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球室里音樂聲不斷,但是很多人竟然不是在打撞球。
而是認真的排起了隊。
有些後來的人看著這一幕。
不是,今天撞球室生意這麼好,還要排隊啊!
但是有些憨憨還是認認真真的跟在後面。
直到排到了前面。
直接呆了,「這,這不是排隊打撞球?」
後面好幾個年輕同志見人不動,嚷嚷了起來。
「同志,你不看讓我們看啊!」
小伙子一咬牙,「我都排這麼久了,看,怎麼不看!」
排都排了,高低不能虧了。
今天就算是買鴨子的隊,他也要買一隻再走!
——
霍廷梟過來的時候。
沈青染正好給文團長做完針灸。
「文團長,你這個是舊槍傷引起的,回頭我再給你治兩次,應該就沒問題了。」
文章動了動自己的胳膊。
眼裡露出一抹詫異,「真不疼了?」
要知道他的這個老毛病折磨了他許多年,看了不少醫生,收效甚微。
沒有想到被沈青染幾針扎完,他覺得壓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塊大石頭突然消失了。
頓感輕鬆。
笑著拎了一下手裡的球桿。
「你別說,這手舒坦了,撞球的準頭都好了。」
「沈同志,你要不要玩一局?」
沈青染輕聲解釋,「對不起,文團長,我不太會。」
文章笑了笑,指著門口的位置。
「不會沒事,霍團長來了,正好他教你。」
霍廷梟進門一雙冷沉的眸子就落在了沈青染那張漂亮的臉上。
一雙眼睛笑的漾起了波浪,在他的心裡捲起一陣波濤。
「霍團長你來的正好,我記得你可是最擅長打撞球了,你教教你媳婦。」
霍廷梟接過文章遞過來的球桿。
伸手脫掉自己的外套。
放在一邊。
瘦削修長的手指,優雅的解開襯衫的袖扣,輕輕的挽上邊緣,露出線條分明,堅實有力的小臂。
只見他單手拿起一旁的球桿,彎腰而下,寬厚的背肌可以看出強大的爆發力。
修長筆直的長腿微微彎曲,右手輕輕握住球桿,左手優雅地架在球檯上,五指撐開,掌心向下凹陷。
一雙厲眸犀利的盯著桌面上的白球,輕動之間,白球輕滾,順利入袋。
「我就說吧,霍團長是個撞球高手。」
「霍團長,快教一教你媳婦。」
霍廷梟側眸看了一眼沈青染,握著球桿的手指攥緊了幾分,聲音低沉,「要學嗎?」
沈青染聽著他冷淡的聲音,輕咬了一下唇內的軟肉。
「什麼要學嗎?老霍,你這人真古板,你看看周圍的女同志,不都是男同志教的。快點的。」
宋褚霄勾著唇,推了一把霍廷梟。
沈青染點了點頭。
這麼多人看著呢。
她不能讓霍廷梟的同事看他笑話,只得點了點頭。
等會隨便找個理由,直接溜走。
霍廷梟微微緊著嗓子,將球桿遞了過去,「雙腳微微分開。」
說著,從她的身後輕輕靠了過去。
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邊迴蕩。
「握住杆的時候別太用力,感受它的平衡。」
這時,他寬厚的大手,覆在她的右手上。
細軟的手背傳來的細膩觸感,就好像有一股電流順著掌心傳遍全身。
酥麻不已。
霍廷梟屏神垂眸盯著她精緻的耳垂,眸底划過一絲暗色。
從她身上傳來的香氣和偶然接觸的柔軟,勾起了一抹慾念。
呼吸之間,喉嚨間鼓動著熾熱的溫度。
沈青染聽著從他胸膛傳來的心跳聲。
只覺得空氣中瀰漫著曖昧。
清甜的嗓子帶著幾分的軟綿「霍團長,我會了,我試試看。」
霍廷梟呼吸輕輕微滯。
隨後又恢復了冷清。
站起了身。
沈青染閉著眼睛。
手微微一動,白球滾動,咚的一聲,落入袋中。
「哈哈,我就說吧,名師出高徒。」
文章站在後面笑著拍了一下霍廷梟的肩膀。
沈青染臉微微一紅,「你們玩,我那邊還有幾個病人要開藥方。」
「行啊,沈同志,等會晚上一起吃飯。」
沈青染看著霍廷梟點頭示意,趕緊朝著另一張桌子走。
霍廷梟陪著文章玩了一局,坐在一邊的凳子上休息,手腕輕轉著。
視線微移,「人沒來?」
宋褚霄嗤笑一下,「去接人了。」
霍廷梟眉心鼓起,「接誰?」
宋褚霄揚眉,「來了。」
只見門口趙東來和挽著他胳膊的沈朝夕笑著走了進來。
看著沈朝夕的穿著,宋褚霄直接笑了。
「老霍,你說這女的是來參加舞會啊?」
再看其他幾個人也是臉上的表情一言難盡。
可是大家都是人精,又怎麼會表現出來。
趙東來帶著沈朝夕朝著這邊走來。
「文團長,這今天怎麼這麼多人?」
文章笑了笑,「慕名而來呢。」
「慕名?」趙東來愣了一下。
文團長指著沈青染的位置,「霍團長的媳婦剛才幫人看病呢,效果不錯。你要不要也去試試?」
趙東來這才看到了沈青染。
而她身邊的沈朝夕直接震驚了。
她死死的盯著角落的那個身影。
沈青染,又是她,她肯定是得到了消息故意來搶自己風頭的!
賤人,狐狸精。
文團長沒有發現異常,笑著問道:「這位沈同志你會不會打撞球?」
沈朝夕嬌羞的拉著趙東來的胳膊,「東來哥,我不像姐姐,上高中的時候,經常和男同學打撞球,技術比較好,我不太會,你教我好不好?」
文團長頓時眉頭一簇,趙傅團長的這個媳婦是在說霍團長的媳婦言行不檢點?
他下意識看了一眼旁邊的霍廷梟。
只見宋褚霄磕著瓜子,朝著霍廷梟抬了一下下巴。
「老霍,上,到你表演的時候了!」
霍廷梟慢慢站起身。
一雙冷厲的眼眸瞟著趙東來,聲音嚴肅,「趙副團長,你跟我來一趟。」
趙東來本來級別就不夠,當然是只能聽命。
沈朝夕一看霍廷梟那渾身的寒氣,有種不好的預感。
咬了咬牙。
大步朝著沈青染走了過去。
「姐姐,你能跟我來一趟嗎?」
沈青染看到沈朝夕,正好想問她手錶的事情,也就站了起來。
兩人朝著後面的廁所的位置走了過去。
「姐姐,你怎麼能夠讓廷梟哥利用職位欺負東來哥呢?」
沈青染懶得聽她說話,冷冷的睨著她,「沈朝夕,是不是你偷走了我包里的手錶?」
沈朝夕一怔,眼神閃躲「姐姐,你胡說什麼呢,我什麼時候拿了你的手錶。」
裝的委屈巴巴,怯懦的模樣,眼珠子卻轉個不停。
「姐姐,你再討厭我,也不能冤枉我。」
沈青染狐疑的眼神在她的身上徘徊。
「你最好不要讓我找到證據。」
沈朝夕看著沈青染的背影氣的直跳腳。
剛準備出廁所,這時一道身影攔在了她的面前。
沈朝夕的瞳孔劇烈的收縮了起來,無端的恐慌遍布全身。
「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