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媽媽頓時嚇得魂飛魄散,悽厲地喊了一聲:「霜兒,我苦命的霜兒!」就撲到了白霜的身上。【記住本站域名】
白露兄妹兩個聽到白媽媽的呼喊聲,全都放下筷子,跑到白霜的房間。
白爸爸剛試過白霜的呼吸,轉頭對白夏道:「霜兒還活著,你趕緊去找塊木板,咱們把霜兒抬去醫院!」
一陣兵荒馬亂,白家父子抬著昏迷不醒的白霜就往醫院瘋跑。
白媽媽跟在後面哭得跟淚人似的,白露臉上說不清是什麼表情,有愧疚,還有別的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街坊鄰居們都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想要問是怎麼一回事,可是見白爸爸白媽媽一臉焦急,大家都沒敢問,怕耽誤他們救孩子。
到了醫院,前台護士見白霜的情況很不好,立刻給她開闢了綠色通道。
急診科的醫生一通緊張的搶救,一個多小時之後,白霜脫離了危險,從搶救室給推了出來。
白媽媽等人全都圍了上來。
剛剛搶救過來的白霜異常虛弱,眷戀地看著白媽媽,輕輕的喊了聲:「媽媽。」
白媽媽立刻握住她一隻手,哽咽道:「媽媽在。」
一家人到了病房,護士給白霜掛好藥瓶,打了針就出去了。
白媽媽忍不住淚如雨下,心痛地埋怨道:「傻孩子,你怎麼這麼想不開,居然服藥自殺。
幸虧我們發現得及時,不然……不然……」
白媽媽哽咽著說不下去,哭得天昏地暗。
白霜眼裡也滾出淚珠,伸出手來替白媽媽擦淚,虛弱道:「害媽媽傷心了,都是我的錯。
我不是想不開,我就是覺得對不起爸爸媽媽,對不起麥子,除了以死謝罪,我不知道該怎麼做。」
白夏在一旁一字一頓道:「我告訴你怎麼做,只要離開我們白家就行了,根本就不需要以死謝罪!」
白媽媽抬起滿臉淚水的臉,對著他厲聲喝道:「霜兒差點就沒命了,你不說心疼,還說風涼不話,你給我出去!」
白夏絲毫不退讓:「出去就出去!
人家只是以死嚇唬你而已,你就上當了,你你就當你的糊塗媽媽吧!」說罷就走了。
白露見狀,遲疑了一下,也跟著出去了,有些不敢確定地問白夏:「哥,白霜……她是假裝自殺?」
白夏斜睨著她,沒好氣道:「你不會也跟媽一樣糊塗,看不出白霜的伎倆吧?
記住一句話,好人不長命,壞人活千年。
壞人為什麼能活千年?因為怕死!
白霜會以死謝罪?你用腳趾頭想想也不可能啊!
她真想自殺,會選在清晨?
半夜自殺不好嗎?等天亮媽去找她,她早就死透透透了!」
白霜右手握拳,擊在左手掌心裡,氣憤道:「白霜也太狠了,連自殺的戲碼都敢演。
我差點就上當了,心裡愧疚死了,覺得對不起她,還在心裡暗暗發誓,從此要對她好~」
白夏靠在走廊的牆壁上,心累道:「你沒上白霜那個心機婊的當,媽一定會上她的當,咱們之前給媽做的思想工作全打了水漂。」
白露焦急道:「那怎麼辦?」
白夏揉了揉眉心:「我怎麼知道怎麼辦?走一步看一步巴。」
白霜無奈地點了點頭。
病房裡,白霜躺在病床上嗚嗚痛哭:「媽媽,都是我不好,害得你和哥哥爭吵。」
白媽媽撫摸著她的腦袋安撫她:「沒事的,我只要你好好的。」
想到白霜還沒有吃早點,白媽媽讓白爸爸去買一份餛飩餵白霜吃。
白爸爸冷峻地盯著白霜看了片刻,還是去買了一份餛飩回來。
白爸爸見時間不早了,他必須得去上班,於是離開了病房。
白媽媽連忙追了出去,對白爸爸道:「明遠,你看,霜兒都知錯了,咱們就原諒她吧。」
白爸爸冷嗤道:「就連夏夏都看得出霜兒在演苦肉計,你就看不出嗎?」
他心裡充滿了無奈。
在火車上,他和兩人子女拼命給妻子講道理,讓她看清白霜的為人,還以為她清醒了。
沒想到,白霜一出苦肉計,讓他們的努力全白費了。
白媽媽搖頭:「不可能是苦肉計,你沒聽醫生說,咱們再送晚一刻鐘,霜兒就沒了。
真要是苦肉計,霜兒不可能賠上自己的性命。」
白爸爸沉默良久。
怕真的怕鬧出人命的擔心,讓他最終做出了讓步,終於點頭,表示原諒白霜。
白媽媽大喜:「那咱們就不送霜兒去她父母家好不好?」
白爸爸無奈又無語地點了點頭:「依你吧。
不過,如果霜兒再出什麼么蛾子,我一定會把她趕出我們白家!」
白媽媽用力點頭:「你放心,我會看牢霜兒的。」
白爸爸臉色不佳地走了。
卻沒想到,只下了半層樓,就看見白夏兄妹倆站在樓梯的拐角住,全都不高興地看著他。
白爸爸不解地看著一雙兒女:「你們咋都這樣看我?」
白夏臉色異常陰沉:「剛才爸和媽的談話我們都偷聽到了。
爸這是要和媽一起接受白霜嗎?那爸打算把麥子置於何地?」
白露也問:「爸潛意識裡是不是還有些捨不得白霜啊?她那麼壞,爸有什麼捨不得的?」
白爸爸被一對子女質問得啞口無言。
他看了看表:「我得去上班了,等下午我下班回來,咱爺三再好好討論這些。」
白夏兄妹互相對視了一眼,這才讓到一旁,放白爸爸走了。
病房裡,白霜一陣後怕。
她本來只想演一出苦肉計,把白爸爸白媽媽他們嚇住,不得不原諒她,也不得不留她繼續住在白家。
可惜藥吃早了,半天都沒有一個人進她的房間。
她以為自己會弄巧成拙,送了小命。
幸虧在最後關頭白媽媽察覺到不對勁,她才得救了,不然她一條小命就玩完了。
以後再不能用苦肉計了,太冒險了。
……
送走白露一家人,林麥就開始忙碌起來。
從香港買回來的食品生產線已經到貨,並且投入了生產。
一個個胖乎乎的白包子從流水線下來,然後速凍,送往各門店,特別節省勞動力。
這個年代還沒有冷鏈食品車,林麥就用冰塊放車上,解決冷鏈問題。
總之辦法總比困難多,只要你肯動腦筋。
不過這個年代的食品生產流水線也是有短板的。
包子餃子都可以在食品生產流水線上生產,其他的諸如燒麥、春卷之類的,最後一步無法在食品生產線上完成,只能手工完成。
不過林麥不在乎,燒麥和春卷包起來比包子和餃子要容易多了,只要不是智障,一學就會。
這個工作可以坐著完成。
招一批年輕力壯的殘疾工包燒麥和春卷就行了。
有了生產流水線,林麥增加了花卷饅頭兩個品種。
以前林麥的面點店從不賣饅頭和花卷,就是因為人工太貴,賣價又太低,利潤太小,不划算。
現在用流水線做饅頭和花卷,沒有人工費,只有機器損耗費,成本降低了不少,再賣饅頭和花卷就有賺頭了。
曹順財給錦繡服飾生產的第一批布料已經到貨,陶之雲檢查之後表示滿意。
在香港買的那兩塊地皮還沒動工,是因為還沒設計圖。
林麥拿著那兩塊地皮的地形圖,找於老畫了設計圖紙,再去香港動工。
這麼忙忙碌碌就過了一個星期,到了高考出成績的日子。
去學校拿成績單的那天,林麥有點小激動。
不知道自己估分準不準確,如果準確,京大或者清大就穩了。
為了圖吉利,林麥把考試時穿的紅色旗袍又給穿身上了。
方卓然看著她修長的美腿露在外面,忍不住開口道:「麥子,你能不能換條裙子。」
林麥迷茫地問:「為什麼?」
方卓越從他們身邊經過:「小傻子,你這還不明白,我哥不想讓別的男人看見你的大腿。」
他一語道出真相,方卓然有些不自在。
林麥低頭看自己的大腿,她覺得還好,也不是露太多。
她小蠻腰一叉:「你不許管我穿衣服!」
方卓然立刻就硬氣不起來了,用最高冷的表情說著最慫的話:「你愛穿就穿吧。」
方卓越見了,捏了捏豆豆的小臉:「你方叔叔完蛋了,以後肯定是妻管嚴。」
豆豆好奇地問:「什麼是氣管炎,能吃嗎?」
方卓越颳了刮她的小鼻子:「吃吃吃,你只記得吃,你看你都胖成個球了。」
豆豆笑嘻嘻的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
吃過早餐,林麥早早就去了學校。
見學校門口晃悠著幾個記者,她有些納悶,以為學校發生了什麼大事,才把記者給招了來。
林麥在校門口向幾個同學打聽,同學們全都一頭霧水,表示沒聽說學校發生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不過即便學校發生了什麼大事,同學們也漠不關心,今天他們只關心自己的高考成績。
一進學校,同學們就爭先恐後地向公示欄涌了過去。
歷年高考成績優異者的分數和名單都會張貼在公示欄里。
公示欄跟前已經聚集了不少同學,大家都盯著公示欄看,希望能夠看到自己的名字。
林麥也擠了過去。
有同學看見林麥,熱情地和她打招呼,指著公示欄羨慕道:「林麥同學,你高考考了689分,我看哪,你八成是我們湖省的高考狀元。」
1983年的高考總分才710分,林麥就考了689分,這個分數高得嚇人。
另一個同學對那個同學道:「自信點,把八成兩個字去掉,林麥絕對是我們省的高考狀元。」
林麥心裡有點小激動,她預估分數線在650分左右,沒想到考了689。
但她表面卻沉穩淡定,對著那兩個同學友好地笑了笑,抬頭向公示欄看去。
公示欄狀元那一欄赫然寫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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