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長樂覺得自己臉燙得可以煎雞蛋。
這個孟久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上床就上床,打什麼報告?
那他打了,她是批還是不批?
「媳婦兒,你睡著了?那……我上來咯?」
余長樂緊張得要命,雙唇緊抿,她不信自己不發話孟久安還就真的不上床了。
果然,等了不到五秒鐘,她就感覺身邊的被子被人小心翼翼地掀起了一個角,一個略微有些涼的身體像條光滑的魚一樣鑽進了她的被子裡。
余長樂頓時渾身緊繃,孟久安也好不到哪兒去,像在床上躺著站軍姿。
這還是他第一次和媳婦躺在一張床上共枕而眠,他激動得毫無睡意,一雙眼睛在黑暗裡睜得炯炯有神。
哪怕隔著薄薄的衣料,他也能清晰地感覺到媳婦身體傳來的溫度,暖烘烘的,讓他忍不住想往她的方向蹭。
心動不如行動,本來就是行動派的孟久安大著膽子側過身,一下就把余長樂摟在了懷裡,頓時暖香入懷,心裡一下美開了花。
余長樂本來就沒睡著,不過是害羞裝睡罷了,孟久安突然這一摟,兩人一下就轉換成了面對面的姿勢。
她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孟久安,帶著濕漉漉的水氣,像一汪醉人的春水看得他心都醉了。
余長樂的小手無處安放地搭在孟久安結實的胸肌前,光滑堅硬的手感讓她臉紅心跳,溫熱氣息灑在眉心,帶來似有似無的癢,如同輕柔的羽毛在心頭一下下撓著。
緊張又期待,就是余長樂現在真實的心理寫照了。
下一秒,孟久安將她又抱緊了幾分,她的臉就貼在他的頸窩處,鼻間全是孟久安身上淡淡的皂角氣息。
孟久安低頭輕輕吻了她額頭一下,輕聲道:
「睡吧。」
余長樂正緊張地等待著孟久安的進一步舉動,突然聽到這麼一句,她下意識抬起水眸不解地問道:
「啥也不做,直接睡了?」
剛問完,她的臉一下就燒了起來,瞧她這話問的,怎麼這麼像一個欲求不滿的女人?
看她這麼窘迫,孟久安忍住笑,輕聲解釋道:
「雖然我很想做點什麼,可你今天忙碌了一天,又遇上兩趟糟心事,現在都凌晨三點了,我更想讓你好好休息,我們還年輕,來日方長,我能等。」
余長樂被他結實的雙臂環抱在懷裡,只覺得又溫暖又感動。
都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孟久安卻因為擔心她休息不好,而硬生生把箭又取了下來,就憑這個意志力,他就遠超絕大多數隻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他越是這樣替她著想,余長樂就越是不想他忍得那麼辛苦,他說的沒錯,兩人還年輕,偶爾熬一次夜算什麼?
打算主動出擊的余長樂小手開始不安分地在孟久安裸露的胸前遊走,又抬起她水波瀲灩的雙眸看著孟久安的眼睛,聲音里儘是柔情:
「可是我不累啊......」
當她的指尖划過他的左胸,孟久安覺得他的心臟都恨不得跳出來讓她捧著,難怪古人云英雄難過美人關,他今天算是體會到了,他身上的每一個毛孔都在叫囂著:上啊!
余長樂察覺他的身體在她指尖的遊走下變得異常滾燙,那張帥氣的臉龐也滿是潮紅,望著自己的漆黑眼眸難掩情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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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握了主動權的余長樂突然覺得很有趣,此時兩人的互動讓她突然想到了小時候看的西遊記,她像個妖精一樣輕笑:
「孟長老,你我本是夫妻,你這般克制又是為何?」
孟久安還沒反應過來余長樂文縐縐說了句什麼,她的手已經順勢而上摟住他的脖子,將自己貼了過去,鼻尖碰鼻尖,氣息交融,溫軟嬌嫩的雙唇徑直覆上他的薄唇。
這誰忍得了?!
他還來不及多想,身體就先一步對余長樂的主動做出了熱情回應。
孟久安激烈地回吻著,雙手也情不自禁地一路下滑,緊緊握住余長樂纖細的腰身,指尖滾燙地摩挲著她腰間細嫩的肌膚,只覺得心神激盪。
在黑暗中,余長樂肆無忌憚地放飛自我,她纖白的手指纏上他的脖子,光滑修長的美腿也不安分地攀上他的勁腰,她吻得沉醉,胸前的柔軟蹭著他。
此時的余長樂就像一朵嬌艷盛開的美麗花朵,不停地散發著魅力,邀請他前來採摘。
孟久安的呼吸逐漸加重,他只覺得一向沉穩自製的自己,仿佛隨時有可能失控,全身血液不受控制地向某處聚集。
他從沒見過余長樂這麼嫵媚誘人的一面,只覺得身體快要爆炸了一樣急於紓解。
千鈞一髮之際,他終於還是咬牙忍住了體內洶湧的衝動,按住余長樂已經開始不安分地向下滑動的小手,大口喘著粗氣:
「乖,睡吧,我去洗洗。」
他逃難似地從被窩裡鑽出來,余長樂一眼瞥見那異常雄偉的某處,羞得立馬捂住眼睛,臉頰火辣辣的燒得慌,一下沒了剛才主動奔放的氣勢,像只烏龜一樣鑽進了被窩裡。
深秋的天氣,孟久安硬是接了一盆冷水擦身,試圖給自己降降溫,剛才那場景對他來說實在是太刺激,身心久久不能平靜。
冷水擦洗完還是渾身燥熱得厲害,孟久安又開始圍著院子跑步、做伏地挺身、高抬腿跳,直把自己折騰得筋疲力盡才作罷。
雖然他真的很想要,可他知道經過這一天的磋磨余長樂已經很累了,從早上開店到現在已經有足足二十個小時沒合眼,僅剩四個小時的休息時間,他實在不忍心再把這四個小時也占了。
她體諒他忍得辛苦,他也心疼她沒時間休息。
孟久安看著院裡已經竣工的房子,心裡一陣歡喜,沒關係,最多再有半個月就能搬新家了,到時候天天都能和媳婦甜甜蜜蜜。
下一秒,又否定自己,不行,媳婦做生意這麼辛苦,每天都要太過分,還是隔天一次的頻率比較好。
等他在外面美滋滋地想完再進小屋,這次余長樂真的睡著了。
孟久安輕手輕腳地鑽進被窩,原本怕冷著她,還刻意只躺在了床邊一側,誰知不一會兒,睡著了的余長樂便像個火球似地滾了過來,手腳跟八爪魚一樣自覺攀在了他身上。
孟久安只覺得自己此刻幸福得冒泡,原來這就是男人的終極目標——媳婦孩子熱炕頭的意義!
媳婦已經有了,孩子還會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