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雲彥有此動作,鄭望舒直接站起身退後一步,黑白分明的大眼珠子緊緊盯著他,眼神里沒有恐懼,只有厭惡。
周雲彥看到她這副模樣,顯然也是有些意外。
「你這個騷貨,打你不是應該的?剛才舒坦嗎?叫的真夠騷的,我就知道你不是什麼安分守己的女同志,果然這麼不要臉!」
周雲彥惱羞成怒,一向斯文的臉上表情猙獰。
看到他如此破防的模樣,鄭望舒也是想笑,分明是他們一家人設計的局,讓原主跟別的男人睡。
怎麼如今睡了,他們又不樂意了?這不精神分裂嗎?
要是原主,這會兒怕是已經愧疚的連聲道歉,但鄭望舒可不會慣著他。
「不是你們讓我睡的?還給人家下藥,怎麼如今倒是怪到我身上了?你自己那玩意不行,背後幹這種齷齪事,現在還說我騷?我還是第一次見把自己老婆送給別人睡的,真不像個男人!」
鄭望舒做了這麼久的生意,嘴皮子自然是利索,一點虧都不吃。
周雲彥本來想著是發泄一通,日子還得這麼過下去,只要鄭望舒能生個孩子出來,他的秘密就能守住,在外人面前也能抬頭挺胸做人。
沒想到這娘們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剛跟別的野男人睡完,還敢挺直腰杆跟他說話。
剛才鄭望舒穿衣服的時候就想明白了,這日子肯定是過不下去了,雖然這個時候離婚的少,但她必須離。
不然留在這個家幹什麼?被人糟踐嗎?
工作也沒有一個,每天都是圍著灶台轉,伺候一家老小,簡直比那生產隊的驢都不如。
這樣的生活原主能忍得了,她可受不了,她又沒有受虐傾向。
「你還敢說?你這個賤人,你信不信我今天打死你!」
周雲彥擼起袖子,他在外人眼中,是有文化的斯文人,跟誰都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樣子,可在沒人的地方,就跟變了身的惡狼一般。
原主也沒少被他打,越是生理上有問題的男人,心理上就越變態。
「你今天動我一個手指頭,我就把你不能人道的事情說出去,讓大家知道,結婚兩年不能生育是你的問題。」
鄭望舒慢悠悠說著,總算把頭髮整理好了,當即起身坐到了椅子上,就那樣氣定神閒的看著幾人。
而高慧蘭他們也是看傻眼了,此時的鄭望舒氣場一米八,說出來的話也是讓他們心驚。
為什麼寧可讓兒子做綠毛龜也要讓鄭望舒懷孕,還不是為了保全兒子的名聲。
要是這女人把這件事說出去,以周雲彥的性格,怕是活不了了。
「你敢!」
高慧蘭第一個不同意,疾步沖了過去。
鄭望舒也是練過幾下子的,當初家裡怕她吃虧,跆拳道散打都練過。想到這個惡婆婆之前如何欺負原主,就想著給她點苦頭吃吃。
高慧蘭本來是想為兒子出頭,結果直接被鄭望舒揪住了頭髮,摁在了地上。
周雲彥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傻了,這還是他那個唯唯諾諾的妻子嗎?難不成今天的事刺激到她了?
「鄭望舒,你想幹什麼?」
看鋪墊的也差不多了,鄭望舒直接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姓周的,我要跟你離婚,不是在跟你商量,是命令。如果你們不同意,我就把你那玩意不行,還有你們給我跟周景川下藥的事都宣揚出去,我也不要臉了,既然你們都能做出這種事,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離婚兩個字從她嘴裡蹦出來,那更是猶如平地炸雷,誰不知道鄭望舒喜歡周雲彥喜歡到了骨子裡,為了跟他在一起,還沒結婚的時候就卑微到來人家家裡當免費保姆。
那會兒周家可看不上她,周圍的人也都拿她當笑話看。
後來結了婚,周雲彥那方面不行,哄騙了她幾句也就過去了。
「你說什麼?你要跟我離婚?」
周雲彥不敢置信。
「對,明天就去辦手續。」
實在是今天有點晚了,去了工作人員也已經下班了,不然的話她現在就想去。
雖然知道回了娘家後的日子不好過,但也比待在這裡受折磨的強。
「我看你是瘋了,你看這大院裡有離婚的嗎?還是你跟我兒子離,當初要不是你死皮賴臉,能進我們家的門?」
周家自然是不同意,這可是天大的醜事,他們也是有頭有臉的人家,丟不起這個人。
「我當初是瞎了眼,不然怎麼可能嫁過來?行了,也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們就說同不同意吧,要是不同意,我現在就出去說。」
鄭望舒說著,起身就要往外走,但因為剛才被折騰的狠了,每走一步路,下身都傳來一陣酸痛。
「大家都來評評理……」
還沒走出屋子,已經扯著嗓子叫上了。
本來周雲彥他們都以為鄭望舒在這吹牛,也就是受了刺激,一時嘴上說說,沒想到她真有這個膽子。
周雲彥連忙上去把人拽住。
「望舒,你別衝動,咱們有話好好說,我知道這事是我們做的不對,你現在可能接受不了。但我們這麼做也是為了咱們兩個以後,以後爸媽都老了,咱們沒個孩子,誰給咱們養老?」
周雲彥也是個聰明人,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先把人勸住,不然自己的一世一名,怕是全毀了。
看到周雲彥變臉如此快,鄭望舒也是心中佩服,如此的能屈能伸,難怪原主被人家耍的團團轉。
「我就問你一句話,離,還是不離?不離的話,我不光要把這事說出去,咱們也在派出所見吧,我要報案。」
看這家人磨磨唧唧,鄭望舒也是急了,再這樣糾纏下去,得拖到什麼時候?
此時此刻,周家人終於意識到她是認真的。
不是嘴上說說,而是真的想離婚。
周雲彥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顯然有些無法接受,畢竟幾個小時前的妻子還是那麼乖巧溫順,現在卻一臉冷漠的看著他,還要跟他離婚。
「你是真的要離?」
周雲彥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