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麼將在程家做的一些小食品拿出來和小姑娘們分享,為了今天上台小姑娘們都沒有時間好好吃口飯,現在這點小東西,讓她們緩過一口氣來。
炸饊子香味濃郁,還不油手,貓耳朵也是酥脆爽口,就連土豆楚麼都烤的機會一捏就碎。
這原本是做出來為了哄囡囡和雅雅的,沒想到也徹底地收買了這些小姑娘。
東西好入口,卻又是主食,能飽腹,味道更是沒的說。
「楚麼姐,你真的救了我一條小命啊。」
「姐,你真是太好了。」
楚麼笑著幫幾個小姑娘倒水。
這邊熱鬧著,剛出去的幾個小姑娘突然又跑回來,表情一言難盡,拽著楚麼就往外走。
楚麼沒問什麼,跟著幾個小姑娘就走出來,等到了外面才問道。
「怎麼了?」
幾個小姑娘面面相覷,都有些難以啟齒。
還是拽楚麼出來的膽子大一些,但也是一跺腳,羞惱道:「楚麼姐,你……你跟我們來就行。」
說著,拽著楚麼就朝衛生間的方向走。
大廈的衛生間不是其他辦公樓那種一個長條,然後用隔斷隔開,現在已經採用了一個隔間一個坑的方式,成本雖然高,但是衛生條件卻是好了太多,再加上這特殊的日子,甚至還點了香用來隔味道。
楚麼剛走到門口,就聽到裡面有說話聲。
「你們是不知道啊,那個程欣然為了拿下主持人的位置,和秦台長有不正當男女關係。」
「啊,秦台長都能給她當爸了吧,怎麼幹得出來這事得。」
「難怪一個小小的電台台長能突然成了主持人,我還好奇呢。」
「這也太髒了吧,亂搞男女關係,也不怕被抓起來判流氓罪啊。」
「既然這樣,咱們不如去舉報程欣然和秦台長啊。」
「你可別傻了,人家可是姓程,就算是舉報了有什麼用?指不定還把你抓去審判呢。」
「那這事情就這麼算了?」
「那怎麼能算了,反正這事咱們是心知肚明,其他人肯定也知道,咱們舉報不了,總有人……」
砰——
說話的三個人轉身,就見衛生間的木門被踹開,楚麼一步一步走到她們面前。
「我倒是覺得啊,這事情十分嚴重,還是值得舉報一下的,是不是啊,三位。」
三個女人面面相覷,為首的李米更是翻著白眼。
「你誰啊,和你有什麼關係?」
「活雷鋒,就喜歡做這種好人好事,我親自帶你去舉報吧。」
三個人面面相覷,轉頭就想跑,可楚麼也不慣著,伸手一逮,擒賊先擒王,將剛才聲音最大,最先開口的人拽住。
雖然跑了一個,但兩個人,已經足夠了。
「兩位,跟我走一趟吧。」
楚麼拽著人往出走的時候,兩個人還在拼命掙扎,嘴裡也不乾不淨地罵罵咧咧,可看上去柔柔弱弱的楚麼力氣怎麼那麼大,一隻手抓一個,她們卻沒有一點掙脫的空隙。
而這裡的動靜也終於引起了大家的關注,雖然每個人都忙忙碌碌,可這看熱鬧啊,是刻在基因里的。
楚麼並不知道台長的辦公室在哪,但,今天哪裡人多往哪裡走就對了,這麼大動靜,秦台長聽到消息自然也會趕過來。
可能是因為少見像楚麼這麼莽的,很快半層樓的人都想湊過來看看發生什麼事情了。
果然,一層樓只是走了一半,就見秦台長帶著一群人由遠及近,而和秦台長站在一起的打眼一瞧便不是個簡單的角色。
可楚麼顧不得那麼多了。
秦台長正好陪著重要領導參觀電視台,見楚麼像小雞仔一樣拎著兩個人過來,停下腳步,一臉疑惑。
「楚麼啊,這是咋了?」
站在秦台長身邊的中年男人也一臉好奇地看著這邊。
「秦台,很抱歉要耽誤您點時間了,但我覺得這件事情如果不解釋清楚的話,等今天這個成立晚會結束,你和程欣然都要被一輩子被釘在恥辱柱上。」
秦台一臉莫名:「這是怎麼了?」
楚麼將一個人推到面前來。
「把你剛才說的話,再重複一遍。」
李米整個人瑟瑟發抖,頭都不敢抬起來,在衛生間裡造謠是一回事,現在當著當事人,更是秦台長,她是瘋了才會重複一遍。
她楚楚可憐地抬頭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立刻低下頭去,仿佛是受了驚嚇般。
但站在這裡的人哪個不是人精,這種矯揉造作扭扭捏捏的模樣,並不能加分,反而會顯得心機深或者小家子氣。
楚麼笑出聲:「怎麼,背著人的時候說得不是格外起勁麼,現在怎麼不說了?」
說著,又看向另外一位。
「不然你來說?」
另外一個姑娘不是第一個挑起話頭的,最多是附和,被眼前的一幕嚇得渾身戰慄,只是抬頭掃了一眼,又立刻低下頭去。
「都不願意說啊,那乾脆請派出所的同志來,造謠誹謗侮辱罪,應該是坐幾年牢來著?三年還是四年?既然你們在衛生間能偷偷說,在別的地方應該沒少說吧,但凡有一個人傳出剛才那些話,有一句算一句,全算在兩位的頭上怎麼樣?」
附和的姑娘聽到派出所三個字就繃不住了。
「不是我說的,是李米說的,都是她,她和我們說程……程主持人和……和秦台長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所以才能當上主持人的,都是她說的,是她。」
而叫李米的姑娘也立刻慌了神,搖頭解釋。
「不是我,不是我說的,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嗚嗚嗚……」
秦台長聽著這話臉黑得如墨。
「誰,是誰胡說八道!簡直荒謬,駭人聽聞,我們台還沒有成立就有這麼糟污的造謠出來,以後還了得?」
秦台長一向是儒雅示人,就算是發火的時候也只是略帶威嚴,但是這次,卻是真的氣狠了,臉頰通紅,呼吸急促,脖頸青筋暴起。
李米身體一抖,想要躲,可楚麼站在身邊,怎麼可能允許她後退。
「李米,你說這話是別人說的,從誰那裡聽的?而且,你聽到這些謠言的時候為什麼沒有去分辨,程欣然和秦台長有不正當的男女關係,那他們是在何時何地有個私下接觸,證據呢?時間,地點,證人?還是說,這些都沒有,這就是一場有預謀的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