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鄭心玥憋了一肚子火氣,心裡難受的不行。
鄭望舒為什麼什麼都要跟她搶,處處比她拔尖就算了,連鄭建軍也被她搶去了,她什麼都沒有了!
自己這次參加高考,只考了二百多分,根本沒有一點希望,對比鄭望舒的分數,那真是沒眼看。
鄭心玥氣沖沖回到家,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王凱,忍不住又想到了鄭望舒的男人周景川。
樣貌英俊又能掙錢,而且家務活什麼的都是一手包,比王凱可強多了。
「你怎麼不做飯?我都餓死了。」
看見她回來,王凱張口問道。
「你自己不會做啊,非要我做,別人家的丈夫都知道疼媳婦,你知道什麼?」
王凱累了一天了,本來餓著肚子心情就不好,又被鄭心玥劈頭蓋臉的一頓罵,臉色瞬間就難看了起來。
兩人直接就吵了起來。
王父王母還沒回家就聽見家裡吵架的聲音,還看見外面有鄰居圍著。
王母想到家裡的攪家精就頭疼的不行,懷著孕還這麼能鬧騰。
王家這邊雞飛狗跳,好不容易才把兩個人的火氣都降下去。
老宅里,周老爺子也知道孫媳婦考了省狀元的事情,高興的不得了。
一把年紀了也是蹭上了孫媳婦的光,這兩天都被大院裡的人吹捧的有些飄飄然了。
他直接在飯店訂了個包間,叫上家裡人一起來給鄭望舒慶功。
距離上一次家庭聚會,已經過去挺長時間了,這一次借著鄭望舒的事,周家人再次聚在了一起。
周愛國和高慧蘭自從進門後,就一直沒說話,低著頭面色晦暗。
周敬業他們倒是面上有光了,可是苦了他們二房一家。
如今鄭望舒的種種成就,就是明晃晃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他們臉上,告訴大家是他們周家二房有眼無珠,讓明珠蒙塵。
「喲,慧蘭平時不是最愛講話嗎?今天怎麼不吭聲了?」
李如惠冷冷地嘲諷了高慧蘭一句,她還沒忘記前段時間周雲彥乾的混帳事。
想把得了瘟病的小豬丟到景川的養殖場,這是多黑的心才能幹出來這事。
「大嫂……」
高慧蘭尷尬地笑了一下,潑辣如她,知道自己兒子乾的缺德事後,也沒法理直氣壯的在大房面前蹦躂。
只是她還是恨這家人的,居然那麼狠心把自己的親侄子送進公安局!
周雲彥在這個時候姍姍來遲,他才放出來沒多久,鬍子拉叉的,特意在家好好拾掇了一番。
除了瘦了一點,看起來倒也是人模狗樣。
進來之後,便熱情地喊了李如惠和周敬業,只不過兩個人都沒有理他。
他也不尷尬,厚著臉皮坐在了空位上,目光一直看著不遠處的鄭望舒,心中暗暗震驚。
也就一段時間沒見,鄭望舒這個女人居然又啪啪變得漂亮了。
皮膚白的像牛奶一樣,渾身散發著說不出來的韻味和魅力。
或許是他的目光太過直白,周景川一個目光掃了過去。
被周景川如刀的目光掃視過後,周雲彥心頭一顫,立馬把頭低了下去,埋頭吃飯。
上次周景川實在是把他嚇到了。
他擔心自己再被算計,他真的不想再蹲一回局子了!
這一頓飯因為有周老爺子在,氣氛還算好。
除了周家二房氣氛低沉,其餘的人都是歡樂融融,慶祝著鄭望舒即將到來的大學生活。
「望舒啊,之前是我們的不對,你可千萬別在意啊……」
周愛國主動放下面子,敬了一杯酒給鄭望舒。
鄭望舒淡淡地看著他,嘴角勾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
她一句話都沒有說,轉而把酒杯放下。
周愛國眼中閃過一抹陰狠,但很快掩飾過去,終究是沒有再說什麼,沉著臉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一頓飯吃完,周家二房味同嚼蠟,個個都跟鵪鶉一樣。
不過周雲彥還是吃了很多,在公安局,一星期都沒有吃上好飯,整天擔驚受怕的。
回來後這兩天,因為鄭望舒成為省狀元的事情,家裡沒人有心情做飯,也沒吃什麼好東西。
吃完飯後,周雲彥剔著牙騎車回到了養殖場。
看到裡面亂糟糟的景象,心裡咯噔一聲。
這場子他可是投資了不少錢,現在可以說得上是血本無歸。
因為豬瘟的事情,裡面的豬全部都死完了。
再加上自己坐牢的事,之前好不容易雇的那些工人也都跑了,因為知道他進局子了,給他們發不出工資。
周雲彥摸了摸自己空蕩蕩的口袋,臉色難看。
憑什麼周景川能把養殖場開起來,他就不行?
他不信這個邪!
周雲彥氣惱的踢了一腳地上的土塊,一瞬間塵土飛揚。
他摸了一把自己的兜,一窮二白的,一毛錢都沒有。
在養殖場裡無頭蒼蠅轉了一圈之後,周雲彥等來了上次的狐朋狗友。
朋友知道他從公安局裡出來了,打算和他聚一聚。
周雲彥答應了,回家朝父母要了點錢出去。
「你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剛去就被抓了個正著,現在場子也開不起來了。」
在飯店吃飯的時候,周雲彥無奈地吐槽。
「沒事,哥們相信憑你的實力肯定能混的風生水起,不過說實在的,周景川也真是夠狠的,一點親戚情面都不講!」
朋友拍拍他的肩,想到周景川那個黑面煞神,打了一個顫。
「算了,不說這個了,趕緊吃飯,帶你去個好地方。」
周雲彥有些莫名,吃完之後就跟著朋友去了所謂的好地方。
到了之後,才發現是一家新開的地下舞廳。
裡面燈光閃爍,五顏六色地迷住了周雲彥的眼睛。
兩個人跟著裡面的歌曲熱舞了一會,周雲彥朋友出去解手去了。
周雲彥一個人在舞廳里漫無目的地轉了一圈。
這個時候,一個穿著時髦的女人朝他走了過來。
「這位同志,一個人嗎?」
變幻的燈光讓周雲彥有些看不清眼前的女人的臉,但是卻看見了她手上戴的金鐲子。
他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幾分,故作淡定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