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庚便是之前勤工儉學,給他們當模特的那批留學生中的一名。
李庚之後,楚麼又陸續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
楚麼嘴角微勾。
因為楚麼和囡囡的消息一直處於保護階段,他們並不知道當事人到底是誰,只是因為國籍,因為是他們的同胞,所以他們感同身受,他們願意為之發聲。
楚麼好似感受到了什麼是流淌在骨血里的同族之魂。
這本就是F國理虧,他們是想要調查出實證,再一口氣將楚麼釘死在恥辱柱上。
現在這樣一來,輿論高地被占領,背後的操縱者一個頭兩個大。
而且理查也不是吃素的。
作為王室話事人,他召開發布會,公開表態譴責這樣的行為,認為不能存在受害者有罪論,難道所有的綁匪都要指望他們遲到的營救,而因為所謂的生命權和人權就放棄自己和親人活著的權利嗎?
立刻引起了支持。
而一切進行中的時候,楚麼的身體也達到了可以出院的狀況。
前兩天,楚麼都不被允許主動下床,必須要有人攙扶才行。
於是,在終於自主下床,呼吸到第一口新鮮空氣的時候,楚麼是多一分鐘都不想待在醫院了。
「老公,你就讓我出院吧,再不出院我就要憋瘋了。」
F國的醫院自然是比華國的醫療設施齊全,但,楚麼還是產生了嚴重的水土不服。
主要還是心裡不服,哪怕每天都有小棉襖和夾克衫陪著,也不舒服。
「老公。」
掛在許戰的脖子上撒嬌,見許戰神色不動,乾脆湊過去,在他臉頰上吧唧一口。
許戰眉梢帶上了笑意。
「下午去辦出院手續。」
剛說完,門就被推開。
鍾老爺子又帶著自己熬好的藥膳進來,看到兩人,表情淡然。
反而是楚麼,臉唰的紅了起來,立刻坐正身體。
下一秒,阿奇爾探進腦袋。
「哦呦,門關這麼緊,大白天做什麼呢?」阿奇爾揶揄的看著他們。
因為上次被鍾老爺子戳破了中毒的事情,阿奇爾就被打包送到了楚麼他們現在居住的隔壁,正好方便了鍾老爺子給他調理身體。
不過也是從那以後,鍾老爺子身邊就多了一個跟屁蟲。
但鍾老爺子的藥效也十分的明顯,只是三天,阿奇爾就比上次楚麼見的時候胖了一圈。
楚麼咳了一下。
「你的事情調查的怎麼樣?」
說起這,阿奇爾也是一臉煩惱。
「這事情西多解決呢。」
也就是說,連他這個受害者也被排除在外了。
但阿奇爾知道,西多只是怕他會受傷。
畢竟給他下藥的那些人,曾經都是他所信任的親人朋友。
楚麼見阿奇爾眉宇之間帶了些憂愁,開口打斷。
「今天是什麼湯?」
提到湯,阿奇爾立刻來了精神。
「烏龜湯!」
楚麼……
鍾老爺子無奈搖頭。
「甲魚。」
楚麼才鬆了一口氣。
雖然烏龜和甲魚長得有點像,但,這完全是里兩個品種啊。
阿奇爾說著就開始搓手。
「好喝!很好喝!」
看來阿奇爾已經喝過了。
這些湯都是滋補的,的確適合阿奇爾喝,一隻羊也是趕,兩隻羊也是趕,鍾老爺子乾脆每次多放一點料,一次性把兩人的身體都補一補。
楚麼一邊喝湯,一邊道。
「說到湯啊,還是華國廣城那邊煲湯一絕啊,因為靠近海邊,食材豐富,一口下去,鮮掉舌頭。」
阿奇爾眼睛逐漸亮了起來,狠狠咽了一口口水。
短短几天,阿奇爾世界的大門仿佛就此被打開。
「你們什麼時候回華國?帶上我?」
楚麼看著阿奇爾認真的眼神,無奈失笑:「看情況吧。」
她這要是將UV的創始人拐走了可還行。
許戰在楚麼開始喝湯的時候便出去了,等楚麼回來,許戰拿著出院證明。
「等喝完湯,就可以出院了。」
——
另外一邊。
而對楚怡的多次屍檢,法醫很遺憾的告訴等待結果的調查員。
「中槍和中毒的時間距離太近了,以目前的醫療技術,沒有辦法界定她的死亡到底是因為什麼。」
「該死的。」
這次完全是被牽著鼻子走了。
難怪調查員上門調查的時候,那個女人表現的那麼冷靜,每一句回答都像是在給他們遞證據,但實際上,卻是將他們往坑裡帶。
「果然,女人都是奸詐的。」
「那現在……」
「公開調查結果吧,撤銷起訴。」
「那就這樣算了?」
「不然呢?讓女王抓住我們上峰的把柄嗎?」
幾人都沉默了下來。
調查員剛離開法醫室,就見到理查等在門口,雙方表情都不友善。
「看來調查結果出來了。」理查微笑看著他們。
對方的表情也十分的難看。
「是啊,結果出來了,現在就將結果送到女王和首相面前。」
理查笑著道:「女王那邊不用你們勞煩了,我來就好,不過,闖了禍,是不是要給點補償啊。」
老調查員保持微笑:「那是自然。」
理查:「那好,等你好消息啊。」
說著,轉身離開。
理查剛出門,就聽到裡面有東西碎裂的聲音,但他不但不生氣,反而十分得意。
最後,那位年輕的調查員出來頂了包。
「經過調查,楚女士並沒有涉嫌殺人的嫌疑,現提出撤訴,對於我在執行公務中帶上了個人情緒而造成的嚴重後果,我個人全權承擔。」
說著,年輕的調查員當場引咎辭職。
這就像是一場鬧劇,開始又結束,沒討到一點好,但沒人知道,理查從中又拿到了多少的好處。
此乃後話。
楚麼被許戰抱著回了房間。
雖然只是住了不久的小房子,楚麼都覺得有了點感情。
不管怎麼樣,都比住在醫院舒服的多。
楚麼伸了個懶腰,老管家就送來了果盤和今天最新的報紙。
「歡迎您回家。」
楚麼笑著:「謝謝。」
「這些東西希望能讓您有個好心情。」
「那當然。」
她盤腿坐在沙發上,一邊吃果盤,一邊打開報紙。
看到頭版頭條,楚麼這才知道老管家的意思。
她被撤訴自然開心。
「嘖,就是可憐了背鍋的小年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