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大嫂讓我帶句話,基金會那邊明天有個會,您不要去了,好好休息幾天,她去就好了。」穀雨想起一件正事。
「好,那就讓她受累了。過段時間她肚子大起來,就不讓她來回跑了。」駱女士點點頭,見逍遙外婆滿臉不解,解釋了一句,「是玉嬰牽頭做的助學基金會,幫忙有困難學生的。」
「哦,玉嬰真是有心了。有你在打理,一定做得很好。我這還有一個基金會,原來還擔心不知交給誰好,現在有著落了。」逍遙外婆一聽,眼睛就是一亮。
「外婆有什麼需要我們分憂的,儘管說,我們家就人多。」玉嬰笑眯眯地說。
「不止是人多,還個個有本事,最難得的是,娶來的媳婦還個個有本事,宋家才叫人丁興旺,那不成才的一家子人再多,也不叫旺!」陸教授適時做了點評。
「就是,親家可能還不了解。宋家老大叫宋玉橋,最開始創辦公司的就是他,人長得好不說,有能力,對老婆又好,對長輩又孝順。」
「我見到了,真是一表人才!」逍遙外婆對宋玉橋的印象最深。
「老二就更厲害了,聽說過電影演員宋柯嗎?」
「宋柯?我知道呀!好帥的!又沒有緋聞,那可是極品人物。」表姐一激動,脫口而出。
「那是我二哥。」玉嬰自豪地說,「王小雪是我二嫂。」
「天吶!」表姐驚呼出聲。
「宋家老三自己也有公司,經營得很像樣。小四在這兒呢,雖然沒做生意,可是對廚藝很有研究,自己開了一個私廚,經濟上是獨立的。老五還在上大學。」駱女士如數家珍,跟顯擺自己的孩子一樣。
「五個兒子都這麼出色,真是難得!」
逍遙外婆怎麼也想不到,那麼不起眼的老倆口,是怎麼培養出這些出色的孩子?
真是人不可貌相。
「大兒媳是大學畢業,來公司幫著玉橋打理,很厲害。老二媳婦是大明星,為了家庭息影的,專職照顧孩子。三媳婦在這兒呢,自己開個幼兒園。四媳婦也在公司,管人事的,獨當一面。」
「這才是大富之家。一家子都這麼上進,還有朝氣,真真難得。」逍遙外婆由衷感慨道。
「還是玉嬰厲害,從小就有主心骨,也不知這孩子哪來的這份聰慧。她五歲時就讓她娘收了一個小吃攤,就從那裡起步,一點點做起來了。開始我還不接受她,慢慢的,讓她感化了。」
駱女士想起往事,不勝唏噓。
「那還不是我堅定,認定玉嬰了,奶奶才去了解她。」陸逍遙邀功。
「開始我就是覺得他挺好玩的,嘿嘿,想逗逗他。」玉嬰看了一眼陸逍遙,調皮地一笑。
「我就說,是我先認真的。四年級時我就知道,你是我的。」陸逍遙頭也不抬地說。
「吹牛!我才不信!」玉嬰哼了一聲。
「是誰幫你打架,牙都掉了?是誰?吃你給的東西,臉腫得像豬頭!」陸逍遙見她這樣,就翻起小腸來。
「那是你笨,什麼都過敏!」
「我過敏了,也肯為你吃!」
「喲或,你們兩個還是青梅竹馬。」表姐聽不下去了,這狗糧塞得真飽。
「這麼說玉嬰你二嫂在燕都?」逍遙外婆問。
「是的,二哥一家在燕都。」
「那正好了,我在燕都大學設了一個助學基金,平時我都在南方生活,不大適應燕都的天氣,難得去那邊,想找人幫著打理,又沒有可信的人。正好你二嫂在,可以幫忙了。」
「好哇,我二嫂有個親弟弟,是我們公司在燕都的總代理,他的能力也很強,可以幫忙。」
玉嬰一聽就明白了,燕都大學是逍遙母親的母校,這個助學資金會的設立,為的什麼,不言而喻。
「謝謝你,外婆。」陸逍遙也聽明白了。
「不要謝我,這是你太太要求的。我家老太太最寵的就是逍遙媽。可惜老太太臨終也沒看到她一眼,一直留著遺憾。老太太留下的錢,說給她的。還沒等找到機會,她就不在了。我留著也沒什麼用。」逍遙外婆垂淚道。
這是白髮人送黑髮人,桌邊幾位都忍不住淚水漣漣。論起感情,這才是血親,誰的悲傷能比得了她。
「是我不好,今天是高興的,不要提這些舊事了。能為她做點什麼,我很開心。」逍遙外婆擦去眼淚,努力笑了笑。
「知道了外婆,你交給我就好了,我一定安排好。」
「玉嬰,我們去看看吧。」陸逍遙紅著眼圈看玉嬰。
「好,正好還有三天假,我們去一趟燕都吧。」玉嬰當然懂這對陸逍遙是什麼意義。
「那太好了,我們回城時正好順路,去一下也好。」逍遙外婆很是開心,又向駱女士道,「玉嬰真是可人疼兒。」
「遇到這孩子,是逍遙的福氣。」
逍遙外婆一行,本來想再留兩天,因為玉嬰他們的假快到了,所以連夜啟程,一同去了燕都。
這幾年小城也發展了,有了直達燕都的列車,羅叔幫忙直接買了軟臥,上車就睡覺,一天也到燕都了。
比起去省城坐飛機,少了很多麻煩。這種方法更適合老年人出行。
逍遙外婆拉著玉嬰聊個沒完,精神頭兒十足。
「外婆難得這麼開心,見我們連個笑模樣都沒有。」表姐私下跟玉嬰抱怨,正好被逍遙外婆聽到了。
「你們要是趕上玉嬰一半,我就對你笑了。」逍遙外婆也不客氣。
玉嬰也不敢笑,抿著嘴去看陸逍遙,他自己一個房間,倒是自在,拿本書看得入迷。
「你也過去聊天,一個人悶在這裡幹嘛?」玉嬰怕他坐久了,拉他起來活動一下。
「我在思考一個哲學問題。」
「噫?」玉嬰好奇了。
「我在想,我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能遇到你。」
「切,這嘴抹了蜜吧!」玉嬰揮起小拳頭,剛要捶,表姐莽莽撞撞闖進來,嚇得又轉身出去了
玉嬰紅著臉,嘟著嘴從軟臥出來,氣都透不上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