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李伯山還是執意要送馮艷紅去店裡,而且還帶了好些資料,看樣子是要等到下午下班再跟她一起回來了。Google搜索
想想他在後院認真複習的模樣,馮艷紅也不阻攔了。
中午,店裡莫名多了好些人,其中有幾個看著像是機械隊的。
姐弟倆中午忙得熱火朝天,涼皮涼麵一碗一碗地往外端。
馮艷紅今天總感覺幾道很不友善的目光,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就讓馮艷軍在前廳接待,她到後面專門去做東西了。
「你這是撒涼皮麼,一點都不正宗,麼我們老家的香。」
「湯湯水水的有啥吃頭麼,訥心人了歪?老闆人呢?!老闆出來說話,你做的是個撒東西麼,這是給人吃呢?」
馮艷紅隔著一道帘子,前廳的話她聽得一清二楚,這是存心來找事兒的!
馮艷紅正要掀帘子出去,就聽到了馮艷軍的聲音,手上又一頓,想聽聽看他能不能解決。
「銀城的涼皮,跟你們老家的不一樣很正常,你這說的是什麼話?」
「要是不喜歡吃,我退錢給你,你走人就好。」
馮艷軍擰著眉走到桌子前,看著他那碗已經吃掉大半的涼皮,不由一愣。
「退什麼退!他明白了就是想吃霸王餐,一碗涼皮都吃得見底了,說人家噁心人?你怎麼好意思的?」
說話的人是傅敏霞,小姑娘滿腔正義地出了聲兒。
馮艷紅也不好意思在等什麼了,掀帘子出來,居然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鐘強國,不由得擰了擰眉心。
「關你啥事,這哪有小婆姨說話滴份呢!」
那人看到馮艷紅出來,眼睛一亮立刻把傅敏霞的話扔到了一邊,一臉的不懷好意,朝著馮艷紅招手。
「這涼皮是你做的撒,來來來,哥教你,涼皮它不能這麼做。」
馮艷紅眯了眯眼,看著背著身子,肩膀輕微抖動的鐘強國,恨不得敲碎了他的腦袋。
那人肯定是四處造謠來著,這來鬧事的人恐怕也是他找來的吧?
馮艷紅走了過去,手指輕輕的敲擊的那人的桌面,努力的控制著心中的怒火。
「我做的涼皮怎麼了?」
周圍長了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馮艷紅是生氣了,只是眼前這男人他不長眼。
小眯眼緊緊盯著馮艷紅敲擊桌面的那隻纖細白皙的手,咽了咽口水才道:「麼、麼撒,手咋嫩麼好看嘞,讓哥摸一哈,哥就不計較嘞。」
馮艷紅沉著臉,咬著後槽牙,這是個急色厲鬼!果然是物以類聚!
那人伸手去抓馮艷紅的手,馮艷軍攥緊了拳頭想要把馮艷紅拉到身後,可馮艷紅的速度更快,伸手把那人面前的涼皮連湯一起潑在了他的臉上。
「咦~你娘了個屁,給錢就能睡的婊子,讓摸一下咋嘞!你......」
馮艷紅揚手打碎了碗,捏著手裡的大半塊瓷片,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那人瞬間偃旗息鼓,緊閉上了嘴。
「有話、有話好好說。」
「現在知道好好說話了?來,你剛才說的什麼話,我沒聽太清楚,再說一遍!」
這世道,永遠是窮的怕橫的,橫得怕不要命的。
做生意那麼多年,她怎麼可能連這麼個潑皮無賴都對付不了?
「沒、沒有......」
店裡有見勢頭不對,放下碗就想走的,馮艷紅撇了一眼,也是熟悉的面孔,怕不是做賊心虛了吧?
「艷軍,把門關上。」
「不好意思了各位,店裡出這麼個事情,我總得請人做個見證,要不然我這名聲臭了,恐怕以後在咱們農場都抬不起頭。」
「今天這頓就算我請了,求大家幫忙做個見證,聽一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有勞各位了。」
「怎麼回事?」李伯山聽著響動不對,從後院進來,看到眼前的場景都嚇了一跳,快步到了馮艷紅身邊,四周環顧了一下,看到幾個熟悉面孔。
在看到鍾強國的時候,瞬間氣血上涌,怒氣橫生。
「來,咱們好好說說,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是從誰的嘴裡聽來的?」
馮艷紅狠厲的眼神瞟向鍾強國的背影,看著那的脊背僵硬,卻不敢回頭的樣子,恨不得再一覺踹他進排水溝。
「沒、沒有,是我信口胡說,女俠你就饒了我這回,我再也不敢了成不?」
「少屁話!誰跟你說的那些話,又是誰帶你來鬧事兒的!」
馮艷紅一聲冷斥,眼前的男人縮了縮肩膀,下意識的看向身後的鐘強國。
「他,他說他是你老相好,他說想睡你給點兒錢就行......」
「滾!」這一聲是李伯山吼的,那人哆嗦著,後退腳步帶著踉蹌的幾乎是爬出了店門。
「鍾強國,你是臭泥沒裹夠,皮又痒痒了是吧!是不是想讓我把你送到派出所去,你才能好好想想那天的事情?」
「誰、你別聽他胡說八道,我怎麼、怎麼會說那種話......」
「呵呵~伯山你也在啊,我跟伯山是同事,我怎麼可能污衊你,我......」
鍾強國被點了名,面色發白的轉過頭,看向李伯山眼裡滿是懼怕,慌慌張張的站起身,
「看樣子我的話,你是沒記住!」李伯山滿身戾氣,滿眼風暴的盯著鍾強國。
「不是,真不是我,我還有事兒,先走了,先走了。」
鍾強國溜著牆邊兒的樣子,別提有多滑稽了,看樣子他是真的怕李伯山。
那他還敢......
鍾強國大概是覺得李伯山在家複習,沒有在這裡,而且就是算是店裡出了點兒什麼事兒,她也不會去打擾馬上要高考的李伯山。
挺會盤算,只可惜他沒記住她是什麼性子!
馮艷紅捏著瓷片兒追了上去,沒追兩步又讓李伯山拉了回來。
「垃圾而已,別跟他一般計較。」
對!不跟垃圾一般見識,不能影響他高考,忍一時。
第二天中午,傅敏霞一個人,十分高興的趕早到了馮艷紅店裡。
「姐姐,昨天那兩個人,今天早上被抬進的衛生院,一身臭泥,泡了大半晚上!那個叫鍾強國的,腿折了,轉到銀城去做接骨去了。」
馮艷紅吃驚的看著傅敏霞「兩個人一起滾到溝里去的?」
「兩個人喝酒打架來著,怎麼滾進去的誰也說不清楚,誰知道呢!反正兩個都不是好東西,都是報應!」
她怎麼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呢?
下意識往後院看了看,他還在睡覺吧?
早上他那眼睛紅的不像話,說是昨天晚上複習晚了,可他今天心情好像格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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