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鄭望舒就決定給他漲工資,有人才一定要用起來,不能心疼錢。
這小子能說會道,要是培養一下談業務,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當劉志豪知道老闆要給他漲工資時,別提有多高興了。
「你放心老闆,我以後一定好好干,絕對不給你丟人!」
「行,只要你好好干,咱們廠里不差錢。」
劉志豪出去後,周景川也忍不住說起了這人。
「性格跟六子有點像,可以好好培養一下。」
鄭望舒也是有些唏噓,本來之前都打算開除劉志豪了,沒想到現在反而成骨幹了,還真是世事無常。
下午的時候,葉父來了一趟,他來這一趟是想跟鄭望舒他們談一下廠里的事。
本來這個廠子是他們三個人合夥開的,現在他兒子沒了,就沒必要占著這個坑位了。
鄭望舒跟丁子博都是頂好的人,雖說幾家關係都不錯,但親兄弟還明算帳呢,錢這方面還是說清楚比較好。
沒一會兒,丁子博也過來了。
「奕辰現在不在了,以後你們廠里賺的錢,你們兩個分就行。」
鄭望舒心情有些沉重,其實她是無所謂,哪怕葉奕辰不能為廠里作出貢獻也沒關係,畢竟情分在那裡擺著,每次分紅也可以給葉父葉母一筆錢。
至於丁子博,那是更不在意了,本身他跟葉奕辰就是好兄弟,現在更是葉青青的對象,說白了跟一家人也沒區別。
兩人一合計,決定暫時保留葉奕辰的股份,廠里賺了錢,分一部分給葉家。
結果葉父一聽,堅定地拒絕了。
「孩子,我知道你們兩個心腸好,一心為我們著想,但我說句實在的,孩子都沒了,我們要這麼多錢有什麼用?家裡錢夠花,你們真不用這樣,不然我們心裡也過意不去,你跟子博幫的已經夠多了,不能再占你們的便宜。」
葉父苦笑連連,以前都卯足了勁想賺錢給兩個孩子,感覺生活也有盼頭。
現在一想,賺那麼多錢有什麼用呢?兒子也沒了,就剩下個女兒,家裡家底夠厚了,不需要再靠這份錢。
不管鄭望舒他們怎麼說,葉父都堅決要退股。
到了後面,鄭望舒跟丁子博也就不說什麼了,不過還是把葉奕辰當初投的錢拿給了葉父。
這個錢葉父倒是沒拒絕,直接收下了。
看到葉父離開時佝僂的背影,鄭望舒心裡又開始發酸。
為什麼好人沒好報?葉家多好的人,現在落得一個這樣的下場。
雖然這樣一來,她每個月賺的錢能翻一番,但鄭望舒並不覺得高興。
丁子博也是一言不發,他這個人平時話多,自從葉家出事後,臉上的笑容明顯變少了。
「子博你去照顧青青吧,廠里這邊讓我來,最近你先以青青的身體為主。」
葉青青現在已經開始配合治療了,雖然這年頭沒有什麼抑鬱症專家,但也有心理方面的疏導。
「這陣子辛苦你了,等青青狀態好一些,我過來忙,到時候你回家休息。」
丁子博也挺不好意思的,鄭望舒家裡四個孩子,還得天天忙活廠里的事,現在更是連周景川都過來幫忙,真是不容易。
「行,怎麼都好說,你先照顧好青青吧。」
丁子博也沒客氣,看事情解決的差不多,開車走了。
忙到快晚上,鄭望舒他們才開車回去。
另一邊,六子也忙碌了一天,今天不光養殖場忙,他也在看場地。
他把自己的想法跟老大說了,周景川很是支持,鮮肉加工廠不錯,到時候不光能在本地銷售,還能發往外地,利潤也挺高。
所以六子除了忙廠里的事,還打算租房子買機器。
他現在是大款,沒錢大不了再賣幾根金條,根本不擔心投入。
老太太這兩天正在舊房子那邊收拾東西,打算過兩天搬家。
養殖場離這邊房子近,雖然家具還沒有買全,但六子有時候犯懶,就過這邊休息。
進了院子,打了個哈欠,隨便洗漱了一下,推門進了主臥。
他連燈都沒開,掀開被子就躺到了床上,累的眼睛都睜不開了。
剛躺到床上,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怎麼這被窩裡熱乎乎的,旁邊還有光溜溜的東西。
靠!不會是鑽進來一條大蛇吧?
六子幾乎是瞬間從床上蹦了起來,睜著眼睛就去摸燈線。
等他把燈拉著,便看到他床上躺著一個女人,此時正含羞帶怯地看著他。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王春娜。
打聽到六子的住址後,她今天便想辦法從牆外面爬了進來,因為六子他們還沒搬過來,主臥也沒買鎖,平時就是虛掩著。
王春娜洗乾淨身上,便脫光了躺在床上等著。
她早就聽人說過,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是男人就色,自己都脫光了,躺在床上獻身。
她不相信六子不心動。
六子看著躺在他被窩裡的王春娜,臉都要氣綠了。
「你你你……你怎麼在我家裡?」
六子語無倫次,顯然是被嚇到了,誰家好人偷悄悄摸進人家裡,脫光了鑽被窩,還是大學生呢?鄉野村婦也干不出這麼不要臉的事。
王春娜這會還沒意識到什麼,只是含羞帶怯地看著六子。
「曉華哥,我知道只是嘴上說,你不相信我的誠意,我現在直接付出了行動,你總該信我了吧?我是真的想跟你好好過日子,你要了我吧,我願意給你。只要你明天就跟張小穎分手,我不會在乎以前的事情。」
王春娜別過臉,囁嚅著說道。
六子都要氣死了,早知道王春娜是這樣的人,當初打死他都不敢招惹,這不惹的自己一身騷嗎?
「王春娜,你還要不要臉?你一個女同志,我不想把話說的太難聽,你一個大學生,又不是妓女,怎麼能幹出這種事來?我現在就出去,你趕緊把衣服穿上滾蛋!」
六子語氣有些不好,實在是忍無可忍了。
王春娜沒想到自己都這樣了,六子對她還是這個態度,忍不住楚楚可憐地咬住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