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媽媽一家在方家吃飽喝足,慢慢往招待所走去。【記住本站域名】
白露意猶未盡道:「麥子做的菜可真好吃,肚子吃撐了還想吃!」
白夏有些羞赧道:「我也是,吃的筷子都捨不得放下,真是太失態了!」
白霜見他兄妹兩個全都誇讚林麥,心中很是不爽,小聲道:「麥子的菜做得的確好吃。
可是我跟她悄悄說過,我有心絞痛,不能吃辣,她偏做了那麼多放了辣的菜~」
說罷,委屈地看了白爸爸白媽媽一眼。
白夏眼神倏忽變冷:「你有心絞痛,麥子又不是沒有照顧到你。
她不是做了好幾道不辣的菜,特意放在你的面前讓你吃嗎?
你自己不吃那幾道菜,偏要吃放有辣椒的菜,現在又來埋怨麥子。
你是不是不想讓爸媽喜歡麥子,所以才挑她的刺?」
被說中心事,白霜有些慌,剛要替自己辯解,白露又開了口。
她拍了拍白霜的小手,溫柔地批評道:「雖然你有心絞痛,可是不能因為你有心絞痛,所有的菜都不能放辣椒。
潮省人愛吃辣,麥子燒菜也得考慮方爺爺他們的口味。
你不能那麼自私,讓所有人都遷就你一個。
我們是在別人家做客,不是在自己家裡。」
白霜一聽這話,心裡很不高興,臉上卻不顯。
她擺出一副委屈的表情:「剛才哥哥說我不喜歡麥子,故意挑麥子的刺,我沒有。
我也並不是像姐姐所說的那麼自私,要所有人都遷就我。
我就是覺得麥子心眼頗多。
請人吃飯,不是應該遷就客人的口味嗎?
我特意跟麥子說過,我們京城人都吃不來辣,可她還要做那麼多放了辣椒的菜。
我也跟她說過,我不喜歡吃動物內臟,她卻偏偏做了好幾道動物內臟的菜讓我吃。
雖說特意為我做的,可我看著都要吐,根本吃不下呀。
都已經跟她打過招呼了,她卻一樣都沒按我說的去做,感覺她就是故意的。
真怕她和林蓜是一樣心眼壞的人,她們兩個可是一起長大的。
同一雙襪子,哪有一隻是臭的,另一隻不臭呢?」
白媽媽聽了白霜的話,聯想到林麥初見他們一家時,臉上沒有半點喜悅,只有不卑不亢。
哪有親生父母前來相認,做女兒的那麼冷靜的?
不是應該激動得要暈過去嗎?
只能說明這孩子太冷血,根本不在乎認不認回親生父母。
一個冷血的孩子,指望她把白霜的話放在心上,做一桌適合他們口味的菜,想都別想了。
白媽媽安撫白霜道:「麥子這麼做確實有點過分,不過霜兒你不要計較。
你怎麼也比麥子大兩天,是姐姐,姐姐就要讓著妹妹。」
白霜氣得在心裡咬牙。
林麥還沒有正式和白家相認,白媽媽就想讓自己讓著她,果然沒有血緣關係的比不上親生的。
可表面上,她溫順地點頭:「我知道的。
就是想到要讓著麥子,剛才吃飯時,我寧願吃白飯,也沒說她一個字。」
白爸道:「麥子從小在那種環境長大,身上難免有些讓我們難以接受的缺點,等她回到咱們家,咱們再好好教育她。」
第二天早上,林麥在家裡做早餐,方卓然去招待所請白露一家來家裡吃早餐。
白氏一家人很有可能是林麥的親人,他這個准女婿一定要表現好,給白爸爸和白媽媽留個好印象。
白露一家昨天晚上聊天,一直聊到很晚才睡。
方卓然到達招待所時,一家大小還沒起床。
白媽媽等人昨天在別墅吃晚飯時,已經知道了方卓然和林麥的確切關係。
並不像方卓越所說的那樣,兩人是夫妻關係,而是未婚夫妻的關係。
現在,作為準女婿的方卓然一大早畢恭畢敬地請他們全家去吃早餐,這讓白媽媽很受用。
這才是准女婿對待丈母娘一家應有的態度。
她笑呵呵地讓方卓然在樓下大堂坐一會兒,等他們梳洗完了就和他一起去別墅吃早餐。
方卓然應了一聲好,就要轉身。
白媽媽忽然問:「你一大早跑來接我們去你家吃早餐,麥子她知道嗎?」
白家這些人以後很可能是寶貝的親人,方卓然自然想讓白家人對麥子印象好。
以後麥子和他們相認了,他們才會對她好。
他忙笑著答道:「麥子當然知道,是她派我來接你們去吃早餐的。」
白霜別有用心地問:「麥子怎麼不來接我們?」
方卓然忍住心中的厭惡,道:「她在家裡做早餐款待你們。」
白霜在來江城之前,聽說江城人沒有習慣在家裡做早餐。
早上都是在外面吃,名曰「過早」。
她想,方家那麼有錢,早上不可能在家做早餐。
款待他們全家吃早餐,那也是從外面買早點回來。
所以她壓根就沒有想到過林麥會一大早親自動手做早餐。
因此故意問方卓然,林麥為什麼不來請她們一家。
就是想讓白爸爸白媽媽誤以為林麥根本不重視她們一家,對林麥的壞印象進一步加深。
卻沒想到弄巧成拙,讓白爸爸白媽媽看到了林麥的用心。
方卓然離開之後,白夏斜眼譏諷白霜:「這就是你說的麥子沒把我們當回事?
她如果不把我們當回事,會讓她未婚夫一大早請我們過去吃早餐嗎?
她如果沒把我們當回事,大熱天的,會一大早做早餐款待我們嗎?」
白霜被懟得啞口無言。
她見白爸爸白媽媽不說話,全都靜靜地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心裡不免緊張,生怕他們聽進了白夏的話,懷疑她在針對林麥。
為了轉移白爸爸和白媽媽的視線,她裝起了心絞痛。
一臉痛苦的,慢慢地倒在了地上。
白爸爸和白媽媽見狀,無暇去思考剛才白夏所說的話,急著去扶白霜,送她去看急診。
一家幾口兵荒馬亂地跑到招待所的大堂。
方卓然正坐在沙發上翻報紙,見白爸爸抱著白霜,白媽媽等人一臉擔憂地跟在後面。
他放下報紙,邁著大長腿,幾步就走到了他們的跟前,嚴肅地問:「白霜又犯病了。」
白爸爸心焦地點了一下頭:「我們現在要送她去看急診。」
方卓然瞥了一眼白霜,見她雙目緊閉,故意道:「白霜情況這麼差,送去看急診恐怕來不及了。
趕緊把她放在沙發上,我給她做十指放血術,讓她脫離了生命危險,再去看急診。」
白爸爸見他說得嚴重,心裡慌得不行,急忙按他所說的做,把白霜放在了沙發上。
方卓然向招待所的服務員要來小刀。
白霜聽了嚇壞了,用小刀割她的十指放血,那得多疼啊!
方卓然拿著一把用烈酒消過毒的小刀,給白霜做十指放血術。
刀尖才觸碰到她的指尖,她就如同詐屍一般睜開了雙眼。
方卓然的嘴角露出幾絲鄙夷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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