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
她早晨看他一眼,他都不願意搭理她。
沈青染也不是沒有脾氣的,總不能這樣了她還去哄他。
誰還沒有一點脾氣?
談戀愛本來就是公平的。
再加上她心裡全都是王馨月的事情。
在資料室里翻資料,查一些東西,一進入工作狀態自然而然的就把所有的事情忘了。
可是看著他這幅狼狽的樣子。
態度還是軟了一些,翁著聲音,「遇到一個特殊的病人查些資料。」
說著又不自覺的右腳劃拉著地面。
聲音里多少帶著一些委屈。
「我跟你說了你也不聽啊。」
霍廷梟看她委屈的眼尾有些紅。
微微蹙眉的樣子,直接讓他的心臟好像被人用小鞭子一下下的抽打。
滿腔的怒火就好像突然啞火的炮彈,瞬間失去了威力。
轉身將門帶上。
本來就狹小的資料室里顯得有些逼疚。
霍廷梟眸色一深,扯過她的手臂,直接將人拽倒了懷裡。
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不就是搬出去,那就是搬出去。
大不了他多跑幾趟。
只要能隨時知道她的下落就可以。
寬厚的手摸著她後腦勺柔軟的髮絲。
「染染,不鬧了。」
「你要搬,就搬,好不好?」
沈青染一愣。
隨即漂亮的眸子裡流露著光。
伸手直接主動環住他的腰。
柔軟的小手在他的腰間狠狠的掐了一把。
一股疼痛讓霍廷梟渾身緊繃。
「霍廷梟,我搬出去不是跟你保持距離,我是每天上班太遠了,好累的。」
「每天都麻煩你接送的話,會被人說的。」
霍廷梟一愣,胸口翻湧的難以言明的情緒。
深沉的眸子裡散去所有的冰霜。
低頭壓了過去,吻上她細軟如同玫瑰般艷麗的唇瓣。
強烈的荷爾蒙直接將她那點還僅存的理智燒的一絲不殆。
直到口腔里的空氣仿佛被抽乾了一般。
「唔唔——」
她細白的指尖攥緊了他的軍裝邊緣。
霍廷梟望著她的瑩白的小臉帶著緋紅。
一雙黑沉的眸底壓著的是晦暗不明的情緒,隱約的帶著火焰。
隨意的解開軍裝的扣子。
單手摟住她的細腰。
托起她的t部。
另一隻手,隨手將桌上的資料全部掃在一邊。
托住她精緻的小臉。
如壁咚一樣,將她捆在臂彎之間。
低頭再次吻住她。
帶著槍繭粗糲的大掌在她的腰間來回摩挲。
仿佛帶著魔力一般。
沈青染的心頭微微顫抖。
聲音含糊的在唇齒之間溢出,「不可以......」
霍廷梟的呼吸粗重了許多,眼底含著克制的欲望。
「染染,我出去一趟。」
沈青染看著他一副急切的樣子,兩隻手撐著後面。
一副還沒有從激吻里緩過來的樣子。
半個小時以後。
霍廷梟才回來。
看著他滿身的水汽。
沈青染一頭霧水:??
他跳河裡了?
霍廷梟伸手勾住她纖細的腰。
聲音低沉,「睡一會嗎?」
沈青染伸出纖細的手指,戳著他的身子,「這裡沒床。」
霍廷梟單手將她抱了起來,仿佛哄孩子一樣。
直接坐在椅子上,兩條長腿放平,將她放在自己的膝蓋上。
線條分明的下頜抵在她的發頂上。
一隻手圈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把玩著她纖細的手指。
眼裡帶著意動。
她的手指長得真的很好看,又細又白,每一個彎曲的動作都是美的。
不由得,本來深邃的眼眸染上了更深的黑意。
沈青染被他抱得好好的。
突然渾身一顫,本來已經退下去的紅,又再次襲來。
她是個醫生,瞬間明白了到底怎麼了。
「那,那個我去喝點水。」
霍廷梟渾身繃緊。
寬厚的大掌微微攥緊,指骨之間隱約透著白。
沈青染感受到他呼吸重了一些。
更是一分不敢動。
看著他額角有些汗珠。
突然玩心大起。
衝著他的鼻尖親了一口。
想了想又親了親他的眉眼。
「霍廷梟,你的報告什麼時候打給我啊?」
「做錯了事,不打報告,可不行啊~~」
聽著她故意軟綿甜的聲音。
霍廷梟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尖。
艱難的帶著幾分的無奈,「打,回去就寫。」
「染染不鬧。」
看著她咯咯的笑的花枝亂顫,眉眼都染上了風情。
「染染......」
她還沒有反應的過來,整個人又被堵住了嘴。
他高挺的鼻樑壓著自己的鼻尖,令人心悸的氣息在兩人唇齒之間流連。
深吻之後,霍廷梟喘著粗氣。
禁慾冷峻的臉上染上了情動的欲色。
蹭了一下她的臉頰。
「染染,我去給你買早飯。」
看著他落荒而逃的樣子。
沈青染笑的簡直要不行了。
心裡湧上的都是甜蜜。
談戀愛的人。
果然,一句天堂,一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