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坊鄰居們八卦白家的家事之際,林麥和白爸爸一票人已經坐到了全聚德烤鴨店。【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雖然全聚德的烤鴨很有名,味道也確實不錯。
可林麥不怎麼愛吃烤鴨,不過白爸爸他們愛吃,那就捨命陪君子好了。
大家邊吃邊聊,話題就扯到了白霜身上。
白露說,就在她上次和林麥通了電話的第三天,白霜的父母找上了門。
林麥有些意外,林建國夫婦竟然敢找上白家。
她以為,林建國夫妻倆向她要白家的地址,是想打白霜的主意。
卻沒想到他們居然找上白家,難道他夫妻想纏上白家?
林麥好奇地問:「姓林的找門上幹嘛?他們不怕爸和哥打他們啊?」
不管是不是姓林的那對夫妻惡意交換了她和白霜。
他夫妻倆讓她在他們林家受盡折磨,白爸爸愛女心切,白夏作為哥哥也不能容忍她被林建國夫婦虐待,能不收拾林建國夫妻倆?
白露面露鄙夷之色:「連臉都不要的人還怕打?
白霜的親生父母一來就向爸要你的撫養費,把人都氣笑了。」
林麥拿起一張荷葉餅,用筷子抹一點甜麵醬,放幾片烤鴨蓋在上面,再放上蔥條,黃瓜條、將荷葉餅捲起吃了一口。
望向白爸爸:「那爸給了沒?」
白爸爸不屑地翻白眼:「林家害你吃盡了苦頭,我怎麼可能給他們撫養費?
我把白霜養得那麼好,是他夫妻給我撫養費才對。
我對他夫妻兩個說,要錢沒有,把人領走。
夫妻兩個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地跑了。」
「後來呢,再無音訊了嗎?」
白爸爸點頭:「目前是這樣。」
林麥半點都不相信林建國夫妻倆遠道而來,會空著手回去。
他們在白爸爸這裡沒有討到半點好處,絕對會從白霜那裡索要好處。
也不知道林建國夫妻要到了好處沒有,要到了多少好處。
他們現在是在京城還是不在京城?
只要不在京城,說明他們從白霜那裡要到的好處足夠讓他們心滿意足地回鄉下。
都怪自己,沒有提醒白露兄妹盯牢白霜。
說不定早就抓到白霜和她親生父母暗中來往,把她從白家掃地出門了。
林麥心中後悔不迭。
白爸爸見林麥不怎麼吃烤鴨,猜她怕油膩。
見服務員端上了鴨架子湯,他給林麥舀了一碗,讓她配著芝麻燒餅吃。
然後問:「麥子,你看啥時候咱們抽個時間把你的戶口上在我們家?
我連你的新名字都給你想好了,叫白佳玉。
意思是說,你是我們白家的寶玉。
這個名字你喜歡嗎?」
白爸爸眼巴巴地看著林麥,就好像等著家長表揚的孩子。
林麥呆愣了一瞬。
她沒有想到白爸爸居然會給她取名字。
她笑了一下,就拒絕了:「還是不要改名了,也不要把戶口遷到你們家。」
白爸爸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你是不是怕你媽和白霜不願意你入我們家的戶口?更怕她們不同意你姓白?
放心好了,還有爸呢,她們願不願意、同不同意,毛都沒用!」
他自己的親生女兒不能跟他姓,那他也太窩囊了。
只要妻子敢投反對票,他就和她離婚,讓她帶著她的寶貝養女過好了!
林麥在心裡冷笑,她要是害怕白媽媽,就不會不請白媽媽一起來吃烤鴨。
她笑著解釋:「不是爸說的原因。
是我覺得我馬上就要和卓然結婚了,把戶口遷進白家,等結婚之後又要遷到卓然的戶口上,好麻煩。
至於不願改名,是因為改名之後影響太大了。」
頓了頓,她解釋了一句:「姓名在我眼裡只是個符號,沒那麼重要。」
白爸爸仔細地想了想,林麥說得有道理。
他打著商量道:「你看這樣行不行?名字不改了,但是我們給你取個小名,你看你長得這麼白,這麼嫩,我們就叫你雪寶。」
白露和白夏兄妹兩個全都雀躍起來:「這個名字好聽,我們以後就喊麥子雪寶。」
反正只是個小名,也就只有白爸爸他們會喊一喊,對自己的社交又沒影響,林麥笑著答應了。
白爸爸有點得寸進尺:「這戶口呢,一定要遷回我們白家。
雖然之後要遷到卓然的戶口上,很麻煩,可是只有這樣才能讓爸爸感覺到嫁了個女兒~」
林麥沉思了很久,還是點頭答應了。
既然白爸爸願意對她好,那她遷就他一下好了。
一頓烤鴨,白爸爸和白露兄妹全都吃得心滿意足。
父子三個送林麥回了旅店。
白爸爸見林麥住的旅店檔次還行,這才放心地帶著兩個子女走了。
不過約好了,明天中午一家五口一起去一家老字號烤肉飯莊吃烤肉,晚上去看望白爺爺和白奶奶。
林麥笑著一一答應了,只是有點不解,一家五口去吃烤肉,難道要把白霜帶上?
白夏嗤道:「她想得美!一家五口包括大姐。
咱們有姐弟四個,加上爸,不是一家五口嗎?」
林麥這才明了。
白爸爸想了想,道:「把你們姐夫也叫上,他可是你們半個哥哥。」
父子三個心情愉快地回到家裡,白媽媽劈頭就問:「在外面全都吃飽了,喝好了?」
白霜站在她身邊幽怨地看著白爸爸父子三人。
不知情的還以為白爸爸父子三個做了什麼對不起她母女倆的事。
白爸爸的好心情被破壞殆盡,臉上的笑意也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故意針鋒相對:「麥子請我們吃烤鴨,現在已經立秋了,正是烤鴨肥美的季節,你說我們吃好了沒有,喝好了沒有?」
白媽媽委屈道:「你父子三個在外面吃香的喝辣的,我和霜兒卻在家裡煮掛麵吃。」
白爸爸見白媽媽難過的眼圈都紅了,有些於心不忍。
他和白媽媽一見鍾情,感情很好。
後來白媽媽家因為成分問題,再加上被人栽贓陷害,老丈人和丈母娘全都下放了。
許多人勸白爸爸和白媽媽離婚,免得波及到他,可他卻堅持不離婚。
白爸爸認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既然牽了對方的手,是風是雨這一路都要走下去。
而不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所以現在儘管對白媽媽失望透底,可是看著她傷心的模樣,他的心還是會軟。
白爸爸放柔了聲音:「家裡又不是沒有肉,你讓保姆阿姨給你們做肉絲麵吃也是好的。」
說到這裡,他看了一眼白霜,言語譏諷道:「好在白霜身體健康,吃掛麵也不影響啥。」
要是以前,白爸爸可不敢給白霜吃水煮掛麵,怕營養不夠,對她身體不好。
每次只要一想起白霜為了霸占他夫妻倆的疼愛,裝了這麼多年的病,白爸爸就特別討厭白霜。
白媽媽本來想和白爸爸大鬧一場,可是見他對自己不如從前,也就沒有大鬧的勇氣。
如果換做以前,她抱怨吃得不好,白爸爸早就去給她買好吃的,絕不會怪她自己不叫保姆阿姨給她們做好吃的。
她記得她懷孕時,有次想吃一家老字號的包子。
那時人家包子店早就打烊了,可白爸爸硬是跟人家說好話,叫人家蒸了幾籠包子。
等白爸爸提著包子興沖沖地回來,她已經睡下了……
女人就是得寸進尺的生物,男人對她好,她就會作天作地。
不然有句話怎麼說,女人什麼都怕,唯獨不怕男人。
因為恃寵而驕。
白媽媽就是典型。
沒鬧成,白媽媽心裡委屈,晚上睡覺時,躺在床上小聲啜泣。
聲音不大不小,但是能夠讓白爸爸聽到。
這是白媽媽以前慣用的伎倆,她這麼哭泣,就是等著白爸爸來哄她。
要是換做以前,白爸爸早就主動哄她了。
女人適當地使點小性子,生活會更有滋味,只要不是太過分的無理取鬧就行。
可現在,白媽媽為了白霜,動不動就無理取鬧,還滿嘴歪理。
白爸爸煩都煩死了,雖然有時候還是會心軟,但更多時候是心煩。
他不僅沒有去哄白媽媽,還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從柜子里拿了一床薄被子。
白媽媽忘記了哭,不解地看著他:「深更半夜的,你拿被子幹什麼?」
他夫妻兩個感情很好,從結婚到現在一直都是蓋一床被子。
如果白爸爸要和她分被子蓋,她是接受不了的。
白爸爸不咸不淡道:「我去隔壁客房睡。」
說罷,也不等白媽媽有反應,他抱著薄被大踏步地出了房間。
白媽媽傻了眼,她和丈夫的感情出了這麼大的問題了嗎,丈夫都不願跟她同床共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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