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0章 安慰古艷

  杜鵑帶著一肚子的問號,頂著獵獵寒風,去了水木清華。【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老遠就看見龔雪琴和石磊站在一座紀念碑前正在交談。

  杜鵑沒有像往常那樣,張嘴就喊他們。

  而是悄無聲息地繞到紀念碑後,偷聽他們在說什麼。

  龔雪琴的聲音清晰地傳進她的耳朵里:「杜鵑也真是的,我怎麼都沒想到她那么小肚雞腸。

  你和林麥明明就是正常的同學來往。

  她心裡也清楚,卻接受不了。

  總是動不動就找林麥的茬,我怎麼勸她她也不聽。

  感覺她有偏執狂,你和她分手是對的,不然以後的日子會很壓抑。

  對了,你這個寒假真不回家嗎?

  你要是不回家,我就陪著你也不回家,你說好嗎。」

  杜娟聽到這裡氣炸了,許多事情串聯在一起,讓她看到了真相。

  龔雪琴當初死活要跟她成為好朋友,原來是為了覬覦石磊。

  可是她和石磊從高中就在一起了,那份感情不是能被人輕易破壞的。

  龔雪琴於是就故意在她面前反覆提起林麥和石磊走得太近了,接觸得過於頻繁了,讓她有點提防之心。

  其實是為了挑撥她去找林麥的茬。

  偏偏她還真上了當,這才找到林麥,讓她離石磊遠點。

  她越找林麥的茬,石磊就越討厭她。

  最終讓石磊對她失望而跟她分手,龔雪琴就能趁虛而入了。

  這個小人太卑鄙了!

  杜鵑忍無可忍,從紀念碑後走了出來。

  兩眼噴火地盯著龔雪琴:「我小肚雞腸?

  不是你跟我說林麥長得太漂亮,如果她和石磊頻繁接觸,石磊肯定會把持不住,對她動心。

  讓我趕緊消除隱患,讓林麥離石磊遠遠的嗎?

  你說我有偏執狂?你怎麼不說你心腸惡毒。

  一面挑撥我找林麥的茬,一面卻向他告白,你可真夠不要臉的!」

  龔雪琴沒想到杜鵑突然出現,而且還偷聽了她和石磊的談話,心裡有些慌張。

  但是臉上卻不露分毫,還倒打一耙,說是杜鵑冤枉她。

  杜鵑氣的恨不能把龔雪琴撕得粉碎:「我冤枉你?

  林麥已經把事情調查得水落石出,給我下瀉藥的人就是你。

  你這麼做可是一箭雙鵰,既能夠讓我淘汰出局。

  還能把鍋甩在林麥身上,說我拉肚子和她有關,讓我越發憎惡她。

  我越憎惡她,就越顯得我小肚雞腸。

  石磊就越討厭我,就越不可能跟我複合,你可真卑鄙!」

  龔雪琴梗著脖子道:「我可沒有給你下瀉藥,全都是林麥甩鍋給我,你可不要上她的當。」

  她在回校的路上就想好了對策,給杜娟下瀉藥這事,除了她本人,沒有第二個人知道。

  哪怕從杜娟的水杯里查出瀉藥的成分,只要她死也不承認,即使所有人都懷疑她,那又怎樣?

  只要沒人拿得出證據,她就是清白的。

  儘管龔雪琴不停地狡辯,可石磊也不是傻子。

  他冷冷地對龔雪琴道:「你滾吧,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我怕我會忍不住會動手打你。」

  龔雪琴臉色慘白,還想替自己辯解幾句。

  石磊一聲斷喝:「給我滾!」

  她也只能落荒而逃。

  趕跑了龔雪琴,杜娟眼巴巴地看著石磊:「我們還能和好嗎?」

  她是真的很喜歡石磊,一點都不想和他分手。

  石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現在要我馬上接受你有些困難,我們從同學做起,重新開始吧。」

  杜鵑無奈地點了點頭。

  林麥從電視台回到家裡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方爺爺方奶奶已經收拾好了行李,不用她忙活。

  很長時間都沒親自下廚,晚上林麥親自下廚做了一桌好菜。

  全家人都吃得大快朵頤,除了方卓然悶悶不樂,食慾不佳。

  林麥知道他為什麼心情欠佳,可是不好當著兩位老人的面開解他。

  吃完晚飯,一家大小雷打不動,坐在電視機前看新聞,看完新聞看《錦繡杯模特大賽》

  林麥下午雖然去過錄製現場,卻並沒看完整個半決賽的比賽過程。

  主要在解決杜娟被人下了瀉藥一事。

  現在全場看完,才得知古艷淘汰出局了。

  雖然淘汰出局,可她沒像其她選手那樣嚎啕大哭。

  而是帶著笑,帶著淚光和觀眾優雅告別,特別讓人心疼。

  選手們進入海選,基本上都是錦繡服飾統一安排食宿。

  除非是像杜娟這種還要住校讀書的特殊選手,不用錦繡服飾統一安排食宿。

  統一住宿的賓館是有電話的。

  林麥打了個電話安慰和鼓勵了幾句古艷。

  她很少鼓勵人,都是成年人了,還要誰鼓勵?自己不能振作嗎?

  她鼓勵古艷,是怕她受不了打擊,從此沉淪,而她不想她沉淪。

  人,只要肯努力,總能過上比現在要好的生活。

  古艷接到林麥的電話,感動得哭得稀里嘩啦:「林總請放心,我一定不會放棄自己,放棄心中的夢。

  如果有一天,我發現我的夢不切現實,我只能回家鄉種田,我也會努力讓自己成為一名優秀的農民。」

  林麥道:「這就好,有夢想,誰都了不起。」

  晚上兩個人進了自己的房間,林麥安撫方卓然道:「我去江城把公司的事情安排好了就回來了,要不了好多天的。」

  方卓然把她一把攬到懷裡:「你難道不知道我一天都捨不得跟你分開嗎?」

  林麥勾住他的脖子吻了一下:「公司的事情我不能不去處理,回來彌補你。」

  「為什麼要回來才彌補我?現在就彌補我。」

  方卓然說著話,就把林麥撲倒在床上,炙熱的吻重重地落了下去。

  林麥被他吻得喘不過氣來,奮力推開他,自己滾得遠遠的。

  方卓然哪肯放過她,伸手來撈她。

  林麥咯咯笑著躲著他。

  兩人在床上追逐,粉色的被子在他們之間翻騰,好似棉花糖一般。

  林麥這只可愛的小白兔再怎麼會躲,還是被方卓然這隻大灰狼給叼到了嘴裡各種欺負。

  林麥軟軟糯糯的聲音不停地叫喚。

  ——你不要亂摸呦。

  ——你手掌放在哪裡呢?

  ——別這麼溫柔。

  ——也別這麼重。

  ——哎呦你輕一點。

  教授大人的精力總是這麼旺盛,根本不像個徐老半娘的老男人。

  好像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讓林麥時刻處在崩潰的邊緣。

  林麥送了他四個大字:寶刀未老。

  方卓然很不滿意這個成語,他還沒滿三十歲,他還在青春的尾巴上,他永遠二十八好嗎。

  二十八歲是男人最好的年齡,既沒有小年輕的浮躁,又沒有中年男人的油膩。

  可小寶貝非要說他是刷綠漆的老黃瓜,那就給她億點懲罰。

  這億點懲罰一直到凌晨一兩點才結束,林麥累的瞬間就進入了夢鄉。

  幸虧她身體好,早上起來沒有變成軟腳蝦。

  吃過早餐,方卓然開車送林麥四個送去機場。

  阿黃跟在豆豆後面搖尾巴,以為小主人也會帶上它。

  豆豆摸了摸它的狗頭,認真道:「飛機上不能帶動物,這次不能帶你一起回江城。

  你在家裡等我們回來吧,我們要不了幾天就回來了。」

  阿黃嗚咽了幾聲,站在院門口目送他們出門。

  上午八點的飛機,下午兩點多就抵達了江城,主要是飛機晚了點。

  從機場出來,呼吸著濕漉漉的清新空氣,林麥還是覺得江城好。

  哪怕北方人嫌棄江城的冬天濕氣太重,她就是覺得江城好。

  大概這就是月是故鄉明吧。

  一行人回到別墅,黃阿姨早就下班了,別墅里空無一人。

  去年種下的蠟梅和紅梅已經開花了,在寒風中散發著脈脈的香氣。

  進了屋,林麥把行李歸置好,就打算騎著自行車去總公司

  她剛推著自行車出了院門,一個鄰居看見了,笑著問:「出門啊。」

  林麥也笑著回應:「是啊。」

  那個鄰居又問:「為什麼不開車去?這麼冷的天騎自行車很冷的。」

  林麥臉上依舊保持著笑容:「兩輛汽車全都開到京城去了,家裡沒有車了。」

  「那打車出門吧。」鄰居建議道,「現在江城增加了不少計程車,打車不難的。」

  就在他說話的那會兒,就有一輛計程車呼嘯而過。

  林麥便把自行車放回院子裡的車棚,在院門口招了一輛計程車,駛向新蓋好的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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