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麥回到家裡,第一件事就是洗澡。記住本站域名
奔波了一天,衣服都被汗濕了,又被身體烘乾了,穿在身上實在是太難受了。
方卓然儼然一副二十四孝男朋友,又是給她燒洗澡水,又是給她倒洗澡水,還體貼地試水溫,忙得不亦樂乎。
林麥見他試好了水溫還不肯離去,有些臉紅:「你怎麼還不走?」
方卓然笑著問:「要搓澡工嗎,免費的那種?
不用擔心技術,專業搓澡二十八年。」
林麥清了清嗓子:「不用。」
方卓然見她臉紅得像番茄,沒有再逗她。
笑著正要出去,只聽林麥忽然斷喝一聲:「老實交代,你以前給誰搓過澡?還一搓就是二十八年!」
方卓然一臉無辜:「當然是給自己搓咯,你以為我給誰搓?」
林麥紅著臉,緊抿著唇不吭聲。
剛才她的腦海里出現了不少方卓然和別的女人鴛鴦戲水的旖旎畫面。
清清爽爽地洗完澡,林麥去了自己的房間。
她生來喜靜,所以房間選在三樓。
一推開房門,她就看見方卓然穿著汗衫和大褲衩坐在她房間裡。
林麥大驚失色。
難怪這傢伙急吼吼地要讓自己搬過來,原來是想……
她臉上火燒火燎的,義正言辭道:「我拒絕婚前一切出格的行為!」
方卓然看了她幾秒,忽然笑開,那笑如風過繁花,讓人沉醉。
他走到林麥身邊,捏了捏她精緻的小臉,玩味地取笑道:「你這小腦袋瓜里都裝的是什麼?有顏色的東西?」
林麥不吭聲,在心裡腹誹,你還不是一樣?不然怎麼會穿成這樣跑我房裡?
方卓然把她扶在床沿坐下,在她面前蹲下,用手指撫摸著她戴在左手中指的訂婚戒指:
「訂婚戒指就將就一下,等結婚時,我一定給你買一枚鑽戒。」
他經常出國交流學術,知道結婚要送鑽戒。
他其實賣掉幾根金條就能在香港給林麥買一枚鑽戒,可他覺得那樣買回的鑽戒沒意義。
別的東西都可以隨意,唯有送給小姑娘的鑽戒他一定要憑自己的本事買給她。
林麥對珠寶首飾並不怎麼感興趣。
她捧著方卓然的臉道:「我不在乎鑽戒也好,金戒指也好,只要是你送的,哪怕是草編的戒指我也喜歡。」
方卓然抓住她一隻小手在唇邊吻了吻。
拿出兩本存摺和一盒沉甸甸的金條遞給她:「以後我的錢就全歸你管了。」
林麥猶豫了一下就接了過來,現在他們是未婚夫妻,她可以管他的錢了。
方卓然又掏出別墅的房產證:「這房產證也歸你保管。」
林麥接過房產證打開一看,立刻心花怒放,房產證上老早就添加了她的名字。
啊!她也有未婚夫把所有財產交給她的一天。
前世,她只有把血汗錢交給渣男的份。
這還不算最憋屈的,最憋屈的是,渣男把她的錢全孝敬了他的心上人林蓜,嗚嗚嗚。
林麥歪著腦袋笑著問:「你把所有的財產全都給了我,不是什麼都沒有了嗎?」
方卓然認真道:「我有你不就夠了嗎?」
林麥頓時樂開了花,摟住他的脖子主動吻上了他的唇。
他們兩個甜甜蜜蜜,林蓜可是悲慘到了極點。
她勾引方卓然未遂的醜聞,像長了翅膀似的,很快就傳到了她男人刁利民耳朵里。
本來村里就風言風語說林蓜不規矩,跟村裡的富戶刁大麻子有一腿,只是刁利民一直沒有抓到現行。
再加上林蓜會忽悠人,又懂得在床上搞定他,所以儘管刁利民心裡很不爽,這事還是翻了篇。
現在,林蓜在王家村勾引未來妹夫的醜事鬧得人盡皆知,這不是當眾給自己帶綠帽嗎。
刁利民再也坐不住了,提著木棍就往王家而去。
他想好好教訓林蓜一頓,看她還敢不敢在外面發騷。
還沒走到王家村,就看見林蓜被一個中年婦女氣勢洶洶地給拉到了小樹林裡。
刁利民偷偷摸摸地尾隨在後,也進了小樹林。
就見那個中年婦女和林蓜在樹林深處發生爭執。
刁利民豎起耳朵偷聽,終於聽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那個中年婦女是雲來縣一中洪主任的妻子,她找林蓜是要她吐出從她男人那裡訛走的錢。
說好了兩個月之內把訛去的錢全還給她,可一直到現在都沒還。
這不是洪主任的妻子第一次找上門來,她都找了林蓜好幾次了,可林蓜一分錢都沒吐出來,這令她大為光火。
這一次,她無論如何把錢要來,不然就把林蓜當初寫的認罪書公布於眾。
刁利民聽得心中疑雲密布,一個中學教導主任怎麼會被林蓜敲詐?
認罪書的內容是什麼?
就在刁利民在心中各種猜測,就聽林蓜氣急敗壞,尖著嗓子喊:「我就不吐!我可不能讓你男人給白睡了!」
刁利民一聽這話,腦袋轟地一炸。
他一直以為他家花大價錢給他娶的這個媳婦雖然長得不好看,但好歹是個有文化的黃花大閨女,原來是個人盡可夫的爛貨。
兩人還沒結婚,這個爛貨就給自己戴了綠帽子!
刁利民忍無可忍,沖了出來,一棍接一棍地抽在林蓜身上:「打死你這個賤貨!」
林蓜被抽得慘叫連連,還極力解釋,一切都是誤會。
可她越解釋,刁利民下手就越重。
林蓜見解釋沒用,就想跑。
可沒跑出兩步,刁利民一棍子狠狠抽在她腿上。
林蓜慘叫一聲,倒在了地上。
刁利民手裡的木棍像雨點一樣落在她身上。
林蓜叫得跟殺豬似的超大聲,響徹雲霄。
有村民聽到慘叫聲跑來一看究竟,見是刁利民在打林蓜。
大家紛紛問他為什麼打林蓜,而且還下死手。
刁利民也顧不得家醜不可外揚,把原委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眾人。
農村人最討厭的就是水性楊花的女人,因此誰也沒阻止刁利民。
眾人猜想刁利民只是出口惡氣,打林蓜一頓而已,於是看了一會兒熱鬧就走了。
林蓜哭喊著讓他們救她,可是無人回應。
特別是那些村婦,沒上去踩她一腳都不錯了,還救她!
林蓜絕望地看著村民走得一個都不剩,嚎叫聲也越來越弱,也不掙扎反抗。
躲在暗處偷看的洪主任的妻子見了,生怕刁利民打出人命,連累到她,錢也不要了,跑得比兔子還快,瞬間沒了蹤影。
當刁利民發現不對勁時,林蓜眼光都渙散了,人也一動不動。
他試著探了探她的鼻息,既沒有進氣,也沒有出氣。
他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從額頭滴嗒滴嗒往下流。
他只想教訓林蓜一頓,沒有想過要把她打死。
可現在……卻把她打死了。
他慌慌張張地跑回家,驚慌失措地告訴正在幹家務活兒的親媽,他失手把林蓜打死了。
刁媽一開始沒反應過來,面露厭惡之色:「打死了就打死了,多大的事!」
話一出口她就反應了過來,驚恐地問:「你說啥?把林蓜給打死了?」
刁利民哭喪著臉點了點頭:「怎麼辦啊,媽!」
刁媽穩了穩神,問:「死賤人的屍體呢?」
「還在小樹林裡。」
母子倆急匆匆地趕到小樹林,林蓜還躺在那裡。
刁媽壯膽走過去看了幾眼林蓜,見她一動也不動,好像真死了。
她不放心地踢了林蓜幾腳,仍然沒反應,應該是死了。
刁媽忍不住渾身哆嗦。
她雖然看不慣林蓜這個兒媳,可是沒想過弄死她。
偏偏林蓜就是被她兒子打死的,不管是有意還是無意,殺人就得償命!
刁媽強忍著心中的恐懼,命令刁利民和她一左一右架著林蓜去大山深處扔了。
若有村民問起,就說刁利民打了她一頓,她捲款跑了。
反正林蓜不是個安分的,說她跑了,村民們肯定會信。
林蓜娘家人膽敢上門要人,她就要林家退還彩禮。
她家花了那麼大一筆彩禮,林家就嫁個破鞋給她兒子?
想必林家捨不得退彩禮,就不會要人了。
母子倆哪裡沒路往哪鑽,哪裡難走往哪鑽,這樣才能最大限度地避開村民,去深山裡拋屍。
母子倆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把林蓜的屍體扔到了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這才飛也似的跑回了家。
雖然湖省很少有吃人的猛獸,可這狼還是有的,只是非常罕見。
刁氏母子希稀有狼把林蓜的屍體給吃了,就能毀屍滅跡,刁利民就可以安枕無憂了。
然而,在她母子倆剛離開不足五分鐘,已經變成了屍體的林蓜猛地睜開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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