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準備婚禮

  「宋嫂,宋大哥,我帶妹子過來賠不是的,她這人心大馬虎,把玉嬰給扔到第一醫院了。孩子回來了嗎?要不要讓我們去找?」馮校長難得態度如此中懇,也是個能屈能伸的。

  「還好玉嬰聰明回來了,不然你們真把人家孩子給弄丟了!」張嬸子也回家了,過來加了幾句綱兒。

  正好宋玉橋抱著玉嬰進門,玉嬰掙下地,跑到炕邊撲進孟巧蓮的懷裡。

  「玉嬰啊,這事兒叔叔阿姨給你賠不是了,別生氣。」馮校長讒媚的一笑。玉嬰看著就噁心,她把頭埋到孟巧蓮懷裡,委委屈屈哭了。

  「玉嬰,不怕,哭什麼?」孟巧蓮一見玉嬰哭就慌,宋老蔫兒也坐不住了。

  「陸逍遙的奶奶說了,這事不怪我,不用處分。馮老師還是說要回學校處分我!」玉嬰得把這事兒說清楚,別明天那兄妹去學校使壞,蔫兒巴的把處分加檔案里,到時就說不清了。

  「沒有,我沒說,不處分了!」馮老師嚇得連忙擺手,她那手是一直捂著腮的,這下大家都瞧清了,徐大嘴的五個指印清晰的印在她的臉上,都腫起來了,這下手夠重的。

  大家都憋著不敢笑。

  「那肯定不能處分,怎麼能隨便處分學生,再說這事兒也不怪玉嬰。」馮校長何時賠過這麼多笑臉,臉都僵了。

  「娘,我又困又累,想睡覺!」

  玉嬰見沒事了,也懶得再看他們兄妹,就讓孟巧蓮把他們打發掉。

  各家這才想起晚飯還沒做,就紛紛回家燒火燎灶,各家煙筒炊煙裊裊。

  徐大嘴也想起沒做飯的事,撒腿要往家跑。

  「小四兒這做了一大鍋湯,都過來吃吧。」孟巧蓮一把拉住她。

  「這一個月到有半個月在你家吃了。」徐大嘴不由得咧嘴一笑,嘴角快掛到耳朵上了。

  「咱這實在親戚,以後秋月進門了,你天天吃,我也管不著,吃你女婿的呢。」孟巧蓮也笑道。

  「這說到婚事,這老二……」徐大嘴也是來討個實在話,心裡不落底兒。

  「老二的婚事要開始張羅了,沒得等肚子大了惹人笑。雖說是我們無奈之下接受的,可既然接受了,就不能委屈了她。要買什麼買什麼,一樣不能少。」孟巧蓮說著嘆口氣,看了一眼宋老蔫兒。

  他低著頭,一直悶悶不樂的。

  「我聽說,玉橋要給他們出去找房子?」這是徐大嘴最不放心的。

  「嗯,是這麼說的。我也算是新潮的婆婆,沒說一定跟兒媳婦一起過,要真是找一個一起住的,我也選秋月不是,那孩子才可我的心。」孟巧蓮這幾句話,說得徐大嘴心花怒放。

  孟巧蓮的性格她最了解,那沒親沒故的瘋婆子還要照顧一下,對兒媳更沒得說,秋月在她身邊,不知要怎麼疼呢。

  晚上睡覺時,孟巧蓮才細細問玉嬰,關於食物中毒的事。

  「這事兒是怪我的,無花果是我拿給他吃的,當時就想逗他玩,也沒告訴他是蘿蔔做的,誰知道他過敏呀。」玉嬰嘟著嘴,垂頭喪氣的說。

  「媽呀,媽呀,這還真把人家孩子吃壞了。明天媽帶你去道歉,咱賠人家點錢吧,住院的錢是要掏的。」孟巧蓮慌了神,本來睡下的宋老蔫兒也欠起身。

  宋家對孩子的教育一向如此,錯了就要認,要正確面對。

  就是再寵玉嬰,在是非面前,也要有個說法。

  「娘,不能去的。」玉嬰見說服不了孟巧蓮,只好說了實話,「他跟奶奶說謊,說東西是他找我要的,所以才不給我處分。」

  「這孩子真好!」孟巧蓮感動得眼淚汪汪,「玉嬰啊,娘可跟你說了,咱不能再欺負他了啊。」

  「娘,我真沒欺負他,就是看他好玩,逗一下。」玉嬰嘆口氣。

  那麼個玉琢般的娃兒,認真嘆氣,誰看著都消氣了。

  「咱玉嬰心裡有數,放心吧。」宋老蔫兒勸了一句。

  孟巧蓮只好把玉嬰摟進懷裡,少不得又嘮叨半天。玉嬰知道她心裡過意不去了,也不還嘴,由著她說就是了。

  這邊老二和嚴秀秀的婚事緊鑼密鼓。

  沒有不透風的牆,已經隱隱有風聲傳出去,要抓緊辦。

  本來孟巧蓮說是五一結婚正好的,現在瞧著有點來不及,就在四月找個周末辦了得了。

  因為嚴秀秀就等於沒娘家,所以所有東西都是宋家操辦。

  宋家現在是不差錢的,東西都買回來。有一項是做新房用的被褥,這可是有講究的,要兒女雙全的福壽之人做。

  孟巧蓮到是符合條件,只是這東西沒有自家婆婆做的,要請外人。

  張嬸子雖然能幹,手工活也好,也有一兒一女,可惜是個寡婦。

  重任就落到了徐大嘴身上。

  徐大嘴的針線活兒差強人意,橫線都縫不直,孟巧蓮也不敢挑。只得拿著粉筆在被面上劃條線,暗示徐大嘴照著線縫過去。

  「我就發現了,這事兒吧,誰也說不準。要是放過去,有人告訴我,你要給嚴家閨女縫被子,我那是打死也不信的。」徐大嘴到哪兒都熱鬧,這嘴不閒著。

  「你還說……要說嚴家女兒給我當兒媳,我也不信。」孟巧蓮想起這事就嘆氣。

  張嬸子正好回來取貨,進門聽這話,嘆了一聲轉身就出去了。

  「她怎麼了?」徐大嘴看出異樣,小聲問。

  「別提了,月容這傻孩子,喜歡老二。現在讓人搶了,哭了兩天,飯都不肯吃。」孟巧蓮說著抹起眼淚來。

  「喲,那假小子,還哭呢,嘖嘖。」徐大嘴愣了愣,又惋惜道,「雖然月容那孩子虎超超兒的,可孩子是好孩子,人單純,要是她跟秋月做妯娌,那我可就放心了。」

  兩個人又嘆了一回。

  陸逍遙一直沒來上課,玉嬰看著身邊空著的座位,心裡總有些不舒服。

  她也沒認真的欺負過誰,可能這小子跟她犯沖吧。她可是一直把他拿捏得死死的,還是招招要命那種。

  她正胡思亂想,臉色蒼白的陸逍遙走進教室。看他手上的醫用膠布,就知道他是輸完液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