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她一直在對自己耍流氓?

  霍廷梟側睨了一下她的臉,注意到了她手部細微的動作。

  長長的睫毛抖了抖,沒有說話。

  放下筷子,拿著碗給沈青染舀了一碗湯。

  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他很清楚一件事。

  她不願意。

  飯桌上,因為這句話,好像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氛圍。

  徐振在飯桌下踢了踢章春華的腿,這老太婆真是該問的不問,不該問的亂問。

  聲音有些嚴肅,「結婚證都領了,婚禮不著急,這廷梟家裡最近事情挺多,等安穩下來再辦。」

  章春華配合著點頭,「也是,結婚證都領了,你們就是組織認可的婚姻,這婚禮啊,遲一點也沒事。」

  沈青染看得出來是他們給台階下,手裡的勺子在湯碗裡滑動了一圈。

  輕輕咬了一下唇角,壓住眼底的神色,「嗯。」

  可是她心底清楚。

  辦婚禮?

  這個問題完全沒有在她的考慮範圍以內。

  她和霍廷梟之間的關係,現在是破冰在一起了。

  可是如果按照她的思想來看。

  領結婚證是因為形勢所迫。

  而婚禮應該彼此從內心覺得可以成為終生伴侶才可以進行的。

  如果說結婚證是法律的契約,那婚禮就是彼此精神與靈魂的契約。

  那是一種水到渠成。

  她自問現在還沒有和霍廷梟達到這個地步。

  瞄了一眼霍廷梟,可以看的出來他的情緒,不高興。

  等會回去還是解釋一下吧。

  「來嘗嘗這個春卷。」

  章春華招呼著一人一個,「這桌菜,可就這一個菜是我自己做的。」

  沈青染笑眯眯的夾著春卷露出了一個笑容。

  一口咬了下去。

  沒有想到油炸過的春卷還帶著高溫,頓時,燙的一個激靈。

  舌尖傳來一陣火辣辣的疼。

  漂亮的眸底直接盈滿了淚水。

  霍廷梟轉身,將人掰著側身,雙手捧著她嫩白的小臉,朝著她的嘴巴輕輕吹著氣。

  一股股風吹了過來,那股疼慢慢散了開來。

  「好,好咯。」

  沈青染大著舌頭有些不好意思。

  轉身就對上了章春華看熱鬧的表情。

  那眼神,沈青染羞得臉頰發燙,感覺自己就像是桌子上那盤煮熟的蝦子。

  渾身上下都煮熟了,紅彤彤的。

  啊啊啊,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章春華一臉姨母笑,「怪我,怪我,剛才忘記說了。」

  沈青染連著搖頭,「沒有,是我自己太著急了。」

  吃完飯,霍廷梟說著還有事,便主動與徐振這邊告別。

  「徐老,下次得空我再過來看您。」

  徐振捏著報紙坐在躺椅上,回頭半拉下眼鏡,「來什麼呢,回去好好訓練,不是要大比武了?拿不到第一,就別來了。」

  霍廷梟繃著臉點頭。

  章春華揮了一下胳膊,「廷梟啊,別聽他的,有空了你就和小沈過來,這丫頭喜慶,看著我就喜歡。」

  沈青染站在身後,再次得到了喜慶兩個字的表揚。

  特別配合的露出一個福娃娃的喜慶笑容。

  看著兩人下樓,消失在拐角,章春華關上了門。

  嘀咕著,「這小兩口,奇奇怪怪的。」

  「哎,老頭子,你覺得呢?」

  徐振看著她趴在陽台朝著下面偷看,「你管他們做什麼,年輕人有自己的想法。」

  章春華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你就天天搗鼓你那些破骷髏,廷梟這孩子也算是咱倆看著長大的,你不著急?」

  徐振淡定的將報紙卷了起來。

  「著急什麼?兒孫自有兒孫福。」

  「瞎操心。」說著眼神飄到了下面進汽車的兩個人。

  這兩人啊,比想像的要難啊!

  ——

  這一邊,沈青染跟著霍廷梟上了吉普車。

  空氣里一片沉寂。

  沈青染偷偷瞥了他一眼。

  見他臉色沉沉的,眉宇之間都聚集著慍怒。

  自己到底要不要解釋啊?

  她輕輕的捏著拳頭,有些微微涼的手指貼了貼自己的臉頰。

  最後總還是選擇了開口,「今天謝謝你請師奶過來。」

  霍廷梟通身散發的都是冷意,「嗯,徐老願意幫你。」

  沈青染的視線在窗外轉了一下,點了點頭。

  「今天那個.......」

  霍廷梟低沉冷硬的聲音響起。

  「你不想辦婚禮?」

  沈青染明顯感覺到了他語氣里的壓抑。

  有些猶豫,但是還是把自己最真實的想法說了出來。

  「嗯,覺得沒到那時候。」

  霍廷梟握著方向盤的手臂微微一用力。

  「什麼時候是時候?」

  沈青染對上他黑沉的眸底,看不到任何的光。

  「霍廷梟,我們現在是在處對象,等到覺得合適的時候,再辦。」

  合適的時候?

  兩人對著僵持了一分多鐘。

  霍廷梟凝視著她的那張小臉,似乎想看出她到底在想什麼。

  她是不是忘了,他們已經有了結婚證?

  還是說,她覺得談戀愛不合適就可以分開?

  所以她一直都是抱著和自己玩玩看的態度?

  霍廷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全是不爽。

  不以結婚為目的的處對象就是耍流氓。

  所以,她一直在對自己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