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青葵回答得臉不紅心不跳的，絲毫不像騙人。
售貨員信以為真點點頭。
「你買這麼多布，要不要買些扣子配件？前些天回了一些扣子。」
說是前些天回的，實際上配件里就只有針線最好賣，剩下的全是不走俏的，不知在這裡堆積了多久。
不過趙青葵很感興趣，最後又花了一塊錢買了些有特色的紐扣。
沒辦法，這些都是必要支出。
別看它們不起眼，但很多衣服正是因為有了它們才亮眼。
打包時，趙青葵特意讓售貨員分開包，一是為了讓自己的藉口更逼真，畢竟是為N個阿姨買的，自然要做好包裝；二是為了省點畫紙。
她的設計稿，還得靠這些牛皮紙呢。
從布行離開時，趙青葵的荷包再次變得空癟。
她大包小包的模樣驚動了周遭各種商鋪，這時趙青葵才意識到自己大意了。
成天在同一個布行買布也不行，大家遲早會發現她的異樣，看來下次買布只能跑白晝城的其他幾個區看一看了。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找葛圓圓幫忙裁衣服趕貨。
她和阿姨們約定的是下星期交貨，這幾天就算熬夜也要把衣服趕出來。
趙青葵趕到葛奶奶家時，圓圓正和葛奶奶一起折火柴盒。
這是葛奶奶的營生，每天都去領些火柴盒回家糊，十個一分錢，每天賺幾毛多的時候一塊。
趙青葵探頭進來嚇了婆孫倆一跳。
「青葵今天不上班嗎？」
「啊，我下午輪休。」趙青葵撓撓頭：「奶奶我可以把圓圓借走嗎？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去吧去吧。」沒想到葛奶奶很乾脆地放圓圓自由。
倒是葛圓圓手上拿著紙盒子，不大情願走，畢竟幫奶奶多干一些就能多賺一點，大白天就跑出去玩總有點對不住奶奶。
「去吧，今天的也快做完了。」葛奶奶再次朝葛圓圓揮揮手。
葛圓圓這才拍了拍身上的碎屑起身。
趙青葵看到她終於起來了，又在邊上提醒：「帶上你的針線。」
葛奶奶這才恍然大悟，敢情青葵不是叫圓圓去玩，而是想跟圓圓一起學針線呢，也真是難為這孩子能如此謙虛好學。
於是，送她們出去的時候就更熱情了。
「你們放心玩兒去吧，晚飯也別操心了，我做就好。」
「謝謝葛奶奶！」趙青葵替圓圓謝了，拉著她就往外面竄。
……
當葛圓圓看到趙青葵床上那一堆布眼睛都快凸出來了。
「……這……這些？」
她從小到大沒見過那麼多漂亮的布。
趙青葵在一旁得意地勾唇：「親愛的圓圓同志，實話和你說吧，我接了一些小單子，就像你幫鄰居們做衣服一樣，我也要給一些人做衣服。」
「不過我是有償勞動，做一件衣服我會收回足夠的手工費。」
「收……收費？」葛圓圓瞪大了眼睛，聲音不由得低了一些：「這不是犯法的嗎？」
「當然不是，就像你奶奶幫人折火柴盒可以領錢一樣，我幫做衣服也收取人工費。」
「哦哦。」葛圓圓似懂非懂，不懂居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