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2章楚麼就是個看戲的(求票求評)

  朱嫂下意識的後退一步,斜眼看楚燕。

  「你說什麼呢,我聽不懂。」

  楚燕笑了笑,啪啪兩下手,有幾個人便從外面走進來。

  這些人正是前一天晚上和朱嫂湊在一起的那幾人。

  楚燕見幾個人走的也是期期艾艾的,對著她們揮揮手。

  「張嬸,王嬸,過來啊,我記得你們識字的對吧,而且劉叔還是書法家呢,他說過不識字的都沒法進他家的大門呢。」

  這兩個都是書法家劉叔的保姆,也的確識字。

  「恩,我……我們都識字。」

  「行,那兩位嬸子幫我讀一下這上面的內容。」

  兩人接過來,臉都白了,表情更是十分的難看,就差哭出來了。

  「燕子啊,這,這麼長。」

  「恩,我知道啊,我寫的。」

  「真的要讀嗎?」

  「不然呢?」

  另外一個嬸子接過來,一咬牙一跺腳。

  「我讀!」

  她這要是不讀,明天這工作就沒了。

  書法家劉溫先生一生孑然,愛畫如命,但同樣的,收入也是頗豐。

  現在他已經到了晚年,門生一堆,但卻無子,所以在,在招聘保姆的時候十分的大方,工資給的那是相當的豐厚,好好做一年,家裡的屋子都能扒了重新蓋。

  但是有一點,劉老十分不喜歡碎嘴的人,甚至他自己都不愛說話,但也貼心的招保姆都是招兩個。

  現在兩人都格外的緊張,要是真的因為這件事情被開了,那真的是後悔到胸口疼。

  「本人楚燕,與親姐楚麼,親妹楚笑,自小品行端正,勤勉向上,是鄰裡間公認的楷模。

  然而,竟有人出於不可告人的目的,惡意編造並散播關於我們的不實言論。

  言辭之骯髒,思想之齷齪,企圖抹黑我們的形象,破壞我們的家庭和諧。

  這些謠言,如同鋒利的刀刃,已經傷害到我們的家庭。我們對此表示最強烈的憤慨和譴責!

  謠言不僅是對個人名譽的極大損害,更是對社會公序良俗的嚴重挑戰。

  對於造謠者,現做如下決定:一、開除傳播謠言者朱秀紅與我家有關月嫂的聘用合同,並且公開其所作所為,永不合作;

  二、對於所有的造謠者和傳播者,請三個工作日內上門親自道歉,並且主動解除謠言所帶來的影響,否則,我們決定地拿起法律武器,誓要捍衛自己的合法權益。

  我們期待法律能給予造謠者應有的懲罰,讓謠言製造者付出應有的代價。」

  王嬸磕磕絆絆的讀完,嚇的腳都開始軟。

  楚燕笑了笑。

  「謝謝王嬸幫我讀了這份告鄰里書。」

  楚燕故意寫成這樣。

  太過於口語化很難震懾到人,這還是楚燕在大學學到的呢。

  朱嫂還想辯駁。

  「不,不是我傳的,不是我。」

  劉嬸氣急敗壞。

  「你還說不是你,要不是你一口咬定楚麼是二婚,還說楚燕從男人的車上下來,就連楚笑都是去當戲子,讓男人睡,一家三個都是婊子,我們怎麼會相信。」

  「對,就是你說的,我們都親耳聽到的。」

  這邊兩個人的指控,讓朱嫂的辯駁像個笑話,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她深呼吸幾次,乾脆破罐子破摔。

  「是,是我說的又怎麼樣,我又沒說錯。」

  說完,朱嫂惡狠狠的看向楚麼。

  「憑什麼你這樣的破鞋都有人要,還帶著你的野種嫁給許戰,你憑什麼?就憑你那張狐狸精的臉嗎?丟人現眼的玩意。」

  說著,她惡狠狠的看向楚燕。

  「還有你,還沒嫁人呢就和男人去喝酒,一整夜都不回來,你們這樣的婊子,賤人,都能嫁的這麼好,可憑什麼我兢兢業業的伺候一家老小,還要被打,被罵。」

  朱嫂一抹眼睛,哭的悽慘,看著楚麼的時候帶著嫉恨。

  楚麼看著朱嫂,一點也沒有因為她這些嫉妒的言論而變了臉色。

  其實楚麼早就猜到是朱嫂了,至於原因,和她猜的大差不離。

  人心裡的嫉妒,是真的能將一個活生生的人變成野獸的。

  不然也不會有損人不利己這樣的成語出現了。

  朱嫂原本想要看到楚麼眼裡的不解,憤怒,甚至是指著她的鼻子質問自己為什麼這麼做。

  畢竟楚麼一家人對她算得上是仁至義盡,這一點朱嫂還是知道的。

  但,她不但沒有從楚麼的臉上看到自己想看的,甚至可以做到淡漠的,毫無情緒波動。

  她就像是在看著一出幽默滑稽的戲似的,甚至還隱約帶著挑剔。

  她的不甘,她的吶喊,在楚麼這裡,只是一出不精彩的戲碼。

  「啊啊啊……你個破鞋,賤人,你一定是騙了許戰才會娶你,一定是,我去找許戰,我要告訴他你這個破鞋的真面目。」

  楚麼終於動了,卻只是換了一個姿勢。

  「好,去吧,你不但可以告訴許戰,你甚至可以告上中央。」楚麼說完自己都笑了,這個時候她還不忘玩了一個梗。

  朱嫂突然泄了氣似的,坐在地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為什麼都是人,命咋這麼不一樣,破鞋能過上這種好日子,我憑什麼不行,我憑什麼不行。」

  楚麼看著她可憐,無奈的走過去,蹲下身在朱嫂耳邊低聲。

  「你光聽那些人和你說我二嫁了,這倒是事實,但他們沒告訴你,我第一任丈夫叫什麼名字嗎?」

  朱嫂抬頭,茫然的看著楚麼。

  楚麼繼續。

  「我第一任丈夫也叫許戰,你猜猜,為什麼名字一樣呢。」

  朱嫂眼裡帶了一些驚慌,仿佛明白了什麼。

  「或許,我是嫁了兩次,但都嫁的是同一個人呢?」

  朱嫂還想要反駁,卻突然冷靜下來,心裡的那點不甘心仿佛找到了出口。

  楚麼拍拍她的肩膀。

  「因為一群不確定身份的人說了一些模稜兩可似是而非的話,就把你心裡的凶獸放了出來,用一個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故事就把自己未來的職業道路全部堵死了,值得嗎?

  如果你做滿滿月的話,我原本是想再給你加五百的補貼的,這樣下來,一共可就七百塊了。」

  一個月賺七百塊,這種工資水平,簡直白送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