  以在老家看病費用低,而且還有父母家人照顧為由,向輔導員申請三個月的病假,回老家治病。

  徐青芽的輔導員是個很善良的女老師。

  雖然對徐青芽的印象不好,但是考慮到她家庭貧困,治病對她家而言是個不小的負擔。

  於是想在班上發動捐款,希望給她湊點醫藥費讓她回老家好好治病。

  徐青芽拼命拒絕。

  她口袋裡有趙爍陽給她的五百塊的補償。

  除掉肚子裡的孩子,然後養好身體,錢是足夠的,因此不想接受捐贈。

  其次,她覺得同學們都不喜歡她,如果搞捐贈,沒有人響應,那麼丟人!

  可是輔導員堅持要搞捐贈,她只能被迫接受。

  當她忐忑不安地站在講台上接受同學們的捐贈時,發現同學們根本就不計前嫌,全都向她伸出了援手。

  大家從自己的津貼中抽出一塊兩塊甚至五塊錢捐給她。

  不少人鼓勵她在家鄉好好治病,等病好了,就回學校繼續念書,落下的課程他們會幫她給補上。

  徐青芽聽著那些溫暖人心的話,流下了感動的淚水。

  等她回到寢室,一個室友拿出六十多塊錢給她。

  沒好氣道:「這是我們寢室和林麥寢室所有室友捐給你看病的錢,你一定要好好看病,聽見沒?」

  如果以前有誰用這種不耐煩的語氣跟徐青芽說話,她早就作天作地了。

  但她現在卻只有愧疚和感動。

  她問:「兩個寢室怎麼捐了這麼多錢?太多了!」

  室友們都道:「你不知道林麥是個大款嗎?

  她一個人就捐了五十塊,我們沒捐多少的。」

  徐青芽突然對著室友們鞠躬:「以前都是我不對,心胸狹隘,總是故意找茬,想讓你們讓著我。

  你們不讓著我,我就到處說你們的壞話,還暗中給你們使絆子。

  實在對不起,請你們原諒我。」

  室友們擺擺手道:「原諒你不是問題,希望你以後別這樣了。」

  徐青芽難為情道:「以後保證不會了。」

  第二天,她偷偷踏上了去翼省的火車,處理肚子裡的胎兒。

  儘管白爸爸義正言辭地跟楊媽說,他會收拾她小兒子小兒媳,可楊媽並沒當真。

  她知道白爸討厭她,可那又怎樣?

  說到底兩家是親家,她就不信白爸爸會做得太絕。

  看在他大女兒的面子上,他也不敢做得太絕,除非他不怕她搓磨他大女兒。

  星期一平安度過,星期二也平安度過,白爸爸那裡毫無動靜。

  楊媽心裡得意極了。

  笑話白爸爸雷聲大,雨點小。

  可沒想到,第三天她就等來了噩耗。

  不僅她小兒子被單位精簡了。

  就連她在街道辦工作的媳婦也被辭退了,說她上班遲到,下班時間沒到,人卻早走了。

  她小媳婦工作的那個街道辦小工廠效益不行,每個月只能領個生活費。

  收入少,廠里的職工工作沒動力,遲到早退那是普遍現象。

  大家都這樣,可偏偏到了楊媽小媳婦黃桂英這裡就不行,明擺著就是整她!

  可知道是怎麼回事有什麼用,一個街道辦的廠子,裡面的職工連編制都沒有。

  想開除誰,想留誰,不都是領導說了算嗎!

  即便找領導理論,人家可以編一大籮筐開除你的理由。

  以前領導對黃桂英印象還不錯,這次卻沒有一點預兆,突然就把她給開除了。

  黃桂英哪怕用腳趾頭去想,也知道是因為婆婆得罪了大嫂的爸爸。

  人家白行長動手收拾她夫妻兩個,那還不像摁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黃桂英氣呼呼地從廠里回來,見了楊媽就發脾氣,責怪楊媽害她丟了工作。

  雖說只是一份半死不活的工作,可是在廠里混日子就能拿到生活費,還能遲到早退回家照顧寶寶,還是挺划算的。

  可是卻被婆婆給作沒了。

  楊媽一聽,拍案而起,就要去找白爸爸算帳。

  就在這時,小兒子楊勝鐵青著臉灰溜溜地回來了。

  見楊媽要去找白爸爸算帳,他一掌就把她推進了屋,怒道:「你是不是個傻逼?

  活到這麼大歲數,就不明白胳膊擰不過大腿嗎?

  咱們啥身份,白行長啥身份!

  你跟他斗,是不是嫌我們日子得太好過了?

  非得人家像捏死螞蟻一樣捏死我們你就開心了?」

  楊媽梗著脖子道:「我就不信天下就沒個說理的地方!

  行長又咋了?就能隨便欺負老百姓!

  我告到區長那裡去,我就不信區長也把他沒辦法!」

  黃桂英鄙夷道:「首先,你得能夠見到區長。

  就算見到了區長,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們夫妻兩個被廠里精簡出來跟白行長有關?」

  楊媽蠻不講理道:「不是他還有誰?

  是他兒子親口跟我們說要把你夫妻倆精簡出廠子的,這就是證據!」

  她咬牙切齒道:「我沒想到姓白的做得這麼絕,真把你夫妻兩個全都從廠里精簡出來了!」

  黃桂英譏諷道:「你的話能夠當證據?

  你去跟區長說去,跟公安說去,看誰會把你的話當證據?你可真會抬舉自己!

  你說人家白行長做的絕,你咋不說你做的絕,是怎麼對大嫂兩口子的!」

  楊媽氣得直哆嗦:「我那麼做還不是為了你兩口子,現在卻成了你埋怨我的理由了!」

  楊勝怒吼道:「你為了我們兩口子,卻害得我們連工作都沒有了。

  還不如不為我們做任何事,至少我們現在還有工作。」

  楊媽氣得放聲大哭,非要去找白爸爸算帳。

  楊爸和楊勝見楊媽完全拎不清,和她講道理也沒用。

  一個指著楊媽的鼻子惡狠狠道:「你要是敢去找白行長的麻煩,我立刻跟你離婚!」

  另一個指著楊媽的鼻子,一臉猙獰道:「你要是敢去找白行長的麻煩,我就跟你斷絕母子關係。」

  楊媽只得含恨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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