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父母不停地催促他為馬家誕下男丁,一邊媳婦拼命拒絕萬般不配合,漸漸地馬成才對孟藍花也有了很大意見,一次爭吵的過程中耐不住性子便直接動了手!
孟藍花對此很是傷心,她為了給馬家生孩子吃了這麼多苦,受了這麼多罪,自己的男人不僅不心疼她,還只知道一個勁兒地逼她、怪她,甚至還要動手打她,這怎麼能不叫她失望?
這樣激烈的衝突時有發生,漸漸地這對結婚才三年的小兩口便離了心。
孟藍花對馬成才和未來的生活也不再有期待,一門心思只想著把大丫和二丫養大成人,馬成才卻不肯放過她,仍舊想著讓她履行做媳婦的義務,把他伺候好,再給他們馬家生個大胖小子。
可這樣放不到檯面上來說的事在自己家裡糾纏不休也就算了,這都到了金帛市她哥嫂家,馬成才還是滿腦子只有那些事,他不嫌丟人,她嫌丟人!
馬成才被孟藍花喊得一愣,下一秒便怒不可遏地習慣性揚起手來。
他奶奶的!他忍了孟藍花一次又一次,不發火還真當他怕她了?!
「你想幹什麼?!」
還不等他巴掌落下,一道驚怒的女聲厲聲呵斥道。
原來剛才余長樂和李曉蘭抱著孩子走在前面,眼看都已經進了小院,落後的孟藍花和馬成才還沒跟上來,便有些擔心他們跟丟了找不到路。
余長樂便讓李曉蘭留在家裡看孩子,自己和江福水又往回走找人,正巧看見馬成才想對孟藍花動手的這一幕。
就他停頓的這一秒,見勢不對的江福水三兩步就跨上前,抓住他的手一個乾脆的反擰,別看馬成才人高馬大,照樣一招被江福水挾制在腋下,身體以一種彆扭的姿勢鎖死,痛得吱哇亂叫。
「啊——痛!痛——放開我!媳婦兒,你趕緊讓他放開我!啊——」
孟藍花也沒反應過來江福水怎麼突然出現,遲疑著開口:
「江大哥......」
余長樂已經走到了她面前,冷著聲音說:
「他剛才手都舉起來要打你了,你還要替他求情嗎?!」
孟藍花臉一下紅了,沒想到這丟人的一面到底還是被她嫂子看見了。
「沒有,誤會,我怎麼會打她呢......嘶......」
馬成才還在掙扎,卻被江福水又用力一鎖,立馬痛得倒吸一口涼氣說不出話來。
「看來上午給你的警告,你完全沒放在心上?那今天就再給你點教訓,讓你好好長長記性!」
「上午?上午還有什麼事?」
余長樂聽出江福水話裡有話,便問是怎麼一回事。
江福水當然不會替馬成才遮掩,一五一十地把自己看到的情況和心裡的懷疑都說了出來。
余長樂轉頭仔細去看孟藍花的臉,她下意識回頭躲避,其實經過大半天的時間臉上已經看不出印子了,不過孟藍花的下意識舉動反而說明了問題。
「藍花,我現在以嫂子的身份問你,今天上午馬成才是不是打你了?不許撒謊!」
余長樂不僅話說得嚴肅,臉上的表情也很嚴肅,孟藍花抿著嘴不知該怎麼回答,馬成才在一旁喊著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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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聽見「咔嚓」一聲,馬成才頓時瞪大了眼睛,張開的大嘴突然沒了聲音——他的下巴松垮垮地掛在臉上,想合都合不起來,被江福水一隻手就卸了。
「沒問你,問你再給你裝上。」
江福水本來就是一個喜歡動手多過於動口的人,他早就看馬成才不順眼了,要不是顧及到他也算是久安的親戚,否則早就上手收拾他了。
這下他都親眼看見馬成才揚手要打久安妹妹,當然不用再忍。
孟藍花聽余長樂自稱嫂子過問她的事,莫名有一種小時候她哥哥保護她時帶給她的安全感,她猶豫了幾秒,還是點了點頭。
得到答案的余長樂不再掩藏眼底的慍怒,捏住馬成才鬆動的下巴猛地往上一推,馬成才頓時痛呼出聲。
「說,哪只手打的?!」
馬成才一個勁兒搖頭,根本不肯承認。
「不說就把你兩隻手都卸了!」
余長樂聲音不大,卻透著滲人的冰冷狠厲。
馬成才到底還是不信像余長樂這麼一個弱女子能做出卸人手腳的狠事,咬死只說沒打人。
孟藍花也急了,馬成才打死不認,那不就是說她污衊他嗎?
「你明明就打了,就是用右手打的,我現在左邊耳朵時不時都還嗡嗡響!」
余長樂二話不說,上去就要折了馬成才的右手。
可江福水的動作比她更快,只聽見又是一聲清脆的「咔嚓」,馬成才頓時鬼哭狼嚎起來。
「斷了!斷了!我手斷了!」
江福水朝著被這一下嚇得一臉驚恐的孟藍花安撫道:
「放心沒斷,就是痛個十天半個月就好了,連藥都不用上。」
余長樂有些過意不去,這算起來是她們家事,讓江福水幫忙出手,萬一事後馬成才找他麻煩......
江福水壓根沒放在心上,他長期練武,手裡知道輕重,還有心思笑著和余長樂開玩笑:
「我不是給你當保鏢嗎?哪有讓老闆親自動手的道理。」
馬成才是萬萬沒想到這兩人是真的會動手,頓時肚子裡的腸子都悔青了,來趟金帛啥好處還沒撈著,先斷了一隻手。
余長樂示意江福水鬆開他,她根本不怕馬成才會朝她動粗,就算沒有江福水在,馬成才這外強中乾的身體素質也不是她的對手。
「要不是考慮到你是我兩個外甥女的爸爸,今天不會才只給你這麼一點教訓,要是再有下次,這隻手你就別想要了,要是屢教不改,孩子我替你養,你就準備吃牢飯吧!」
「藍花是我們孟家人,我們永遠都是她堅強的後盾,你要是還想過日子,以後必須好好待她和兩個孩子,要是不想過,趁早離婚滾蛋!」
馬成才是徹底被余長樂的氣勢震住,在他們鄉下,男人打罵自己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可聽余長樂的意思,她還要慫恿孟藍花和自己離婚?
他當著余長樂和江福水的面不敢說,心裡卻覺得可笑至極:
像孟藍花這種連生兩個女兒都生不出兒子的女人,要是離了婚,哪裡還有人敢要,只能守一輩子活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