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彩禮還有一對鐲子

  只要是楚怡要的,哪怕是楚麼拼了命努力得來的,轉頭就會被她全部霸占。

  只要是楚怡不要的,她會惡劣的逼著楚麼盡數接收,最後還要給她下跪感恩戴德。

  殺人不過頭點地,侮辱楚麼,已經是楚怡的本能了。

  楚怡之所以這麼理所當然的欺辱楚麼,就是仗著楚父楚母的偏袒而已。

  的確是有娘生沒娘養。

  楚母被怒上心頭,手裡拿起什麼就狠狠的朝著楚麼砸了過去。

  許戰伸手將楚麼拽開,東西落在地上,所有人才看清楚竟然是一把剪刀。

  那東西要是真的砸中人,輕則是將衣服劃開,重則那是真的一道血口子。

  楚母不但不覺得過分,反而還洋洋得意。

  「小賤人,怎麼沒砸你臉上。」

  楚麼有些驚魂未定,她看向楚母,這真的是一個親生母親能對女兒做出來的事情嗎?

  她心裡生出了一點奇怪的感覺。

  「岳母!楚麼真的是你孩子嗎?」許戰將楚麼的疑惑問了出來。

  他之前只知道楚家父母偏心,周圍幾個村子她將大閨女當寶,把下面的幾個孩子當草的消息傳的人盡皆知,可他沒想到,竟然能荒唐到這個地步,對著自己的女兒扔剪刀。

  楚母兇狠瞪許戰。

  「我教訓閨女,沒你說話的份。」

  楚怡不幹了,跺腳。

  「媽,你罵楚麼就罵她,不要罵許戰啊。」

  楚麼覺得,自己如果不是事件當事人之一,一定會非常感興趣看著一出大戲的。

  楚父一拍桌子。

  「別吵吵了。」

  屋子裡安靜了下來,楚父看向許戰,眼神冰冷。

  「許戰啊,上次領我們去鎮子上……」

  「上次遇到廠子裡的同事,出了點意外緊急趕回去了,不過我走之前已經把飯錢都結了。」許戰冷冷開口,但卻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

  楚父就是想要試探他是不是故意的,現在也沒有立場。

  楚麼直接開口。

  「看來一家子人都不怎麼歡迎我,沒關係,我來只是拿點東西就走。」

  楚麼原本還想著,忍著脾氣待一會,這畢竟是原身的娘家,但現在看來……還是算了,道不同這輩子也別多有聯繫的好。

  她現在十分後悔把兩個孩子帶來的,好好的周末,讓他們在家玩多好。

  楚怡頓時警鈴大作。

  「這個家裡可沒你的東西了,你還想拿什麼?」

  許戰直接開口,「我記得當初一起送過來的除了五百塊的彩禮,還有一對鐲子,那是我娘給未來兒媳婦的聘禮,之前沒見麼麼帶回去,這次也順帶拿回去。」

  這話一出,楚麼一臉驚訝的看向許戰,然後又看向楚家人。

  楚怡和楚母臉上都閃過茫然。

  「你胡說八道,哪裡有什麼鐲子。」

  可她視線轉移到楚父的時候,就見他眼神閃躲了起來。

  果然……

  原來真的有鐲子。

  楚麼拽了拽許戰。

  「是什麼鐲子啊?」

  「兩個金鑲玉掐絲龍鳳鐲。」

  只是聽這個名字,就知道價格不菲了。

  「值多少錢?」

  「挺多的。」

  楚麼倒吸一口氣。

  許戰沒有直接說那鐲子的價值,那對鐲子的確是母親留給他的,現在是換個幾萬塊都不是問題。

  楚父道:「什麼鐲子啊,見也沒見過,聽也沒聽過。」

  楚麼朝著楚父走了兩步,懷疑的眯了眯眼。

  「爸,那鐲子你拿走了吧。」

  楚家人也看向楚父。

  楚父硬著頭反駁,「胡說八道,我一個大老爺們拿你的鐲子幹嘛,你問你媽,你媽……」

  「沒見。」說完懷疑的看著許戰,「你別是沒有什麼鐲子,故意說出來嚇唬人的吧。」

  許戰嘆口氣,拿出一個單子。

  「這是給媒人的彩禮單子,當初也是請了見證人的,我們村的村長還有楚家村村長都是見證,我可以請村長來對峙。」

  村長算是一個村子最有話語權和權威的人了,也是切實掌握著他們利益的人,所以沒有人敢得罪村長。

  那單子上的確是有兩個村村長的簽名,楚家人頓時都疑惑的四處看。

  楚母更是一口咬死楚麼。

  「肯定是這個小賤人偷偷藏起來了,真是個賊啊,那眼睛和針尖一樣,見到好東西就走不動道。」

  楚麼氣笑:「這東西原本就是我的吧,先不說我沒拿到,就算是我拿走了又怎麼樣?」

  楚怡更是火上澆油:「除了你這個眼皮子淺的東西誰還會拿?楚麼,你趕緊把東西拿出來,這以後都是我的東西。」

  楚麼煩躁的掏耳朵,直接看著楚父。

  「既然東西找不到了,那找村長和派出所的人來吧,那東西還挺貴的。」

  楚母現在一提到派出所就渾身發抖,之前那好一通教育直接讓她有了心理陰影。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家裡的事情拿出去說算怎麼回事。」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我可不算一家人了。」

  楚母咬牙。

  楚麼推了推許戰。

  「站著幹什麼,趕緊去啊。」

  許戰轉身要走,楚父立刻喊住人。

  「有話不知道好好說嗎?咳咳……我好像見過那個鐲子,但具體在哪見到的也想不起來,你稍等我一下,我去找找吧。」

  楚父現在是堂屋裡翻箱倒櫃了一圈,最後裝作沒找到一臉懵的樣子轉身往裡面走。

  楚麼和許戰對視一眼,找機會追了過去。

  楚母想跟上,卻被楚怡抱著胳膊,對著她擠眉弄眼。

  楚母這才想起來和楚怡說好的事情。

  雖然被氣的夠嗆,但楚母還是到桌子旁拿起水壺。

  「我去燒水。」

  屋子裡只剩下許戰和楚怡。

  許戰沒有看楚怡,只是直挺挺站在那。

  楚怡期期艾艾走過去,低著頭做小女兒狀。

  「剛才對我動手,我知道你不是真心的,你是疼我的。」

  許戰蹙眉,心想這女人果然腦子有病。

  「戰哥,我可以什麼都不計較,反正你當初要提親的人就是我,我們現在只需要將一切改正過來就好了,你說是不是啊。」

  說著身子一歪,就要往許戰的身上貼。

  許戰挪開,讓楚怡趔趄了一下,扶著桌子才站穩了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