膘肥體壯女指著林蓜道:「十有八九是她乾的,大家千萬別放跑了她!」
頓時,住在那個被偷的窩棚的農民工全都追了上去,把林蓜給團團圍住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就連那些在勸架的農民工,也都紛紛扔下對打的曹大姐夫妻倆,跟著膘肥體壯女跑了過來,把林蓜更是圍了個水泄不通。
比起別人家男人的桃色事件,那些農民工更關心小偷。
因為小偷會偷他們的東西,關係著他們的切身利益。
而別人家的男人偷腥對他們又沒多大的影響,頂多看個熱鬧而已。
林蓜慌張道:「我不是,我沒有,你們放我走!」
她暗暗仇恨地瞪了一眼膘肥體壯女。
剛才她之所以說謊,說是曹大姐的男人叫她進他夫妻的窩棚。
就是想讓曹大姐多想,從而誤會她男人。
這樣一來,她夫妻二人就會發生爭執,她就能趁亂開溜。
曹大姐夫妻如她所願打了起來,她想要的混亂也有了,她也差點溜掉了。
卻在臨門一腳壞在這個膘肥體壯的女人手裡。
自己和她往日無讎,近時無冤,她為啥緊抓住自己不放!
林蓜恨得好想一刀捅死膘肥體壯女。
膘肥體壯女緊抓著林蓜不放,是有原因的。
她就是因為男人和他心頭的白月光滾草地,被她抓了個正著。
男人和婆家沒一個愧疚的,反而要她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事就這麼過去算了,她男人保證不再犯就是了。
可問題是,這並不是她男人第一次跟他的白月光滾床單。
每次被抓,就保證不犯,可總是又犯。
膘肥體壯女已經忍無可忍,執意要把那對狗男女給告到公安。
那個時候,雖然對流氓罪的打擊力度沒有現在這麼大。
動不動就給你來粒花生米,或者動不動就讓你牢底坐穿,但判得也不輕,十年八年有期徒刑是跑不掉的。
男人和婆家為了阻止膘肥體壯女去告公安,全家一致威脅膘肥體壯女。
她敢去公安告她男人,和她男人的白月光,他們就找人冤枉她唯一的弟弟犯了流氓罪,讓她弟弟陪著她姐夫坐牢。
為了不連累自己唯一的親弟弟,腰肥體壯女只好再次放過那對狗男女。
可她不想再跟那個狗男人過下去了,毅然決然地和他離了婚。
這個年代,哪怕在城裡,女人離了婚,名聲都會很難聽,更何況是在鄉下。
膘肥體壯女的名聲在當地臭大街了,她才背井離鄉來城裡打工。
而她前夫卻絲毫沒影響,他們倆前腳離婚,那個狗男人後腳就大張旗鼓地把他的白月光給娶進了家門。
膘肥體壯女心裡好恨,卻無從發泄。
時間長了,心理多少有些不正常,恨上了所有勾引男人的女人。
因此,當她和曹大姐一起逛街時,聽曹大姐吐槽說,她男人對一個陌生女人不知有多好時,頓時心生警惕。
懷疑她男人打那個陌生女人的主意,死活拉著她回去一看究竟。
雖然沒有當場抓到曹大姐的男人和林蓜做那種可恥之事,卻逮到了林蓜在行竊。
膘肥體壯女衝著林蓜怒斥道:「你說你沒有,那你跑個啥?」
不少工友也都義憤填膺地附和膘肥體壯女:「就是,你跑個啥?」
林蓜裝起可憐來:「我……我怕被你們誤會,嚶嚶嚶。」
美女哭就惹人憐愛,丑逼哭讓人噁心。
腰肥體壯女反胃地吼道:「你怕被誤會?好好配合調查不就行了,你跑我們就不誤會你了?」
「可是……可是……我說,那個被偷的窩棚跟我無關,你們會信嗎?」
林蓜此刻心裡後悔得要命。
為什麼每偷一個窩棚,自己不把偷竊的痕跡給抹去呢。
如果抹去了,那幾個一身臭汗的農民工也就不會這麼快就發現窩棚被盜了。
怪只怪自己最初的打算是,偷了錢財就跑路,根本就不怕別人發現,因為那時自己早就逃之夭夭了。
可偏偏自己卻像被鬼迷了心竅似的,都要跑路了,卻非要想著報複姓曹的女人,去她夫妻二人住的窩棚行竊。
現在好了,自己被抓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脫身~
在場的農民工聽了林蓜的話,全都面面相覷。
又不能搜這個丑逼的身,好像沒法證明那個窩棚是她偷的。
這時又陸陸續續有工友發現自己的窩棚被偷了,咋咋呼呼地在喊叫。
林蓜嚇得腿發軟。
偏偏在林蓜偷偷潛入工地時碰到的那個農民工走了過來。
對眾人道:「想要知道這個女的跟那幾個窩棚的盜竊案有沒有關係,很簡單,把曹大姐的男人叫過來對質就真相大白了。
這個女的當時進工地時被我碰見過,我問她進來找誰,她說找曹大姐的男人。
那就問問曹大姐的男人,這女的有沒有找他。」
馬上有人把仍在對打的曹大姐夫妻倆給硬拉了過來。
曹大姐指著林蓜對自己男人道:「你心愛的小婊砸親口說是你把她帶到咱們住的窩棚的,你還不承認!」
曹大姐的男人又是委屈又是氣憤地對林蓜道:「你這閨女說話可要摸摸良心,我啥時候把你往我夫妻住的窩棚帶過?
我好心幫了你一場,你咋能恩將仇報哩!」
林蓜現在騎虎難下。
她如果不咬死曹大姐的男人,就會被人懷疑行竊。
萬一招來了公安,自己就又得蹲看守所。
她再也不想蹲看守所了。
林蓜裝出比曹大姐的男人更氣憤,更委屈的模樣,痛哭道:「明明就是你把我帶進你夫妻二人住的窩棚,你現在又不承認~」
曹大姐的男人幫助林蓜真的沒安一點壞心思,就是覺得她可憐。
說到底,這個男人喜歡在外面裝好人,聽別人對他說聲謝謝,他就覺得特別滿足。
對待自己的家人反而沒有什麼好心,只有不耐煩。
他一個自詡為好心腸的人,剛才被自己的老婆冤枉他和林蓜有一腿,已經讓他顏面掃地。
現在林蓜又污衊他,他的好人形象在工友面前崩塌。
他再也不能忍受,衝上去就給了林蓜好幾個耳光:「早知道你這麼惡毒,我就不幫你了!」
他一個常年出力氣的農民工,一巴掌下去的力量是非常大的,一下子就把林蓜給扇在了地上,整張臉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可是在場所有人,誰都不關心林蓜的臉腫得有多高。
全都盯著從她身上掉落的鈔票,和一台小收音機、一隻手電筒。
馬上有人認出那台小收音機:「那不是家寶的收音機嗎,咋就到了這女的身上了?」
家寶是他們一個工友的小名。
立刻有人回答道:「這還用問嗎?肯定是這個女的偷的,難道是收音機自己跑到她身上去的?」
手電筒的主人也認出自己的那隻手電筒來:「這手電筒是我的!」
「這女的還不承認她是小偷,揍她!」有人氣憤地喊道。
林蓜見情形不妙,也不顧臉上火辣辣的疼,爬起來,如同困獸一般,橫衝直撞,想撞開一條血路逃跑。
可那群農民工會給她機會?
大家懷著對小偷刻骨的痛恨之情,一擁而上,把她毒打了一頓,然後扔出了工地。
有人還用油漆在她腫脹的臉頰兩側寫下「小偷」二字。
這群農民工對待小偷只知道打和羞辱,很少想到報警。
主要是他們對公安天生畏懼,林蓜也因此逃過一劫。
她是寧願被農民工毒打,也不願意被公安關到看守所去。
她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偷偷溜進一家小國營單位,找到水龍頭,拼命洗臉上的那兩個油漆字。
不趁著臉上的油漆未乾,把「小偷」二字洗掉,等干透了就不容易洗掉了。
就這樣,她都快把臉上的皮膚給搓掉了,才勉強洗掉了那兩個字。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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