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胖子說的話,先不說他的父母有沒有趕到,周圍人都感覺到尷尬。
今天誰的場子大家心知肚明,跑到人家場裡子欺負人家孩子,也太過份了。
而這邊,小胖子見到來人,更是來勁了。
「你推我,你敢推我,我告訴我媽,讓我媽告訴你媽,把你這個假貨扔掉,不養你了。」
囡囡小身體僵在原地,眼眶眼看著就要紅了。
盧雅氣的攥緊拳,上前就在小胖子的頭上狠狠拍了一把。
「你胡說!」
小胖子被喜歡的漂亮小姑娘打了,現在更是難過到極點,哇的一聲,便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我沒胡說,嗚嗚嗚,我沒胡說,你打我,嗚嗚嗚……」
小胖子的奶奶聽到他的哭聲,急匆匆趕來,見到心肝寶貝一屁股坐在地上,更是心疼不已。
「我的乖乖啊,你沒事吧。」跑過來的老夫人抱起地上的小胖子就是一陣揉搓,又是心疼又是心慌。
緊接著,便開始找周圍人的麻煩。
「誰幹的,到底是誰幹的!」
轉頭看到盧雅和楚麼,惡狠狠的瞪著他們,恨不得撲過去將兩個孩子打死。
「你們是哪來的小雜種,欺負我家胖胖?找死是不是?」
囡囡卻不依不饒的紅著眼想要過去踢男孩一腳。
「他先欺負人的。」
可女人哪裡會讓囡囡碰到小胖子,伸手就要往她的身上招呼,盧雅眼尖,伸手將囡囡拽回來,兩人滾作一團跌在地上。
盧雅悶哼了一聲,囡囡才意識到自己坐在了盧雅的手上,而盧雅也因為手腕疼紅了眼。
「哇……」
兩個小姑娘不知道誰先開始,哭成一團。
原本離得有點距離看熱鬧的大人,見這邊小姑娘哭起來,立刻急了,上前來抱她們。
楚麼在休息室都聽到動靜,走了出來,正好看到程欣然也朝著那邊走,表情還不太好看。
剛想問怎麼了,楚麼就在這哭聲中分辨出了囡囡的哭聲,立刻轉身跟著程欣然往那邊走,剛走進偏院,就聽到老夫人一口一個雜種,一個一個賠錢貨的對著剛被一眾大人抱起來的囡囡和盧雅去。
楚麼還能保持住一些冷靜,程欣然卻是衝過去,一把將那老夫人伸出來的手強勢的按下去,一邊問。
「周大媽,不知道我家盧雅和我乾女兒怎麼欺負您了,讓您一個快六十的老人家這麼侮辱我家孩子,這還捎帶著把我也罵上了?怎麼,我家生了個寶貝閨女,賠你家的錢了?」
在嘴皮子這一塊,程欣然敢認第二,那可是沒人敢認第一的。
老夫人哪裡被這麼頂嘴過,氣的臉色通紅。
楚麼走過去,將囡囡和盧雅拽到自己身後護起來。
囡囡卻是抱住楚麼的腿,可憐巴巴的看著楚麼。
「媽媽,我不是假貨是不是?」
楚麼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囡囡這話是什麼意思,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誰說你是假貨的?」
囡囡指了指小胖子。
小胖子氣得跺腳。
「就是我爸媽說的,說她不是她爸媽親生的,一定會被趕走的。」
對於小孩子來說,很難去處理一些比較複雜的內容,譬如不是親生的孩子這幾個字,到了小胖子的大腦里就處理成了假貨這樣直接乾脆的詞。
楚麼站起身,走到小胖子面前。
「你們是哪家?」
老夫人莫名心虛,護著小胖子就往後躲。
「你你誰啊,問那麼多做什麼?」
楚麼蹙著眉,來參加她兒子的滿月宴,卻連她是誰都不知道?這人應該不是被他們邀請的。
說這話的時候,小胖子的父母趕來,跟著他們的還有一對中年夫婦。
這對夫婦楚麼倒是認識,是郜家的一個旁親,因為和郜家關係比較密切,所以也在邀請範圍內,畢竟雖然說是許辰安的滿月宴,但還是四家的人一起操持的,與四家族相近的自然都請了。
小胖子父母趕到,老夫人便立刻覺得是來了底氣,立刻頤指氣使了起來。
「兒子啊,你再不來我們這一老一小就要被欺負死了。」說著一邊拍大腿一邊嚎,那樣子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男人還沒說話,身邊的女人卻是狠狠吔了楚麼一眼,仿佛是認定了楚麼的錯,欺負人。
但跟過來的那對中年夫婦卻是立刻變了臉。
「許夫人,抱歉啊,這是我妹妹和妹夫,他們今天休息,正好有時間便一起過來了,想著孩子的滿月宴熱鬧熱鬧。」
今天休息、正好有時間。
這那句話都像是臨時起意。
可要是臨時起意的話,怎麼會提前和孩子說那些亂七八糟的內容。
楚麼看著夫妻表情默然。
「郜先生,我記得這場宴沒有邀請函是不能進來的吧。」
男人的臉上帶上尷尬。
還不等他說話,小胖子的母親,也就是男人的妹妹已經開始大吼大叫。
「你誰啊你,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
女人自認身份不俗,自己不認識的那就一定不是什麼重要的角色,以前這個鐵律貫徹的很好,於是自認為在這裡也是一樣的。
可話剛落,她就被嫂子拽了一把,怒瞪她。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這是許夫人。」
「許夫人很了不起嗎?」
「你……」
楚麼插話道:「說的對,沒什麼了不起的,只是不巧的是,這場滿月宴,我小兒子的。」
楚麼說完,胖子的父母才霎時間明白了什麼,先是瞠目結舌,然後就是白了臉。
老夫人還是不依不饒。
「就是這個小雜種,被咱們濤濤說一句假貨什麼的就大喊大叫,不依不饒,沒有教養。」
楚麼將那句沒有教養重複了一遍。
可聽的女人白了臉,表情大變。
「許……許夫人,您誤會了,我……」
「我沒聾,理解能力也沒問題。」楚麼說完,表情嚴肅且認真,「很感謝你們來參加我小兒子的滿月宴,也正好趁著賓客都在的時候,我再次重申一遍:許辰陽和許唯一是我和許戰在情理上和法理上的親子和親女,他們擁有和許辰安一樣的繼承權,我活著的時候,會給他們同等的待遇,我就是死了,他們也擁有同等的財產繼承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