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簡單的被抱起來,所有人都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但餘姚不但抱了起來,還走的健步如飛。
明明落後在許戰和楚麼身後好幾米,但很快就追上去,跟在許戰和楚麼的身後。
於是除了在現場,這個賭石都沒有被其他人碰到過。
跟在餘姚後面的一個黑袍男冷笑道。
「兩個死石頭,還真當寶了。」
餘姚正好聽到這話,轉頭狠狠瞪了一眼說話的人,轉頭繼續追上楚麼和許戰。
周圍人聽黑袍男的話後紛紛笑出聲來。
楚麼和許戰可沒有機會接觸到那些賭石。
但是黑市的人不一樣。
那些石頭,他們可都是請了圈內的大佬一個一個掌過眼的,之前的,他們早就自己收入囊中了。
和外人對黑市的那堆石頭的說法一樣的是,那個地方的設立,純粹是找一個能來錢的法子。
一開始效果不錯,後面沒人上當了,但是大家也習慣了這個玩法,偶爾找到那麼一兩個冤大頭調節一下還是不錯的。
說這話,這邊也到了開解原石的地方。
裡面的機器應該是早就準備好的,所以這個地方雖然沒有特殊的布置,但還算是空曠和乾淨。
看來當眾開賭石,也是他們的保留項目之一。
楚麼有些緊張,捏了捏許戰的手。
「你有把握嗎?」
許戰輕笑:「沒有。」
楚麼暗暗瞪了許戰一眼。
「要是全賠進去,你以後的零花錢一分都別想拿了。」
即使楚麼再有錢,但許戰還是將自己的工資卡,和所有收入都盡數交給楚麼,而自己每個月從楚麼這邊領零花錢。
許戰對此一點意見都沒有,甚至樂此不疲。
但想到以後一份錢都不能支配,許戰還是有了點壓力的。
他深吸一口氣,好楚麼咬耳朵。
「相信你男人的眼力嗎?」
許戰是軍人,但是他的特殊兵種早就註定了他所學的東西是和其他人完全不一樣的。
他自信的微笑著,楚麼見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行,給你一次機會。」
但楚麼倒不是盲目的信任許戰,而是他的另外一個身份。
男主的養父!
這個身份可不單單是小說里的路人甲,作為這麼重要的NPC,肯定也掌握著某種異於常人的『運氣』。
賭石師傅洗了手過來,掃了一眼餘姚手裡大一些的賭石,招招手。
「石頭。」
餘姚走過去,將石頭遞上。
師傅左右看了一眼,一下子就將切割機打開,不屑的掃向許戰問道。
「怎麼開?」
許戰淡淡然的開口。
「隨便開。」
賭石師傅冷笑一聲,直接從最中間切下去。
周圍倒抽氣的聲音傳來,有懂一些的人直接驚呼。
「這簡直是胡鬧,開賭石哪有從中間開的,這就是有玉,也毀掉一大半了。」
不少好事的人視線已經看向楚麼和許戰,想要從他們的臉上看出破防。
但因為兩人都帶著面具,並不能看出什麼破綻來。
師傅一刀下去,石頭成了兩半,灰塵漸漸落下,所有人湊了過去。
然後……
噗嗤——
不知道是誰先開始笑了起來,周圍人也都開始捧腹大笑。
「果然是死石頭,只是可惜了啊,五十萬啊,這可是五十萬呢。」
「哎呀呀,這要是我啊,心都要痛死了。」
許戰和楚麼面對周圍的嘲笑與惋惜,神色卻並未有太大波動。
楚麼輕輕拍了拍許戰的手背,給予他無聲的支持,而許戰則回以一個安撫的微笑,仿佛早已預料到這樣的結果。
「別急。」許戰低聲對楚麼說道,聲音雖輕,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賭石師傅見兩人如此淡定,不禁也愣了一下,隨即冷哼一聲,準備繼續處理第二塊賭石。
餘姚剛準備將石頭送過去,卻被許戰出聲打斷。
「這塊,我們自己開。」
賭石師傅不屑的看著許戰,鄙夷嫌棄的看著他的胳膊。
「你這胳膊?推得動鋸條嗎?」
許戰不理會師傅,握著楚麼的手走到解石台前。
賭石師傅被這樣無視,心裡也有鬱氣。
「我說小伙子,這個自己可不是鬧著玩的,切偏那麼一點點,可就把你的手指頭切斷了,或許手掌都要斷。」
許戰不理會,用巧勁將人擠開,抱著楚麼站在了解石台前。
慕紹輝見狀臉色大變。
他是真的對楚麼感興趣,否則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勁帶楚麼來這裡。
現在見許戰不顧楚麼的安慰做出這種事情,嚴肅道。
「你不要胡鬧。」
許戰真的很想給這個聒噪的男人一下子,但此刻只能冷冷掃一眼。
慕紹輝見許戰說不通,轉頭看楚麼。
「楚麼,你不要和他胡鬧,這個真的很危……」
可話音還沒落下,楚麼已經興致勃勃的打開了機器,明顯是剛才解石頭的時候看會的。
她握住許戰的手,轉頭對他微微一笑。
「老公,我們可以開始了。」
許戰點頭,也握住楚麼的手,牽著她壓下機器,朝著石頭的邊緣磨了過去。
因為是在邊緣打磨,所以不少灰塵揚起。
也因為石頭小,和剛才切大石頭的場面不一樣,噪音沒有那麼大。
可看在圍觀人眼裡,又不滿了。
「一個破石頭,磨嘰什麼,反正又不會出綠。」
「就是,你們到底是切石頭的,還是故意秀恩愛呢?惡不噁心啊。」
「趕緊吧,別耽誤大家時間了。」
「就是。」
楚麼和許戰只是繼續手上的動作,不理會外面的一點點噪音。
慕紹輝見狀,忍不住再次勸說。
「楚麼,你不要和他胡鬧了,已經賠了五十萬還不夠嗎?你……」
慕紹輝話還沒說完,楚麼突然眼睛一亮,有些驚訝的看向許戰。
許戰也對著她笑著點點頭,示意她沒有看錯。
而周圍圍觀的人離得比較遠,看的不清楚。
但是賭石師傅卻是一直站在他們兩人的身邊。
他可沒那麼好心等這兩人真的要切到手的時候去救人,純粹是他自己的這套東西可價值不菲,而且老把式,他用習慣了,他可捨不得被這些人弄壞了。
這些有錢人啊,腦子都有病。
可也正因為這麼近的距離,和常年和料子打交道的原因,剛才灰塵中那一閃而過的綠,正好被他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