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躲在父母身後的懦夫揪了出來。
「喂!你誰啊?你動我兒子幹什麼?」
洪敏把手裡的瓜子一丟,然後抬手打掉丁子博抓住秦守的手,把自己兒子拉到身後,怒目圓瞪的看著他。
「子博,別衝動。」
鄭望舒從房間裡走出來,眼神銳利的盯著對面的三人。
聽到她開口,丁子博默默的鬆手,回到自己最開始的位置,背對著房門,呈現守護的姿態。
「既然都冷靜下來了,那我們就商量一下婚事吧。」
秦海遠看著丁子博挑了挑眉,轉頭看向葉母。
「婚事?」
鄭望舒冷笑了一聲,擠兌秦海遠道:「剛才不還是一副謙謙君子的模樣,要來賠禮道歉?怎麼這時開口說婚事了?怕是一開始打的就是這樣的主意吧?」
「你看你個小姑娘說話這麼難聽。」
秦海遠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很快恢復自然,苦口婆心的說道:「事情已經發生了,我們如今只能想辦法解決,你說對吧?最好的解決方式就是青青嫁給我兒子,也不會敗壞她的名聲,到時候要是真有流言蜚語,就對外說是兩個小年青情到濃時情不由己。」
秦海遠拖了個椅子過來,坐著說:「這樣就不會被外人指指點點了,不是嗎?」
鄭望舒咬緊牙關,「什麼樣的父母教育出什麼樣的畜生,你也怕他坐牢吧?這事要是傳出去,我看你兒子怎麼做人。」
「你一個外人,就別在這胡咧咧了!」
洪敏聽到要把她兒子送到監獄,心裡也是著急,心想這哪裡冒出的程咬金,沒聽說葉青青還有姐姐呀?
秦海遠抬起手,洪敏馬上安靜了下來,她相信丈夫不會讓兒子去坐牢的。
剛才她們忙完回家,就發現兒子失魂落魄的坐在屋子裡,滿臉的局促不安,像是受到什麼驚嚇一樣。
洪敏一向疼愛兒子,看到他這個情況,連忙過去詢問。
秦守一五一十的跟洪敏說了事情的經過,最後哆嗦的身子,聲音沙啞的問道:「爸媽,我不會要去坐牢吧?」
「那你還有膽子做出這種事情!」
秦海遠滿臉陰沉的盯著不成器的兒子罵道。
「我聽說強迫婦女嚴重了要吃槍子兒,爸媽,你們救救我,我不想去啊!」
秦守見父親滿臉陰沉,怕他不願意幫自己,從椅子上滑下來,跪在地上,抓著父親的褲子,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洪敏同樣皺著眉,但是看著兒子的模樣,連忙伸手拽了拽他,「放心吧,我和你爸會想辦法的。」
老秦家就這麼一根獨苗苗,難道還能不救嗎?丈夫就是愛嚇唬兒子。
洪敏不滿的看了秦海遠一眼,扶著兒子到椅子上坐了下來。
「大不了就讓葉青青嫁到咱們家來,咱家條件又不差,少不了她吃穿,到時候她偷著樂得了。」
洪敏不滿的嘟囔著,畢竟她覺得自己兒子是人中龍鳳,是萬里挑一的大學生,以後的妻子不光要家境優沃,還要知書達禮。
那個葉青青也就家境好,其餘一般。
秦海遠點了點頭,同意了洪敏的提議。
「可以,帶上兒子,我們去葉家提親,咱們倆唱白臉,免得那小妮子要死要活的拿捏咱們家。」
「咱們願意要她就不錯了,不然這事傳出去,誰以後還敢娶她?」
洪敏倒是篤定葉家不敢說出去,畢竟是天大的醜事。
而此時在葉家,鄭望舒用餘光看了一眼葉母,發現葉母目光複雜。
葉父葉母沒開口,秦海遠便以為他們被拿捏住了,轉頭看向妻子,示意她可以上前交涉。
「行了行了,咱們兩家就這麼定下了,你們放心,青青嫁過來,我們一定待她好。」
洪敏走過去,看著葉母。
「親家,我們就給一百彩禮,不對,五十彩禮,然後你們家記得陪嫁一輛車,畢竟你們家有錢,嫁女兒肯定不能太小氣。然後其他的陪嫁你們看著添,多添些,畢竟再多東西也是給他們小兩口用,我們是絕對不沾一分光的。」
葉母氣的差點暈過去,厲聲道:「滾!帶著你兒子滾出我家,我家青青不可能嫁給一個畜生!」
洪敏被葉母嚇了一跳,見她怒目圓瞪,眼裡滿是紅血絲,也不敢再爭執,拉著兒子走了,關門前丟下一句話。
「你們好好考慮考慮,我們這次來是帶著誠意來的。」
等三人離開後,葉母才扶著額頭靠到一旁的牆上,她嘆了口氣,對自己女兒的未來充滿了迷茫。
「伯母,你坐。」
丁子博很有眼力見的把椅子搬到了葉母身後,再搬了幾張椅子來,眾人圍坐一圈。
鄭望舒看著半開的房門,打算關上,免得再次刺激到葉青青。
起身才發現葉青青就靠在門邊,怕是把剛才的對話都聽進去了,她猶豫了一下,對葉青青問道:「青青,你要出來商量一下嗎?」
「嗯。」
葉青青點了點頭,然後推開了房門。
「青青,媽媽對不起你,剛才那兩人說的話,媽媽還動搖了。」
葉母站起身,走到葉青青身旁,拉著她的手沙啞的說著。
她腦海中的確閃過這樣的想法,可在看到那對夫妻跋扈的模樣,以及躲在父母身後的小畜生,這家人顯然是靠不住的。
所以葉母把他們都趕走了,倘若不能給女兒找一個好歸宿,最起碼不能把她推進火坑裡。
「媽,你說的我明白。」
葉青青咬著下唇,一雙眼睛早已哭腫,看到母親傷心的模樣,忍不住起身抱了抱她。
兩人情緒緩和下來後,眾人開始商量如何處理這件事。
「目前就兩個辦法,一個是報警,直接送那畜生去吃牢飯。另一種就是暫時忍耐,不要讓事情傳播,保全青青的名聲,至於這一家畜生,肯定不能輕易饒過,尤其是那個小的,必須讓他嘗到苦頭。」
大家聽了,也覺得有道理,現在葉家這個情況,很大概率會選擇第二種方式。
畢竟一個女同志的名聲太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