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知道她是工作狂,沒有跟進去。當初她選機械認識專業,也是有心幫宋玉橋的忙,只是剛上學沒幾天,還沒什麼能力。
言寬已經讀到大四了,又是陸教授的得意弟子,有事自然能幫忙。
「走吧玉嬰,我們別搗亂。你們想參觀一下嗎?我帶你們去看看。」秋月的語氣,已經有了女主人的氣勢。
王艷麗已經無力開口了,心裡被嫉妒啃噬得別提多痛苦了。
原來她只是嫉妒言寬對秋月格外照顧,所以用手段拉攏幾個女孩子,把秋月孤立起來。
想不到秋月對言寬根本沒有意思,現在出現的宋玉橋才是她的正主兒,這宋玉橋又是秒殺言寬的人物。
王艷麗嫉妒得要發瘋了。
「我們還逛街呢!這裡有什麼好看的!走吧!」她說著傲慢的一揚頭。
另外幾個女孩子可不這麼想。
這是什麼地方?食品加工廠啊,這可是多少女孩子夢寐以求的地方。來了怎麼能就這樣走。
「秋月,你帶我們看看吧!」小胖丫第一個妥協了,另外幾個也附和。
「走吧,只是食品車間只能從外面看,裡面要求衛生標準,不能讓人隨便進。」秋月笑了笑,也沒理王艷麗,帶著她們去參觀了。
一樓商量還在布置櫃檯,一些貨已經搬進來了。
幾個營業員在忙,小愛懶洋洋靠在一堆紙箱上。
「秋月,你怎麼來了?」小愛看到秋月,馬上打招呼。
「你不好好幹活,又偷懶?」
「得,你跟你哥一樣煩,天天就看著我是吧!」小愛氣得一甩手走了。
「她就這樣,你別理她,不行就把她開了。」計春風正在氣頭上,對秋月說。
「哥,這邊有什麼要我幫忙的嗎?」秋月忙問。
「不用,這是你同學吧,那邊有試吃專櫃,你拿幾袋樣品給她們。同學們,多關照我妹妹啊,以後大哥包你們吃好!」計春風大方著呢。
「謝謝大哥!」幾個女孩子異口同聲。
這秋月上輩子一定是拯救了銀河系吧,有這麼帥的男朋友,還有這麼疼她的哥哥,還有那個小不點的有錢小姑子給買衣服。
秋月懂分寸,之前也知道的試吃產品,哥哥發話了,才過去取了,每人發了兩袋。
楊柳正好拿著帳本進來,計春風一見她手裡的東西,又是滿臉的不悅。
「小愛又把活甩給你了?你不能脾氣太好了,她自己的庫房不經管,以後出貨找不到了,也找你幫忙?你有你的一攤工作,不能一直管她的事兒。」計春風話音未落,秋月不樂意了。
「哥,你要說就去說小愛,她不行你就換個人上來。你說楊柳幹嘛?人家多幹活還有錯了,再說了,小愛那脾氣你不知道?你我都管不了她,還讓楊柳管嗎?」
秋月幾句話,把計春風給懟沒電了,再看楊柳雖然沒說話,可是大眼睛裡汪著淚,剛也是被說委屈了。
「我錯了,不應該說你,你去忙吧。」計春風不由得紅了臉,一撓頭說。
楊柳忙低頭走過去,繼續記帳。
「楊柳,你別理我哥,他就是個傻子。」秋月不放心,又過去安慰幾句。
這幾人都看過了,雖然羨慕,可那是別人的,她們也不過做做夢罷了。這一行看得清楚明白,秋月在家的地位可是挺高,男朋友看到她就移不開目光了,哥哥還是百般寵愛。
秋月樓上樓下走一圈,就送她們出來。
開始王艷麗還裝樣子,秋月給她東西時,她沒接,秋月就放在她身邊的箱子上。
現在出門了,那兩包食品赫然在她的手上。
「你不是說不要嘛,怎麼還帶出來了?」小胖丫譏笑道。
「什麼呀!我就是順手……」王艷麗的聲音小下去。
「我記得你可是說秋月的男朋友是個混混呀?」
「對呀,秋月那些話,可都是你傳出去的,在班上逮個人就說,還說她沒結婚就跟男人睡,現在看,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吧,這不光明正大的嘛。」幾個女孩子不幹了,找王艷麗算帳。
「唉,那麼好個男人,就是沒結婚,我也願意跟他睡。」小胖丫抱著兩袋瓜子,滿臉花痴。
「你去死吧!」幾個女孩子咯咯笑著,在她的身上又捶又打。
「住手!我只不過說了你們不敢說的話,捶我幹嘛?你們說實話,心裡是不是這麼想的?說!」小胖丫恨恨的推開他們。
「這個我沒想,可是如果能來這裡工作可是不錯。這工作環境挺好呀。」有人開始做夢了。
「哎,你們說秋月可挺說得算,到時我們走她後門行不行?」
「我看有戲,秋月心軟!」
王艷麗跟這些人說不到一起去,就自己走到一邊。
「王艷麗,你跟秋月道個歉吧,這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可挺沒臉的呀!」還有那哪壺不開提哪壺的。
王艷麗氣得跑得飛快,穿過馬路就不見了。
計春風憋著一肚子氣,就去硬是把小愛喊了過來。
小愛滿臉不情願,一邊幹活一邊數落。
「這進來貨不直接放倉庫,還要我下來數,累不累呀!」
「難道要搬到倉庫再搬出來嗎?你能不能懂點事?」計春風舉起手裡的本夾子,作勢要拍小愛的頭,嚇得她一偏躲過去。
「這誰放的箱子,不把說明放在外面,我還得搬了才能找到,真煩人!」小愛又抬腳在箱子堆上踢了一腳。
見計春風真要殺過來了,她才急忙躲到一邊去。
小愛幹活漫不經心,剛那一腳把箱子就踢歪了,她也沒在意,轉去一邊折騰。
計春風沒留心,正站在箱子堆邊上,最上面的一個箱子,晃了一下掉下來。
計春風還沒回過神,就覺得身體被撞了一下,一個軟軟的糯糯的帶著香氣的身子扎進他的懷裡,把他撞得移了兩步,箱子沒砸到他的頭,磕到他的肩膀上,把楊柳給捎上了。
箱子雖然不大,可是很重,裡面全是包裝好的烤花生。
計春風整個像被燙了一下,懵懂過了二十來年,他突然就開竅了。整個人像煮熟的螃蟹,從頭紅到腳。
他呆呆的摟著楊柳,不肯鬆開。
楊柳嬌嗔的嚶了一聲,從他懷裡掙出去,捂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