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文瀾一句話給程錦亭問懵了。
當然……沒有啦!
全都拿給小白臉了呢!
「那個,你就不用管了,我想辦法吧,我先換個衣服,出去一下,那些肉啊,蛋的,你都吃了吧!」
程錦亭衝著司文瀾微微一笑,轉身便進了臥室。
坐在鏡子前,端詳著這張臉,和前世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只是不免又讓她想起喪屍的爪子,划過她臉的那瞬間,還是心有餘悸。
她嘆了口氣,飛快的將自己收拾了一下,換上一件乾淨的白裙子,又將頭髮扎在腦後,提著個小包包就出門了。
她要去找那個小白臉,把這些年給他的東西都要回來!
媽的,越想越氣,直接就拿她當ATM呢!
剛下樓,程錦亭就和買菜回來的王嬸子打了個照面。
王嬸子提著菜籃子,身旁還跟著個十來歲的小女孩,扎著麻花辮,一張小臉黝黑,還長著雀斑。
可是這身材……怎麼這麼奇怪?
明明到了發育的年紀,但是怎麼好像曲線往下走?
她下意識的衝著女孩笑了笑,王嬸子卻像是受了什麼應激反應一般,迅速將閨女拉到自己身後來,一臉鄙夷的瞪了她一眼。
「幹嘛,穿成這樣,又去找你那個相好的?這次是約小樹林了,還是約小河邊了?」
程錦亭往前的步子瞬間頓住,粗跟的小皮鞋踩著往後退了幾步,摸了摸自己頭上的小捲兒,嘲諷的朝著王嬸子身上掃了掃。
「去跳舞啊,王嬸子這輩子沒跳過吧,嘖嘖嘖!」
一連三個嘖,加上程錦亭對她臃腫下垂身材的打量,王嬸子的氣瞬間湧現了上來。
「你……程錦亭,你傷風敗俗!」
她瞪著程錦亭,險些將後槽牙都咬碎了,旁邊的小女孩似乎是有些看不下去了,小心翼翼的拉了拉媽媽的袖子。
可還沒等她說話,王嬸子回頭一巴掌打在了女兒的頭上。
「你拉著我幹嘛,你是不是也像學她這副狐媚子模樣,天天勾引男人?老娘告訴你,女人就是要在家裡安分守己,你以後要是敢這樣,看我不打斷你的腿!」
這一幕看的程錦亭觸目驚心,手心的汗都捏了一把。
「你打孩子幹嘛?」
她上去拉了一把,王嬸子的力氣太大,一手就將她推出好遠。
「我自家的孩子,關你什麼事兒。我警告你,離我家孩子遠點,自己不守婦道,別帶壞別人!」
說完,王嬸子拉著孩子氣沖沖的走了,程錦亭立在原地愣了好久。
她今天穿的一身連衣裙,大紅色,寬鬆的版型,但是被她的身材撐的十分飽滿,所以在這個年代,身材好,就是不守婦道?
真是胡說八道!
她嘁了一聲,昂首闊步的朝著門外走去,一路上婦人朝著她七嘴八舌,指指點點的,程錦亭絲毫不在乎,大步朝著文工團走去。
她才剛站在文工團外面,遠遠的就看見一個穿著白襯衣,白白淨淨的男人朝著這邊跑了過來。
「亭亭,今天怎麼這麼早,是不是想我了?」
男人長得十分好看,站在光下,好像頭髮絲都在發著光,撒起嬌來臉頰上還有幾分羞澀,好一個純情男高啊!
她下意識的去握程錦亭的手,程錦亭卻像是看見也洪水猛獸一樣,猛地縮回手,後退了幾步。
周建國……她在那個時代的男友,周建國!
她盯著面前的男人,雙腿像是灌鉛了一般挪動不得,可四肢又控制不住的顫抖。
思緒又回到死之前的那一刻,男人前一秒還抱著她說愛她,後一秒,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就刺入了她的心臟,她被喪屍分而食之時,他就在樓上看著,興奮的看著。
「別碰我,滾蛋!」
她狠狠咒罵一句,周建國的一怔,似乎是被嚇到了,飛快的往後退了一步。
「抱歉啊,亭亭,你說過我們只是精神戀愛的,我就是聽你昨天跳河,我太擔心了,想看看恢復的怎麼樣了?」
程錦亭深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將心中的怒意壓了下去,抬眼瞪著男人。
「你還好意思問,還不是拜你所賜,我今天來,是問你要那800塊錢的,還有以前我給你的肉票,糧票飯票,統統都還給我!」
程錦亭朝他伸出手,周建國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嗤笑一聲,過來就哄著她。
「怎麼啦,我的亭寶,都是我的錯,害的寶寶生那麼大的氣,我帶你去看電影,給你好買吃的,寶寶別生氣啦,好不好?」
程錦亭險些一口yue了出來。
這男人怎麼這麼噁心啊?長得清清爽爽,說起話來和石油開發基地一樣。
「別叫我寶,真的,犯噁心!」
周建國嘿嘿笑著,只當程錦亭是在撒嬌,又朝著她靠近一步。
她以前可是最喜歡這一招了,一用就臉紅,接著就什麼都聽他的了。
「我才不,我的亭寶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女人,我就要叫,就要叫,亭寶,亭寶,亭寶……」
程錦亭捂著嘴,實在是忍不住了,轉身就扶著旁邊的大樹吐了起來。
周建國過來,還沒開口,程錦亭一個大比兜就朝著他的臉扇了過去。
「我求求你了,閉嘴吧,食堂飯也挺貴的,你這麼噁心我,我吐出來得多心疼啊!」
周建國嚇得不敢說話,程錦亭緩過來之後,還拿出小手帕擦了擦嘴。
「周建國,我勸你趕緊還給我,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哪裡有什麼病重的老媽,你嫌你媽給你丟人,就沒讓她來過這裡,你騙了我的錢,是想和你們團長的女兒結婚吧,你可別逼我去高發你!」
周建國一愣,見程錦亭臉色嚴肅認真,才知道她應該不是開玩笑的,冷笑一聲,雙手叉腰。
「你在口出什麼狂言?程錦亭,我給你臉了是不是?那些東西都是你主動送我的,是你對我痴心妄想,還讓我還錢,門都沒有!」
他臉色一變,神色陰狠的盯著程錦亭。
他原本以為這程錦亭又蠢又笨,索性長得還行,對他也大方,他心軟一點就收了,等他和安敘冬結婚了,一里一外,也算是圓滿了。
誰知道她這麼不上道,那就別怪他不顧忌舊情了!
「還錢?那我就告訴你老公,你渾身都讓我摸遍了,我看看他還要不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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