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除了葉瀟瀟的三哥,也有很多其他人直接給的銀行卡。
密碼寫在卡的背面,但是沒有登記具體金額。
有一種開盲盒的滿足感。
路寒川見瀟瀟是徹底精神了,只能陪著老婆一起數錢。
兩個人最後也沒有把所有的錢數清楚。
因為瀟瀟在數錢的時候,路寒川一直在打擾她,導致好幾次數到一半就忘記了數到哪裡。
路寒川:「明天去銀行,工作人員會數清楚的。」
葉瀟瀟:「難道你真的是個天才?」
路寒川覺得這應該是一句誇獎的話,興奮的捧著老婆的臉親了一口,「睡覺。」
……
新婚夫妻一夜好眠,但總有睡不下去覺的人。
許建文這邊,已經基本把事情調查清楚了,但心裡仍舊有很多疑惑。
那個叫何金花的女人,說的話不完全是假的。
對方確實是從白石村來的,只不過她這次出現在京城,是有人一路帶著她來,而帶她來的人,一到京城就失蹤了。
許建文認為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至於李得數和郝燕燕的關係,許建文也查了一遍。
郝燕燕口中的,葉家人要把她嫁給李得數,完全是無稽之談。
李得數在白石村有過未婚妻,但不是郝燕燕。
而李得數之前在白石村也並不是瘋子,是到了京城後,因為得罪人才進了精神病院。
這個送李得數去精神病院的人,就是郝燕燕。
至於郝燕燕為什麼要撒謊,便不得而知了。
宋金花見到李得數時,看著瘦骨嶙峋,神智不清的兒子,情緒非常激動。
她雖然是為了錢,但是對兒子也是真的關心。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啊,怎麼讓人害成了這樣。
「得數,你怎麼了?你看看我,我是你媽啊。」
李得數雙腿扭曲,走路不便,看見宋金花也只是抬起頭,沒有別的動作。
見李得數比較容易,雖然也是服刑,但是因為精神問題,只隔離在精神病院。
李得數露出一個扭曲的笑。
還是坐著沒有反應。
「是不是郝燕燕害的你,是不是……」
宋金花剛剛說出這個名字,李得數就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似的整個人趴在床上。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許建文則是看向激動的宋金花。
「宋女士,你兒子已經這樣了,你仔細想想你養老的問題,要是再敢胡亂說話的話,不僅什麼錢都拿不到,可能連這條命也保不住了。」
宋金花聽見這話,嚇了一跳。
只見許建文目光沉沉,不像是在開玩笑。
「我……」
「你要是老老實實不招惹麻煩的話,我會給你一筆錢,送你去養老,等到幾十年後你兒子出來,也不至於沒人照顧。」
手段雖然低劣,但是宋金花這次來就是為了錢。
而且她不願意再回到白石村去。
她那沒用的丈夫現在只會喝酒賭博,偶爾還會對她動手。
她要拿一筆錢,去一個小縣城裡過安分日子。
「想好了嗎,宋女士?」許建文再次開口。
宋金花嚇了一跳,忐忑的點點頭,「我想好了,我要一萬塊錢,還要一張去楓城的車票。」
一萬塊錢對普通人來說很多,對許建文這樣的家庭,還是能拿出來的。
許建文:「好,明天一早會有人送你離開。」
宋金花離開前看向還在瑟瑟發抖的李得數。
「兒子啊,你現在不能出去,媽只能先走了,你放心,等你能出來的時候,媽來接你。」
宋金花用手把自己的淚水擦乾淨,和許建文一起離開了精神病院。
許建文讓宋金花自己回旅店,明天一早自然會有人帶著錢來送她走。
「你既然答應離開,那就要履行承諾。要是讓我知道你出爾反爾……」
威脅的意思不言而喻。
「不會不會……我不會說話不算話的,我拿了錢,再也不回來了。」宋金花再次保證。
許建文解決了宋金花,但是困擾他的問題卻還沒有徹底解決。
他在考慮,是否要和郝燕燕坦誠的聊聊。
除了將李得數送進精神病院的事情,這次的買兇殺人事件真的是郝燕燕策劃的嗎?
郝燕燕對葉瀟瀟這麼討厭嗎?
許建文回家的時候,郝燕燕正在和誰打電話,聽著語氣不是很好。
「我才離開幾天,你們就過敢這麼糊弄我,這是咱們店裡的收入嗎!」
「老闆,不知道為什麼,咱們店裡這半個月幾乎沒有人過來買東西。
還有之前工廠的事情也沒定下來,許多大單子也不敢接,那些老闆都去找別的工廠合作了。」
「廢物!全都是廢物!」
郝燕燕還以為自己開不成工廠是最大的懲罰,沒想到現在連店鋪都要倒閉了。
掛斷電話後,她眼前一陣陣發黑,不知道是被撞後遺症,還是氣的。
等到她緩過來後一抬頭,發現許建文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也不說句話。」
許建文:「看你打電話便沒有打擾,怎麼……遇到什麼困難了?」
郝燕燕扯出一抹僵硬笑容,「就是生意上的一些事情。」
許建文:「如果很辛苦的話就別出去做生意了,在家待著我也能養的起你。」
郝燕燕很感動,但是她可是重生回來的,不可能甘心碌碌無為的過完這一生。
「我現在還年輕啊,等我年紀大了不想動了的時候,肯定會賴在家裡讓你養我。」
郝燕燕的信任和依賴不似做假。
許建文:「你現在還在養病,別太勞累了。」
郝燕燕:「我知道。」
像是為了試探,許建文問道:「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郝燕燕:「什麼日子啊?」
路寒川:「今天是瀟瀟和路寒川舉行婚禮的日子,大院裡的很多人都去參加了,據建禮說,酒席辦得很隆重。」
郝燕燕笑容消失,葉瀟瀟結婚她並不羨慕。
但是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憶,她結婚的時候,那場婚禮那不怎麼完美。
心裡也有對許建禮的責怪,要不是對方突然犯病,她的婚禮也不至於那麼倉促結束。
「是嗎?瀟瀟沒有邀請我,看來她對我回到郝家的事情還是耿耿於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