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給林麥做了一番檢查,確認是流感,這才給她開藥,準備給她打針。
林麥也想勇敢點,無奈她見了針就怕。
有些人對某些事物的害怕是天然的,不是心理上能克服的,比如說林麥對於打針的恐懼。
看著校醫配好藥水,在她面前掛好,然後拿著針,抓住她一隻手想往她手背的皮膚里戳。
她就嚇得花容失色,拼命抽回了手,還一臉驚恐的模樣。
和她平時泰山崩於前,而自我巋然不動的總裁形象大相逕庭。
兩個男人十分無奈地看著她。
"你高燒,必須打針。"方卓然企圖抓住她一隻小手。
"我不打我不打!我吃藥就能好!"林麥可憐巴巴又態度堅決地看著方卓然。
校醫無奈地笑了:"你別緊張行嗎,沒那麼疼,就稍稍疼那麼一下,扎進去就不疼了。"
林麥幽怨道:"你們男人都這麼說!」
方卓然和醫生當場一臉尷尬,到底是她歪曲了事實還是他們歪曲了思想?
方卓然眼珠轉了轉,在林麥的耳邊小聲道:「只要你打針,我就跟你說三個字。」
林麥斜眼看他:「哪三個字?」
方卓然神秘一笑:「現在不能告訴你,等你打完針,你就能夠聽到。」
林麥在心裡嬌羞地想,是「我愛你」三個字嗎?
這傢伙好像很少對自己說過這三個字,好想聽怎麼辦?
校醫在一旁察言觀色,見林麥的神色有所鬆動,猜她這是妥協了。
他剛要給林麥戳針,誰知她突然揮開他的手:"我寧願不聽你說那三個字,我也不打針。"
她模樣誠懇:「我多喝幾碗羊肉湯就會好的,羊肉湯驅寒。」
校醫十分無語。
要不是看這小姑娘長得漂亮,加上她丈夫好像很有錢,而且不像好說話的樣子,他早發飆讓他們滾蛋了。
不過是打針而已,又不是打胎。搞得跟要上手術台似的。
方卓然見說不通,直接武力上,一隻手把林麥的小腦袋按在自己懷裡,另一隻手抓著她的一隻小手遞給校醫。
校醫飛快地給林麥紮好了針,笑著問林麥:「我技術是不是很好?」
方卓然立刻古怪地看向他。
校醫猛然發現自己似乎、好像、大約說錯了話。
他尷尬地避開方卓然的視線,在心裡欲哭無淚。
他是個很純潔的醫生好嗎,剛才那句話也很純潔。
只是中文博大精深,容易讓人誤解,這真不能怪他~
京城的冬天對於從小在江城長大的林麥而言很冷。
醫務室沒有暖氣,坐在裡面和待在外面只強一點點。
方卓然怕藥水太冷,打進身體裡不舒服。
他一直用溫暖的大手握住輸液管,這樣滴進林麥身體裡的藥水就沒有那麼冷了。
林麥幸福地靠在他懷裡閉著眼睛睡覺。
一對小情侶進來打針。
女孩子看見方卓然用手給林麥的藥水加熱,讓她的男朋友照做。
男孩子回了她一句:「別那麼矯情行嗎?」
林麥聽到這句話,心裡甜甜的。
方卓然就縱容她的矯情。
就在這一瞬之間,她放下了前世所有的不甘和委屈。
因為方卓然用他深沉的愛撫平了她前世的所有心傷。
她好感謝月老,將方卓然送到她身邊。
她一定要好好珍惜他,永生永世。
一大瓶藥水林麥半個小時就打完了。
她身體好,把點滴調快些也沒關係。
打完針,兩人出了校醫務室,林麥就迫不及待地問:「我已經乖乖打針了,你可以把那三個字說給我聽嗎?」
方卓然斜視著她:「你確定你是乖乖打針的嗎?」
林麥心虛地撓了撓眉心:「英雄不問出處,做事不看過程,我針打了是事實嘛。」
她搖著方卓然的胳膊嬌嬌軟軟道:「你就把那三個字說給我聽嘛,我好想聽,再說你說了又不會長痔瘡~」
林麥平時不愛撒嬌,可是真的撒起嬌來真要命,方卓然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他湊近她耳邊溫溫柔柔道:「那我說了哦,你可要認真聽。」
林麥害羞地點了點頭。
「小妖精,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方卓然含情脈脈道。
林麥瞠目結舌地看著他:「說完了?」
「嗯。」方卓然認真地點了點頭。
林麥失望道:「怎麼不是那三個字?」
方卓然反問:「哪三個字?」
「就是……我愛你這三個字。」
方卓然給她來了個摸頭殺:「我知道你愛我。」
堂堂萬通集團的林總這才發現自己被耍了,舉起小拳拳對著方卓然就是一頓錘。
方卓然穿著羽絨服,再加上林麥雷聲大,雨點小,拳頭落在身上不僅不疼,而且還麻酥酥的。
方卓然舒服的臉上一直掛著笑意。
等林麥打夠了,方卓然才在她的耳邊溫柔道:「我愛你。」
以為聽不到這三個字的林麥頓時驚喜地笑開。
不顧四周人來人往,在他臉上親了一下:「我也愛你。」
兩人相視一笑。
方卓然這才問林麥,早上被人潑水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苗苗給他打電話說得不清楚。
剛才在醫務室里他又不好問,因為有校醫和看病的學生。
林麥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反正兩個潑我水的女生全都抓住了。
不如我們去保衛科問一下她們為什麼潑我冷水?」
兩人去了保衛科。
保安隊長和林麥見過面,知道不能為她的表面所迷惑。
她長得嬌軟可人,卻是個刺頭。
她來打探那兩個女孩子潑她水的原因,保安隊長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他不能不這麼做,生怕落得和前招生辦主任一樣的下場。
保安隊長告訴林麥和方卓然,那兩個女生是蘇玉潔花錢請她們往林麥頭上潑冷水。
就是想讓她凍病,無法參加期末考試。
林麥還沒怎樣,方卓然的臉已經陰沉得可怕。
下午一下班,方卓然就開車去了蘇玉潔家。
蘇玉潔的弟弟在學校住讀,不在家,
家裡只有蘇玉潔和她的父母。
潔父見方卓然大駕光臨,很是開心。
上次蘇玉潔在商場羞辱林麥,被方卓然報復,破壞了蘇玉潔的親事,他就想緩和兩家的關係。
方老爺子要是還在江城,蘇玉潔因為林麥而得罪了方家,影響力不大。
可現在方老爺子和方老太都住在京城,他們這個圈子的人都在猜測他老兩口回京城的目的,是不是想當上層的顧問?
畢竟方老爺子在沒退下來之前,可是上面的智囊。
他現在如果當顧問,完全有可能。
真要是那樣,他們這整個圈子就沒人得罪的起方家,何況他小小的蘇家。
上次他備了厚禮,帶著蘇玉潔去給方老爺子老兩口賠罪,人家連門都沒讓他父女進。
說他們賠禮認錯沒有誠意。
如果有誠意,當蘇玉潔在林麥的婚禮上得罪了林麥,過後他一家大小就應該來負荊請罪,可一點動靜都沒有。
現在跑來賠禮,還不是因為圈子裡沒人敢跟他家蘇玉潔訂婚。
他慌了,這才找上門。
想給外界造成一種他們兩家和好如初的假象。
他女兒才好找個門當戶對的,或者門第比他家高的人家。
方老爺子那條路走不通,潔爸急得寢食難安。
現在,方卓然主動上門,潔爸說什麼都不會錯過和方卓然修復關係的機會。
只要和方卓然搞好了關係,就能和方老爺子搞好關係。
到那時,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就不會再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們家。
唉!都怪自己的老父親,和方老爺子是同一輩人,年齡也就相隔幾歲。
方老爺子的身體還那麼健朗,可他的老父親卻在半年前一病不起,很快就撒手人寰。
不然他蘇家不可能在圈子裡的影響力直線下降。
方老爺子也不可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他,讓他吃閉門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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