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麼和林思徹底撕破臉皮,想要嘗試絕境逢生。
現在她的敵人不光是林思,還有那兩個壯漢。
果然,林思毫不遲疑地指揮兩個大漢。
「給我上,先把她的衣服給我撕成碎布,快!」
兩個人一步步靠近,楚麼一邊後退,一邊深呼吸。
「林思答應給你們多少錢,我都可以!我身上有張銀行存單,是兩萬三,我都可以給你們。」
兩人的腳步果然因為楚麼的話停了一瞬。
「她騙你們的,她一個鄉巴佬窮酸鬼,能有什麼錢?」
但兩人的眼神交換後,又繼續往前走,仿佛真的是被說服了。
楚麼還真的從口袋裡拿出存錢憑證。
「看,憑證還在這。」
憑證雖然不能直接取錢,但足夠說明這件事情的真實性。
可楚麼憑證都拿出來,兩人還是不為所動地繼續逼近,她心沉入谷底,他們不是為了錢來的。
楚麼死死地咬著牙,剛想要反抗,卻見對方直接拿出一支槍,抵在楚麼的頭上。
「Freeze, or I will shoot you」(別動,否則我就開槍了)
楚麼臉色唰地白了下來,她最怕的事情成了真,這些人……不是華國人。
可為什麼他們會出現在這,手裡還有槍,這件事情只是想一想,就讓她頭皮開始發麻。
林思明顯也被這變故驚了一下,剛想開口,又一支槍抵在頭上,那個會華國語的男人,也將一支槍抵在她的腦袋上。
「小姑娘,槍可不是你這麼玩的。」
說著,林思手裡的槍被卸了下去,對方在手上繞了一圈,看了一眼保險栓嗤笑一聲。
「保險栓都沒打開。」
楚麼立刻攥緊拳。
該死,忘記這個關鍵信息,關心則亂,她太怕林思發瘋害人,沒有關注這個細節。
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兩個人都成為展板上的鯰魚,一絲一毫都不能掙脫。
林思呆了半晌,隨即開始大吵大鬧。
「你們瘋了?是我花錢雇的你們,你們怎麼敢綁我,還有,你們上啊,把楚麼的衣服撕爛,把這個賤人爛貨玩爛,我可以加錢給你們的,你們去啊。」
楚麼是真的忍不住了。
「我見過損人不利己的,但你這種自己死也要對方比你更慘的愚蠢惡毒行為真的是少見。」
「你閉嘴,你有什麼資格說我,你個下賤的東西。」
啪——
一巴掌狠狠扇在林思臉上,刀疤男橫眉冷對,另一個男人嘴替上場。
「閉嘴!」
男人的力氣不可小覷,只是一巴掌林思的臉瞬間腫了起來,嘴角甚至有血就這麼流了下來,楚麼見狀蹙眉。
對方拿出兩根繩子將兩人綁起來,林思十分不安穩地動來動去,楚麼反而懂事得多了,只是在被綁到手腕的時候,她的胳膊扭曲地交叉在一起,綁人的沒有注意到,就順勢捆綁。
變故也就是在這個時候發生的。
楚麼和林思剛被綁好,肖眉帶著何秋陽就不管不顧地闖了進來。
這兩人闖進來也就算了,可是剛剛親熱過的兩人身上可都留下了不少的痕跡。
肖眉的口紅全都花了,而何秋陽的白色襯衫領口,全部蹭的是紅色的口紅印,就連何秋陽的嘴邊都有著可疑的紅色。
楚麼微挑眉,全湊一起了。
而門口的人看到裡面的景象也愣住了,肖眉剛想退出去,林思卻是直接憤怒地往前撲。
「何秋陽!她是誰?她是誰?」
何秋陽在看到林思的時候也沒反應過來,整個人愣住。
可就是這麼呆愣的一瞬,兩個男人已經一人一個,像是拎小雞仔似的將兩人都扔了進來。
「我們走錯了,我們……我們走錯了。」肖眉還試圖解釋,一邊說一邊眼眶紅了起來,那楚楚可憐的模樣我見猶憐。
可林思卻是恨不得將肖眉的肉撕扯下來嚼了。
何秋陽心虛地別開眼,尤其是在觸到楚麼的眼神的時候,閃躲得更厲害。
這一幕簡直是往林思的心上一把一把插著刀子。
「何秋陽,你個畜生,你不得好死!」
林思幾近瘋魔,最後將矛頭指向肖眉。
「你個小賤人,搶別人的男人過不過癮?你個爛貨。」
肖眉紅著眼,一副敢怒不敢言的模樣。
看肖眉這個反應,弄了半天是知道何秋陽結了婚的啊。
如果換一個場所,楚麼還是很樂意慢慢地欣賞這台大戲的,但環境不允許啊。
何秋陽忍無可忍。
「你夠了!」
林思怔住,她怎麼都想不到,早晨還恨不得跪在她面前給她舔皮鞋的男人,這會兒卻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
她拼了命地掙扎著,肖眉一副被嚇壞了的模樣,往何秋陽的方向蹭。
「何大哥,我害怕。」
何秋陽下意識護住肖眉,仿佛林思是多麼可怕的異類,而實際上,對面被他防備的那個女人才是他的妻子。
林思被刺激得更狠了,大喊大叫,大吵大鬧,一刻都不得消停。
被三個人這麼一鬧,楚麼倒是在四個人裡面不顯了,她坐在最拐角的位置默默地打量著四周。
衛生間內只有一個很小的窗戶,這是為了通風卻又保護隱私設計的,但對於此刻的他們實在是大大的不利。
但讓楚麼更在意的是那兩個人的反應。
這裡鬧騰成這樣,他們都沒有下一步的舉動,就好像是……在等待著什麼。
而且他們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如果說之前林思買兇目的是衝著她來的,那現在這兩人將她和林思都控制住,還有什麼目的。
楚麼心臟狂跳,死死地咬著唇,大腦一片混亂。
她一瞬間回到了歷史課堂里,講台上的老師在上面滔滔不絕,而她在下面魂不守舍。
「華國的騰飛是從上世紀八十年代開始,但是一個國家的發展,絕對不會是順利的,就像是新生呱呱墜地,絕對是伴隨著母體的陣痛。而一個時代的發展也是一樣,必然會伴隨痛和血的教訓。」
——痛和血的教訓。
楚麼渾身顫抖,細細打量面前兩人,呼吸急促。
她拼命回憶自己看的那本小說里有沒有提到這次的省電視台成立。
但,沒有,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