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許戰和楚麼這種已經十分露骨的親昵他們已經習慣了，跟著楚麼在一起時間長了，這院子裡可沒有一個小古板了。
吃了飯後楚麼先開車送許辰陽和楚笑去上學，因為今天是考試日，所以到學校還沒有開門，楚麼將車停在國際學校外，倒也不顯得扎眼。
仿佛世界的貧富和層次在這裡就已經分出了一個高下，楚麼的這輛軍用吉普實在太不顯眼了。
楚麼在車上再三叮囑。
「筆都下水嗎？尺子橡皮都帶夠了嗎？」
楚笑和許辰陽都拿出來再三確定，東西都是齊全的。
等校門打開，許辰陽和楚笑一起下車，各自朝著學校的方向走去。
看著許辰陽和楚笑各自進了學校，楚麼才轉頭去送囡囡到幼兒園。
不過，隨著各大中小學開始考試，也意味著，1982年的寒假即將開始，距離新年，已經不足兩個月了。
將囡囡送到學校，叫到鄭孝懿手裡後，楚麼又急匆匆地趕到學校，拿到了檢驗報告。
報告裡，她的身體指數趨於正常，可見上次的感冒對她的影響已經不剩下多少了。
但楚麼特別提出要驗血，楚麼翻到驗血結果上，果然，和楚麼想得一樣。
她張開手握了握，忍不住笑出聲。
「真好。」
雖然沒有辦法能夠解釋，但身體是自己的，這一點楚麼很滿意。
可穿書這件事本來就是一項無法用科學解釋的事情，還是不要過於計較得好。
心情頗好的楚麼，再次調轉了方向，開始一天的忙碌。
許辰陽的考試一共分成兩天，第一天的語文數學，第二天的英文和綜合考試。
考完試後便是一個七天的休息期，考試結果要七天後才會公布。
楚麼和家裡人擔心許辰陽會被這次考試所影響，提都不敢提，可最後發現，許辰陽一如既往，該學習的時候學習，平時還會幫忙收拾家務，甚至主動帶妹妹出去玩，給自己買了不少外文書。
甚至這期間還報了幾個奧數比賽。
和許辰陽穩到不行的精神狀態相比，楚麼才顯得是最緊張的那一個。
從來不喜歡搞特權的楚麼，瞞著許辰陽暗暗和顧城聯繫了好幾次，每次的開頭語都是：「成績出來沒？」
一次兩次還好，次數一多，就被顧城嘲笑。
「哎喲喂，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您親自考的試呢？」
楚麼聽著顧城那欠揍的聲音，便知道他是知道成績了的。
「少廢話，說結果。」
「全市排名不知道，但，辰陽的成績……全滿分。」
原本懸著的心落了下來。
「那就好。」
聽楚麼這麼快就鬆了一口氣，顧城倒是笑了。
「唉，現在鬆口氣有點早啊，你不想知道實驗中學第一名的成績？」
「不用了，我只要知道辰陽努力了就好，努力是可控的，但結果不可控，不能強求。」
顧城笑出聲：「楚麼啊，我說你這個人也忒有意思，要強的時候是真要強，怎麼有的時候，又佛到不行啊。萬一實驗中學出來一匹黑馬，那辰陽的計劃不就全泡湯了。」
「強是對自己的要求，不是用來要求別人的，還有，就算這次計劃不成功，我也不會輕易放過他們的。」
楚麼可護短得很，尤其是對自己一手養出來的兩個崽崽。
「行了，沒事掛了。」
「唉，等等，過段時間我要帶鄭孝懿回港城去過年，找機會聚一下吧。不然鄭孝懿那小子一定又要鬧了。」
雖然過年期間會很忙，但楚麼想了想還是應了下來。
「行。」
楚麼掛了電話便去找許辰陽，將聽到的消息告訴許辰陽，許辰陽的表情一點也不例外。
「媽，我早知道了。」
楚麼忍不住笑出聲：「這麼厲害？你怎麼知道自己考的是全滿分？」
「所有的題目和答案我都記得，出來後我已經和同學估過分了。」
楚麼這下是真的驚訝住了。
這就是天才的基本素養嗎？
「那如果不是第一怎麼辦？」在顧城面前說得倒是雲淡風輕，可面對許辰陽，楚麼又是另外一番模樣。
「不會，這次試卷有難度，正常人每門平均分在95已經是頂峰了。」
楚麼這次是真的不知道說許辰陽喜歡說大話，還是說自己兒子真有勇氣。
最後，只是豎起一個大拇指。
「真棒。」
但，事實證明，天才之所以是天才，就是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七天後，各大學校門口都張貼了紅榜，國際學校恨不得張燈結彩，鑼鼓喧天，許辰陽再回學校，在門口就被人攔住，胸戴大紅花，還有記者站在對話酷酷地拍照。
——全市聯考唯一全滿分！全市第一名！
這可是從國際學校成立到現在，第一次在聯考中拿下了第一。
而且，這才是開始，除了全校第一，國際中學初一（1）班竟然有五個人進入了全市聯考的前十名。
一向被稱之為好學生搖籃的實驗中學，全市前十隻拿下了三個名額，而最高名次，才是個第五名。
這真的是巴掌一樣啪啪地往實驗中學臉上扇啊。
在國際學校張燈結彩的時候，整個實驗中學都陷入了低迷之中。
而實驗中學的校長坐在辦公室，看著成績單，一臉憤怒。
「許辰陽，許辰陽，這個名字？怎麼那個耳熟呢？」
而一旁的教導主任冷汗已經下來了。
「這個……這個許辰陽來我們學校考過試的。」
校長猛然抬頭。
「你說什麼？在我們學校考過試？那怎麼沒留下？」
教導主任瘋狂搓手，然後狠狠咽了一口唾液。
「您，您還記得那次抄襲事件嗎？」
「哪次？」
「就……就開學那次的抄襲事件，被取消考試資格的那個學生，就叫許辰陽。」
啪——
一個玻璃杯碎在地上，校長憤怒地捂著胸口，緩緩坐了下去。
「校長，校長您可彆氣啊。」
「去，去給我找許辰陽，不管怎麼樣，這個學生，必須給我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