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周景川已經到了養殖場,公安他們正打算去家裡找人,沒想到周景川竟然主動過來了,心中也是意外。
趙母看到周景川,好似看到了殺父仇人,指著周景川就開始嚷嚷。
「公安同志,就是他就是他,趕緊把他銬起來,太欺負人了,把我兒子打的,根本就沒拿我兒子當人!」
趙母在一旁叫囂著,公安也是忍不住皺了皺眉,他們來辦案,自然有自己的一套流程,這老太婆搞得好似他們都是她的下屬一樣,倒是挺會指揮的。
公安沒有搭理趙老太,而是過去找周景川詢問事情經過。
「各位同志,我們接到報案,有人說你公開毆打他人,現在我們需要核實一下,你到底有沒有動手打人?」
周景川一臉淡定,看到警察也沒膽怯,反而直接肯定的說道:「沒有,倒是這位趙剛同志推倒了我的妻子,害她差點小產,昨天我們剛從醫院回家,這點養殖場,所有員工都可以作證,醫院那邊也有病例證明。」
說完周景川看向趙剛他們,嘆了口氣,「本想著看在那幾分情分上不追究這件事,沒想到你們這麼欺負人,害了人還要報警。」
趙剛當即都要氣瘋了,他可是沒少被周景川折磨,當時嚇破了膽子,回去後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等冷靜下來以後,直接去公安局報了警。
「你放屁!分明你動手打的我,把我屎尿都打出來了!現在你說你沒動手,誰信呀?」
趙剛話音剛落,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這麼大一個男人了,就算被打了也不至於屎尿齊流吧,實在是太窩囊了。
趙剛也意識到這樣說自己面上不光彩,但現在他也顧不得那麼多了,他就想把周景川給逮起來,把這口惡氣給出。
不想坐牢也行,那就賠錢,他聽姐姐說,周景川還是挺能賺錢的,打他這麼一次,最少得賠一千塊。
周景川看都不看他,而是看向一旁的公安。
「公安同志,他們幾個就是過來鬧事的,他說我動手打了他,那就去醫院鑑定,有鑒傷報告擺在這裡,而且有充分的證據,那我肯定接受處罰。他這個人愛撒謊,說不定是騙你們的,既然他說我下手那麼重,你們何不檢查一下他身上?如果我真下手那麼狠,這才過去一天,肯定還有痕跡吧?」
周景川說話慢條斯理的,聽起來很有說服力,兩個警察不由開始傾向周景川。
當時候一家三口過來,又哭又鬧,他們得知前因後果,覺得性質挺惡劣的,就直接出警了,也沒有去檢查趙剛身上。
現在聽到周景川這麼說,覺得挺有道理的,於是過去讓趙剛掀起衣服,看一下他的傷口。
趙剛心想自己挨了那麼重的打,現在身上說不定青一塊黑一塊了,也不管有女同志在場,直接就把短袖掀了起來。
警察看著他,面色古怪,這身上好好的呀,看起來還細皮嫩肉的,除了能看到那兩個小咪咪,什麼都看不見。
看到公安面露古怪,趙剛也是奇怪,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身上光溜溜的,沒有任何痕跡。
他天天在家裡活都不干,要麼就是啃爹媽,要麼就是啃姐姐,身上自然是又白又嫩。
他想像中的黑青根本看不到,這讓他心裡多少有些著急。當下乾脆把整個短袖都脫了下來,光著上身。
這一下大家都看得特別清楚,的確是一點痕跡都沒有,誰說周景川動手打他了?是他自己冤枉人吧。
當時候周景川動手的時候,只有六子一個人在,大家是不知情的,至於六子,自然也不會說出來。
「這位同志,你這不是忽悠我們玩兒嗎?你這哪裡受傷了?身上光溜溜的,一點傷口都沒有,聽你那意思,這位同志把你打得很重,那你怎麼一點事情都沒有?」
公安有些不高興了,本來他們平時就挺忙的,現在還要被拉出來開涮。
趙剛急了,兩隻爪子扒拉著自己身上,想要找點證據出來。
趙母見狀也是傻了眼,她只是聽說兒子被打了,還聽趙剛說周景川把他的胳膊卸了下來,隨後又給接上。
好傢夥,這跟劊子手有什麼區別?所以兒子讓她報警,她就去了,沒想到會有眼前這種情況。
「媽,你快幫我看看,我後背是不是有淤青?」
趙母看了一眼,後背比前面都要白。
趙芳看著這一幕,都開始懷疑了,是不是趙剛在撒謊?周景川根本沒那麼動手打過他。
周景川看向公安,「公安同志你們也看到了,他就是信口胡謅,如果我真的動手打了他,他這麼細皮嫩肉,怎麼可能身上沒有傷口?最起碼會有幾處淤青?連淤青都沒有,那不就是撒謊嗎?」
公安也是氣不打一處來,而且聽他們的說法,這家人還挺不要臉的,不就是被老闆開除了,還過人家這來找事,跟潑皮無賴沒啥區別。
現在還想說自己被打了訛錢,真當他們公安都是智障?
「這位同志,實在是不好意思,都怪我們沒有提前了解好情況,給你添麻煩了。」
公安說完,這才看向一旁的趙剛,臉色十分難看。
「你這是報假警,我們可以把你抓起來的,你知道嗎?這次就算了,如果還有下次就跟我們去局裡走一趟。」
幾個公安對視一眼,直接一錘定音,他們也的確是沒見過被人打了,身上還一點痕跡沒有的。
畢竟辦案這麼多年,也有經驗。
趙剛都要急哭了,他根本沒有撒謊,他就是被周景川打了,而且當時還被打的死去活來。
怎麼現在反倒成他的錯?挨了打就算了,還要被公安威脅,找誰說理去?
「我真沒撒謊,他就是打了我,我到底怎麼說你們才能信!」
趙剛氣的拍大腿,都要急死了。
可公安哪裡吃他這一套?他們辦案都是要講究證據,口說無憑。
「在場各位,你們有看到這位同志對他動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