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鵑帶著一肚子的問號,頂著獵獵寒風,去了水木清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老遠就看見龔雪琴和石磊站在一座紀念碑前正在交談。
杜鵑沒有像往常那樣,張嘴就喊他們。
而是悄無聲息地繞到紀念碑後,偷聽他們在說什麼。
龔雪琴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里:「杜鵑也真是的,我怎麼都沒想到她那么小肚雞腸。
你和林麥明明就是正常的同學來往。
她心裡也清楚,卻接受不了。
總是動不動就找林麥的茬,我怎麼勸她她也不聽。
感覺她有偏執狂,你和她分手是對的,不然以後的日子會很壓抑。
對了,你這個寒假真不回家嗎?
你要是不回家,我就陪著你也不回家,你說好嗎。」
杜娟聽到這裡氣炸了,許多事情串聯在一起,讓她看到了真相。
龔雪琴當初死活要跟她成為好朋友,原來是為了覬覦石磊。
可是她和石磊從高中就在一起了,那份感情不是能被人輕易破壞的。
龔雪琴於是就故意在她面前反覆提起林麥和石磊走得太近了,接觸得過於頻繁了,讓她有點提防之心。
其實是為了挑撥她去找林麥的茬。
偏偏她還真上了當,這才找到林麥,讓她離石磊遠點。
她越找林麥的茬,石磊就越討厭她。
最終讓石磊對她失望而跟她分手,龔雪琴就能趁虛而入了。
這個小人太卑鄙了!
杜鵑忍無可忍,從紀念碑後走了出來。
兩眼噴火地盯著龔雪琴:「我小肚雞腸?
不是你跟我說林麥長得太漂亮,如果她和石磊頻繁接觸,石磊肯定會把持不住,對她動心。
讓我趕緊消除隱患,讓林麥離石磊遠遠的嗎?
你說我有偏執狂?你怎麼不說你心腸惡毒。
一面挑撥我找林麥的茬,一面卻向他告白,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龔雪琴沒想到杜鵑突然出現,而且還偷聽了她和石磊的談話,心裡有些慌張。
但是臉上卻不露分毫,還倒打一耙,說是杜鵑冤枉她。
杜鵑氣的恨不能把龔雪琴撕得粉碎:「我冤枉你?
林麥已經把事情調查得水落石出,給我下瀉藥的人就是你。
你這麼做可是一箭雙鵰,既能夠讓我淘汰出局。
還能把鍋甩在林麥身上,說我拉肚子和她有關,讓我越發憎惡她。
我越憎惡她,就越顯得我小肚雞腸。
石磊就越討厭我,就越不可能跟我複合,你可真卑鄙!」
龔雪琴梗著脖子道:「我可沒有給你下瀉藥,全都是林麥甩鍋給我,你可不要上她的當。」
她在回校的路上就想好了對策,給杜娟下瀉藥這事,除了她本人,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哪怕從杜娟的水杯里查出瀉藥的成分,只要她死也不承認,即使所有人都懷疑她,那又怎樣?
只要沒人拿得出證據,她就是清白的。
儘管龔雪琴不停地狡辯,可石磊也不是傻子。
他冷冷地對龔雪琴道:「你滾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怕我會忍不住會動手打你。」
龔雪琴臉色慘白,還想替自己辯解幾句。
石磊一聲斷喝:「給我滾!」
她也只能落荒而逃。
趕跑了龔雪琴,杜娟眼巴巴地看著石磊:「我們還能和好嗎?」
她是真的很喜歡石磊,一點都不想和他分手。
石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現在要我馬上接受你有些困難,我們從同學做起,重新開始吧。」
杜鵑無奈地點了點頭。
林麥從電視台回到家裡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方爺爺方奶奶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不用她忙活。
很長時間都沒親自下廚,晚上林麥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菜。
全家人都吃得大快朵頤,除了方卓然悶悶不樂,食慾不佳。
林麥知道他為什麼心情欠佳,可是不好當著兩位老人的面開解他。
吃完晚飯,一家大小雷打不動,坐在電視機前看新聞,看完新聞看《錦繡杯模特大賽》
林麥下午雖然去過錄製現場,卻並沒看完整個半決賽的比賽過程。
主要在解決杜娟被人下了瀉藥一事。
現在全場看完,才得知古艷淘汰出局了。
雖然淘汰出局,可她沒像其她選手那樣嚎啕大哭。
而是帶著笑,帶著淚光和觀眾優雅告別,特別讓人心疼。
選手們進入海選,基本上都是錦繡服飾統一安排食宿。
除非是像杜娟這種還要住校讀書的特殊選手,不用錦繡服飾統一安排食宿。
統一住宿的賓館是有電話的。
林麥打了個電話安慰和鼓勵了幾句古艷。
她很少鼓勵人,都是成年人了,還要誰鼓勵?自己不能振作嗎?
她鼓勵古艷,是怕她受不了打擊,從此沉淪,而她不想她沉淪。
人,只要肯努力,總能過上比現在要好的生活。
古艷接到林麥的電話,感動得哭得稀里嘩啦:「林總請放心,我一定不會放棄自己,放棄心中的夢。
如果有一天,我發現我的夢不切現實,我只能回家鄉種田,我也會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名優秀的農民。」
林麥道:「這就好,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晚上兩個人進了自己的房間,林麥安撫方卓然道:「我去江城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回來了,要不了好多天的。」
方卓然把她一把攬到懷裡:「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天都捨不得跟你分開嗎?」
林麥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一下:「公司的事情我不能不去處理,回來彌補你。」
「為什麼要回來才彌補我?現在就彌補我。」
方卓然說著話,就把林麥撲倒在床上,炙熱的吻重重地落了下去。
林麥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奮力推開他,自己滾得遠遠的。
方卓然哪肯放過她,伸手來撈她。
林麥咯咯笑著躲著他。
兩人在床上追逐,粉色的被子在他們之間翻騰,好似棉花糖一般。
林麥這只可愛的小白兔再怎麼會躲,還是被方卓然這隻大灰狼給叼到了嘴裡各種欺負。
林麥軟軟糯糯的聲音不停地叫喚。
——你不要亂摸呦。
——你手掌放在哪裡呢?
——別這麼溫柔。
——也別這麼重。
——哎呦你輕一點。
教授大人的精力總是這麼旺盛,根本不像個徐老半娘的老男人。
好像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讓林麥時刻處在崩潰的邊緣。
林麥送了他四個大字:寶刀未老。
方卓然很不滿意這個成語,他還沒滿三十歲,他還在青春的尾巴上,他永遠二十八好嗎。
二十八歲是男人最好的年齡,既沒有小年輕的浮躁,又沒有中年男人的油膩。
可小寶貝非要說他是刷綠漆的老黃瓜,那就給她億點懲罰。
這億點懲罰一直到凌晨一兩點才結束,林麥累的瞬間就進入了夢鄉。
幸虧她身體好,早上起來沒有變成軟腳蝦。
吃過早餐,方卓然開車送林麥四個送去機場。
阿黃跟在豆豆後面搖尾巴,以為小主人也會帶上它。
豆豆摸了摸它的狗頭,認真道:「飛機上不能帶動物,這次不能帶你一起回江城。
你在家裡等我們回來吧,我們要不了幾天就回來了。」
阿黃嗚咽了幾聲,站在院門口目送他們出門。
上午八點的飛機,下午兩點多就抵達了江城,主要是飛機晚了點。
從機場出來,呼吸著濕漉漉的清新空氣,林麥還是覺得江城好。
哪怕北方人嫌棄江城的冬天濕氣太重,她就是覺得江城好。
大概這就是月是故鄉明吧。
一行人回到別墅,黃阿姨早就下班了,別墅里空無一人。
去年種下的蠟梅和紅梅已經開花了,在寒風中散發著脈脈的香氣。
進了屋,林麥把行李歸置好,就打算騎著自行車去總公司
她剛推著自行車出了院門,一個鄰居看見了,笑著問:「出門啊。」
林麥也笑著回應:「是啊。」
那個鄰居又問:「為什麼不開車去?這麼冷的天騎自行車很冷的。」
林麥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兩輛汽車全都開到京城去了,家裡沒有車了。」
「那打車出門吧。」鄰居建議道,「現在江城增加了不少計程車,打車不難的。」
就在他說話的那會兒,就有一輛計程車呼嘯而過。
林麥便把自行車放回院子裡的車棚,在院門口招了一輛計程車,駛向新蓋好的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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