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麼挑眉,看看那一堆東西,作為一個標準的小財迷,心臟不可抑制的狂跳的幾下。
「你確定?」
許戰很認真的點頭。
楚麼將所有的東西扒拉到懷裡,拍拍這些寶貝們。
「雖然我的確很動心,但,還是算了吧,等辰安長大了,知道我這個當媽媽的那么小氣,那多不好,對吧。我總不能讓孩子誤會我是因為這些寶貝才生的他吧。」
嗯,話說的非常對。
但如果楚麼的眼睛不要那麼左右游離,而專注的視線過多的放在那堆東西上就更有說服力了。
許戰見楚麼這副模樣,無奈的笑了笑。
「如果喜歡,全都給你,等他長大了我們再照價算給他吧。」
楚麼這次倒是很認真的搖搖頭。
「那不行,價值好算,但是心意難測,還是給孩子留著,等辰安長大了,看到這些東西就會知道,他的到來是多麼受歡迎的。」
楚麼說著就將這些東西全部收到了屋子裡的保險柜里,家裡能放在這個地方的東西可不僅僅是貴的,更是具有紀念意義的。
許戰陪著楚麼,看著她將保險柜打開。
然後,楚麼驚呆了。
因為保險柜的最上面放著一個禮盒,楚麼很確定,自己上次打開保險柜的時候,可沒有這個東西。
楚麼伸手拿下來錦盒,裡面竟然是一整套寶石套盒。
從頭上的髮飾到手鐲,耳墜,藍寶石即使是在室內都熠熠生輝。
楚麼知道現在市面上最增值之前的飾品無非兩樣。
翡翠和寶石。
而藍寶石還是重中之重。
但這套藍寶石通透的光輝可是比F國女王王冠上的那一顆毫不遜色。
楚麼驚訝極了,抬頭看許戰。
能打開這個保險柜的人只有兩個,許戰和楚麼。
不是她放的,那是誰放進去的不言而喻。
「喜歡嗎?」
楚麼深吸一口氣。
能不喜歡嗎?
哪有女人不愛珠寶的,而且還是這樣價值不菲的。
「哪裡來的?」楚麼問出口的聲音都有些發顫。
許戰湊近楚麼,在她耳邊輕聲道:「咱們家自己的。」
楚麼猛然看向許戰,想到了什麼似的,心跳如擂鼓。
「是那個島嗎?」
二十年後才會發生的事情,就算沒有楚麼的提點,也在蝴蝶翅膀的加持下提前了那麼多。
許戰見楚麼還蹲著問,乾脆將寶石接過來放在一邊,伸手抱起楚麼放在一旁。
「前段時間有漁民意外登島,在島上發現了寶石的殘沙,理查告訴了我這件事,我便在國外僱傭了一個探測隊登島了一趟。最後發現了大量的寶石庫,還有天然石油,以及一些重金屬,具體占比現在還在繼續探測,但寶石礦卻是已經打開了三個,這個是第一個藍寶石礦里開採出來的第一批,我便專門用來給你做禮物了。」
許戰說著在楚麼的頭上吻了一下。
「辛苦你了,老婆,現在那個島我已經轉到你名下了,算你的個人財產了。」
楚麼這下是真的驚訝了。
「真的假的?你別騙我?」
許戰輕笑。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的確,許戰這個人的確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要麼是沒有任何的應承,要麼,就一定會做到。
楚麼比任何人都知道那是一個寶藏小島,但現在,已知的財富已經變成了真金白銀累在她面前的時候,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楚麼的確貪財,否則楚也不會發展到這個程度。
但許戰將已知的寶藏山送給她,這種毫無保留的愛,還是讓楚麼動容,她能遇到許戰,得是上輩子在佛前求了多久啊。
楚麼抱著寶石喜滋滋道。
「我宣布,這套藍寶石首飾套盒,從今天開始就是咱們家的傳家寶了。」
許戰自然什麼都順著楚麼:「好。」
但只看這頭茬開採出來的藍寶石做製作成的寶石的品質,便知道這個寶石礦的等級有多好了。
這哪怕是放在世界首富面前都會忍不住失神半晌。
但到了楚麼和許戰這,在這個藍寶石套盒被合起來後,就開始討論另外一件事。
「對了,囡囡的戶口你改好了嗎?」
說到這個,許戰蹙起眉。
「我收養辰陽和囡囡的時候,因為工作太忙了,便拜託了人幫忙處理辰陽和囡囡的戶口問題,後來我拿到戶口,也的確看到辰陽和囡囡的戶口和我的在一起了。
但這次去給囡囡改名,竟然被告知我的戶口上只有我和你,並沒有辰陽和囡囡。」
楚麼聽到這也蹙起眉。
兩人的表情都不太好看。
這就意味著,要麼是當年辦事的人從中糊弄,要麼,就是因為過於簡陋的手寫記錄出現了缺失,中間出了岔子。
但不管是哪種,都說明了,許戰對許辰陽和許囡囡的收養手續不成立。
而楚麼的戶口記錄也沒有他們在許家村結婚的那一段,只剩下了北城再次登記結婚的這一段。
這就更能說明,所有的問題是出在許家村。
「那現在怎麼辦?」
囡囡因為是私立幼兒園,所以並不需要很嚴格的戶籍證明。
可眼看著囡囡也要深入中班了,距離上小學沒兩年了。
要是沒有戶籍,她家囡囡就沒學上了。
「我打算抽空回許家村一趟。」
楚麼上下打量著許戰,最後緩緩道。
「你確定自己去?」
「嗯,這件事還得是我去處理。」
「你不怕把一村子的人嚇死?活見鬼?」
當時許戰的死遁可是轟轟烈烈啊。
為此楚麼還在村子裡幹了不少架呢。
雖然都化險為夷了,後面那些人都付出了代價,但,她相信不會有人忘記這件事。
至少近二十年的茶餘飯後的聊天閒話少不了這事。
楚麼說完,許戰不但沒有打消念頭,眼裡甚至閃過一絲冷意。
「正好,那一年半的帳,也是時候算一算了。」
許戰從來不是什麼寬容的人,想法,因為小時候擁有的太少,他對於自己在意的東西格外的看重,錙銖必較。
當年的一年半是萬不得已。
不回來,他或許就永遠只能是許家村的許戰。
他一個人的話,這樣的日子也未必是最差的。
但自從他有了想要照顧和保護一生的人後,他的想法便開始有了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