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班,沈青染就跟著秦向南和郝有乾收拾了東西。
「咱們去哪裡啊?」
郝有乾嘚嘚的搖著自己的屁股,「沈醫生,我們去歌舞廳。」
歌舞廳?
沈青染時髦的腦袋差點沒跟上節奏。
上輩子活了那麼久,KTV倒是去過幾次,酒吧不是她老土,她真的沒去過。
壓根沒時間,學醫的時候,恨不得上廁所都把書貼臉上。
沒想到來這裡,倒是趕時髦了一回。
寧市的夜晚有著迷人的慵懶。
街道乾淨整潔,叫賣聲此起彼伏。
白煙裊裊之間,人情煙火沉浮。
很快就看到這個時代的歌舞廳。
傳統的中式風格建築,屋頂為廡殿頂的形式,檐角向上翹起。
看起來十分的有牌面。
剛進門,就看到貼著的海報。
標誌性的捲髮,面帶甜美的笑容,穿著時尚的連衣裙。
而隱隱約約流淌入耳的柔美動聽的歌聲正是她的標誌性的成名曲《甜蜜蜜》。
「秦醫生,你過來了!」
沈青染一眼就認出來了是醫院的二把手。
她和郝有乾十分識趣的朝著裡面走。
推開門,昏暗的彩色燈光閃爍奪目。
照的每個人的臉上都不真切。
隱約可以看到裡面的牆壁貼著時髦的壁紙。
沈青染看著身邊躍躍欲試,但是又考慮不能落下自己的郝有乾。
露出了一個笑。
「郝醫生,你去玩吧,我找個地方坐會。」
氛圍十分熱鬧,人們的歡聲笑語、音樂聲交織在一起。
《藍色多瑙河》旋律的輕快,沈青染精神放鬆了許多。
躲著熱鬧的人群,她找到了一個位置,倒了一杯水,慢悠悠的享受著所謂下班後喝一杯的快樂。
隨著音樂聲的起伏。
舞池裡的年輕男女開始搭伴跳起了交際舞。
顯然現在的年輕人玩的也挺放的開。
「同志,可以請你跳個舞嗎?」
男人虎視眈眈的眼神在她的臉上飄。
明艷靚麗,精緻的惹人喜愛。
藍色的連衣裙下窈窕纖細的腰肢,步步生蓮,美的人驚心動魄。
這樣的極品,從踏進這個門就被好幾個年輕男醫生看上了。
眼前的這個是他們中自認為條件優秀的。
沈青染望著眼前的男同志,聲音清冷,「不好意思同志,我不會跳舞。」
男人一愣,很快從尷尬里回過神,紳士禮貌:「不會我可以教你。」
顯然他沒有懂得沈青染的拒絕。
直接把她的話當做耳邊風。
沈青染咬了咬唇內的軟肉,後退兩步,想要離男人遠兩步。
卻腳下踉蹌了,落入了一個寬厚的懷抱。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材將她完完整整的包裹其中。
「有沒有事?」
熟悉的清冷聲線,沈青染不自覺的歪頭仰望。
男人深沉的瞳眸正睨著她。
線條分明的下顎有著讓人卻步的凌厲。
他眼尾輕輕掠過,鋒銳如冰一般的眼神,直接嚇得對方一抖。
聲音冷硬。
「她有舞伴了。」
「不,不好意思。」男人頗有幾分落荒而逃的樣子。
沈青染趕忙跟小學生見到教導主任一樣,站的筆直。
「霍團長,我沒打算跟他跳舞。」
「對了,你怎麼過來了?是有什麼事情找我嗎?」
霍廷梟壓著唇角的弧度,神色里透露出的是自然的清冷淡漠。
正在這時,音樂響起。
霍廷梟伸出自己寬厚的大手。
「跳舞。」
「啊?」
沈青染有些尷尬的腳指頭扣地。
「我,我不會。」
霍廷梟聲音平靜,「我可以教你,還是你準備站在這裡讓別的男同志再過來邀請你?」
沈青染瞬間妥協了,被搭訕,會很煩。
這本來是場歡迎會,因為年輕的男女多了,搞得跟相親聯誼會一樣。
哎,第一次這種聚會不來,很容易被人說,算了,就一次,下次這樣的集體活動還是少參與。
霍廷梟握住她柔軟白嫩的小手,能夠感覺到細膩的皮膚下她纖細的手骨。
從來沒有想到女同志的手怎麼會這麼柔軟。
霍廷梟的耳後飄起尖尖的紅色。
大手扶著她纖細婀娜不足一握的軟腰之上。
隨著步伐的移動,能夠感受到她如楊柳一般的腰肢輕微的扭動。
霍廷梟的呼吸逐漸逐漸重了兩分。
「啊—」
沈青染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腳下。
自己結結實實的踩在他的皮鞋上。
一個灰撲撲的鞋印,明顯的很。
睫毛半掩,聲音軟軟的道歉。
「霍團長,我真的不會跳舞,又踩到你了。」
霍廷梟垂下眼眸,黑眸深邃,「沒事。」
說著寬大的手掌拉住握住她的指尖,聲音低沉磁性,「轉圈。」
光影浮動。
沈青染微微的順著他的節奏優雅轉身,玉指素臂,纖腰細骨。
裙擺隨之輕輕搖曳,好似一朵盛開的潔白玉蘭。
正落枝頭,美的驚人。
霍廷梟感受著她的氣息與柔軟,就好像一根撓動心間的羽毛。
半垂下的眸光帶著幾分的晦澀。
隨著結束最後一個旋轉。
音樂突然換的明快起來。
快三步舞的節奏快,沈青染顯然是跟不上節奏。
三步兩步踩著霍廷梟的鞋面過來的。
她只感覺自己的臉都要紅的燒熟了。
好不容易結束這隻舞蹈,沈青染趕緊往後退。
「我,我去趟洗手間。」
看著她慌亂逃跑的背影,霍廷梟唇角帶著壓不住的弧度。
看著兩人跳舞,角落裡。
「那就是你新招的助理?」
秦向南微微笑了一下。
「是個很有天賦的醫生。」
「能得到你這個外科聖手的表揚可不是個容易的事。」
「她的天賦驚人,估計不久,你就能看到她和我平起平坐了。」
「哦?」
秦向南笑了笑,千里馬和伯樂。
他覺得自己又當一回,伯樂的機會。
這邊。
霍廷梟見沈青染出去了好一會沒有回來。
皺了皺眉。
轉身朝著洗手間那邊走去。
沈青染洗完手,正準備出門,往哪邊走來著?
一個路痴有點迷茫,義無反顧的隨便走了一條。
突然,手腕被一隻手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