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哥笑著道:「你們別著急嘛,聽我慢慢說。Google搜索」
把他打聽到的有關溫紅梅的消息說給眾人聽。
溫紅梅捲走馬家的錢財帶著女兒潛逃之後,就躲了起來,連班也不敢上,生怕馬家找上門來。
陶媽聽到這裡,頓時怔住:「她不上班,她母女兩個吃啥?
靠從馬家偷來的錢財,總有一天坐吃山空。」
陶大哥一臉輕蔑道:「溫紅梅是臨時工,一個月也就十幾塊錢,人家早就不想幹了。
人家也不會等著坐吃山空,直接去找她女兒的生父要撫養費,不然就把她和他的醜事捅到他老婆那裡。」
陶之雲吃驚地瞪圓了眼睛問:「溫紅梅的女兒不是馬濤的嗎?
怎麼聽你的話,她女兒還另有生父?」
陶大嫂翻著白眼道:「她女兒哪點長得像姓馬的了?大餅臉,朝天鼻!當然另有生父咯!」
陶二嫂八卦地問:「溫紅梅女兒的生父是誰?」
陶大嫂意味深長道:「聽溫紅梅自己說,是她頂頭上司。
到底是不是,誰知道呢。
她之前還一口咬定她女兒是馬畜生的種呢!」
眾人一想到溫紅梅把跟別的男人生的孩子硬扣在馬濤頭上,馬濤還沾沾自喜,以為那個野種是溫紅梅對他愛的見證,都覺無比諷刺。
陶之雲有些不解:「既然溫紅梅能夠敲詐她女兒的生父,為什麼不早點敲詐,非要過苦日子,她又是個不能過苦日子的人。」
陶大哥斜眼看她:「你以為人家不想敲詐?
只不過敲詐是下下之策,不到萬不得已,誰肯這麼做?
溫紅梅又不是傻子,她如果敲詐她女兒的生父,風險是很大的。
人家如果反咬一口,是她勾引他,到頭來還不知誰身敗名裂,誰會被唾沫星子淹死。」
桃之雲在心裡想,這倒是實話,社會對女人的寬容度遠比對男人低。
就拿偷情一事來說,雙方都有過錯。
可是往往男人能夠全身而退,女人卻不行。
男人偷情那叫管不住自己,女人偷情那叫不要臉,外加傷風敗俗。
陶大哥一邊吃著飯,一邊慢悠悠地繼續往下講:
「再說了,溫紅梅的女兒的生父是她的頂頭上司。
她輕易也不敢敲詐他,怕他給自己穿小鞋,說不定連臨時工都幹不成。」
陶之雲費解地問:「那這次她又怎麼敢了呢?」
陶大哥嫌棄地看了一眼自家妹子,覺得她在生活方面智商堪憂:
「這你還想不明白,人家都不打算在廠里幹下去了,會怕那男的給她穿小鞋?自然敢鋌而走險咯!」
陶二嫂問:「那溫破鞋得手了沒?」
陶大哥看了一眼同桌的幾個孩子,大人的談話他們不適合聽。
讓老婆和弟媳在父母房裡撐起一張摺疊桌,把他們打發到房裡吃,這才繼續往下說:
「當然沒得手,那個男的也是個狠人,直接把這事告訴了自己老婆。
指天發誓,當年是溫紅梅勾引他,給他灌了酒,他一時沒有把持住,才和她有了苟且。
他老婆原諒了他,然後去找溫紅梅算帳。
當她看見溫紅梅的女兒,發現長得很像她男人的一個同事。
那女的一不做二不休,把這事告訴了她男人同事的老婆。
同事老婆一看,果然很像她丈夫。
在家裡有一番審問,那個同事招了,以前溫紅梅也勾引過他。
他想,送上門的貨色,不玩白不玩,因此也和溫紅梅有過不正當關係。
那個同事後悔死了,也沒幾次,溫紅梅就有了自己的孩子。
那個同事的老婆一聽,和溫破鞋的領導老婆當街把她痛打了一頓。
還說,她既然那麼喜歡被男人上,那就在大街上賣好了,把她褲子都扒了,她是光著屁股逃跑的。」
陶大嫂和陶二嫂全都解恨地說了聲:「活該!」
雖說小姑離婚,馬畜生的原因占主要,可是溫破鞋從中破壞也功不可沒,兩個妯娌也是非常厭惡她的。
陶大哥忽然笑了兩聲,環顧了眾人一眼:「溫紅梅身敗名裂,你們猜她做出了什麼驚人之舉?」
眾人都好奇地猜測了起來。
「破罐子破摔?見個男人就賣?」
「孤注一擲,和那兩個姘頭的老婆硬剛?」
唯獨陶爸老神在在道:「當然是吃回頭草,又去找馬畜生複合咯,不然怎麼讓馬畜生感激涕零?」
陶大哥向自己老爸豎起了大拇指:「薑還是老的辣。」
他鄙視其他亂猜的人道:「你瞧你們這點智商。
嚴打期間,給溫破鞋一百個膽,她也不敢賣啊。
萬一被抓,很有可能就是死罪。
至於硬剛,她剛得過別人吧,難道還想讓那兩女的在大街上讓她出大醜?」
陶之雲不無譏諷道:「溫紅梅對馬畜生可真有情有義,到底帶著女兒回到了他身邊。」
她驚奇地問陶爸:「爸,您怎麼猜得這麼準的?」
陶爸分析道:「溫紅梅那麼不要臉,又吃定了馬濤愛她,她走投無路,不去找馬畜生找誰?」
陶之雲兩眼亮晶晶地問陶大哥:「馬畜生接納了她沒?」
她是巴不得溫紅梅和馬濤破鏡重圓,那隻畜生就不會再來騷擾他了。
陶大哥遺憾地搖了搖頭:「沒有。
聽馬畜生的同事說,溫紅梅被馬畜生一家三口一頓拳打腳踢給打跑了。」
陶大嫂譏笑道:「這是馬畜生不想戴綠帽子,不願把溫破鞋的野種當自己的孩子來養?
渣女配渣狗,那才是天賜的良緣,馬畜生怎麼能把溫紅梅拒之門外呢?
可見,還不夠愛她嘛!」
陶之雲問重點:「那大哥今天見到了馬畜生沒有?」
陶大哥搖了搖頭:「沒有。
馬濤的領導熱心快腸,陪著我去馬畜生父母住的出租屋跑了一趟。
結果馬畜生一家人因為圍毆了溫紅梅,怕溫紅梅不肯善罷甘休,全都躲了出去,害我撲了個空。」
陶之雲問:「那你有沒有問一下房東,馬畜生一家什麼時候會回來?」
她只想大哥早點警告馬畜生,讓他不敢再騷擾自己。
陶大哥道:「當然問過房東,房東也不知他們哪天回來,她也急著找姓馬的一家。」
陶媽不解地問:「房東為什麼要急著找他們?」
陶大哥道:「馬畜生一家欠人家好幾個月的房租,人家能不急著找他們?」
他看了一眼自家小妹:「等姓馬的一家一回出租屋,我就去警告他。」
吃過飯,陶媽買了水果,一家大小一起去醫院探望受傷的方卓越。
那時方卓越已經吃完晚飯,護士給了他外傷的藥,讓他自己外用。
他正拿了一根棉簽蘸著碘酒給自己擦傷的地方上藥,疼得他呲牙咧嘴,表情扭曲。
和他之前因為救陶之雲母子,被摩托車撞得頭破血流,連眉頭也不皺一下的鐵漢形象判若兩人。
陶之雲見狀,忙道:「我來!」
一直沉浸在疼痛中不可自拔的方卓越,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病房裡進了人,而且還全都圍在他的病床邊,對他行注目禮。
如果他是躺著的,那畫面絕對像遺體告別儀式。
方卓越尷尬得要命,訕訕地打招呼:「陶叔,陶阿姨,你們……怎麼來啦?」
陶之雲這時已經從他手裡拿過碘酒和棉簽,坐在床邊,給他上起藥來:
「我爸媽他們知道你因為我和琪琪住院了,就都來看你來了。」
方卓越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又不是多重的傷,還勞煩陶叔和陶阿姨來探望,搞得我都過意不去。」
說這話時,陶之雲正在給他一隻手心的擦傷抹碘酒。
那處擦傷有些嚴重,掌心的皮膚磨破了好大一片,看上去血肉模糊。
明明碘酒一碰破皮的地方就疼得讓人難以忍耐。
可是陶之雲給方卓越抹碘酒,雖然也很疼,但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中和了不少疼痛。
那種感覺很奇妙,怎麼形容呢,方卓越想到一句話,痛,並快樂著。
陶媽等人把買的水果放在床頭柜上。
陶媽笑著道:「是我們過意不去才對。」
大家說了一會兒話,等陶之雲給方卓越把擦傷全都抹了碘酒,一家人就告辭走了。
四人間的病房,住的全是腦震盪病患。
腦震盪病患要多休息,他們說話是會影響病患休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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