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艷紅你在我家幹什麼!」鄭國慶牽著劉美麗進門,一眼就看到馮艷紅拿著擀麵棍站在他家裡,暴喝一聲之後,下意識地又往後退了退。Google搜索
「我能幹什麼?就抄你家而已。」
「既然你回來了,那就正好,幫你爸媽把錢還了。」馮艷紅抬腳繞過那些玻璃碎渣,走到了客廳將那杯水拿起來抿了一口。
「什麼錢,我家什麼時候欠過你家的錢。你別信口胡說,你是來訛錢的吧!」
馮艷軍搶先一步去堵門,劉美麗看到馮艷紅的時候腿就已經軟了,見馮艷軍衝過來,劉美麗嚇得尖叫一聲,甩開鄭國慶的手臂,飛奔出了門。
「你、你別過來,哎?美麗......」鄭國慶回頭,劉美麗穿著高跟鞋已經咯噔咯噔地跑下了樓。
馮艷軍大跨一步,在鄭國慶之前關上了門,鄭國慶出不了門,更不敢跟馮艷軍交手,快步後退想離馮艷軍遠一點。
馮艷紅看著他那狼狽又滑稽的樣子,心裡實在是想不通,這樣軟慫的一家人是怎麼能幹出那麼多壞事的?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上輩子她幾乎沒有懷疑過苗桂芝的初衷,甚至覺得她也是個可憐人。
「馮艷紅!婚是你自己要退的,你現在又找上門來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當然是找你們算帳啊,要不然我大老遠跑來這一趟幹什麼?」
「咱們可以一筆一筆地算,從哪裡開始算呢?」
「苗姨,咱們從我媽的彩禮錢開始算好不好?」馮艷紅回頭帶著冷森的笑意看苗桂芝。
苗桂芝原本已經站起來的身子,被嚇得再次佝僂著蹲了下去。
「當初你這好後媽問我爸要了一百五十塊錢,說是彩禮錢,卻只給了我媽三十塊錢,買衣服的錢。」
「這是她的事情,算不到我家的頭上,今天的事情我們可以不計較,你們、你們趕緊離開。」
鄭國慶心跳加速,目光閃躲著,想要趕兩人走。
「別急啊,帳還沒算完呢。」
「一百二十塊錢的事情我不找你,也可以。但這麼多年,你們從我家騙走的、偷走的,是不是可以算算?」
「可別說你沒吃,你沒拿。」馮艷紅從裡屋兒挑起了一件襯衫出來,甩在鄭國慶的面前。
「我怎麼看這件衣服這麼眼熟呢?能給我解釋解釋嗎?」
「解釋什麼?!你要是再這樣胡攪蠻纏,我可就報警了!」鄭國慶看著那件兒衣服,瞬間心跳加快。
「這怎麼那麼像我的衣服?」
馮艷軍探著腦袋,看了一眼,伸手去撿,卻被鄭國慶搶先一步,抱在了懷裡。
「什麼你的衣服,怎麼就像你的衣服了,別人還不能有件白襯衫了?」
「誰家的白襯衫不都長一個樣子嗎?憑什麼就說是你的了。」
鄭國慶大聲地爭辯,眼睛卻不敢直視姐弟倆。
「我要是沒記錯的話,袖口上原來繡過東西,現在就算拆掉了,也會有痕跡在,而且第三顆扣子上有個小黑點兒,第五顆扣子系上是有些歪的。」
這是她第一次做衣服做出來的成品,料子是她親手選的,東西是她親手縫的,就算時隔多年,她依舊能認得出來。
「還有這個,這個鉛筆盒,是我五年前暑假摘了一夏天的啤酒花,給艷軍買的鉛筆盒,為什麼會在你家的書桌上?」
馮艷紅又從裡面拿出來一個鐵皮的鉛筆盒,墨綠色的油漆,有個角兒還磕掉了一大塊漆。
「這鉛筆盒是我給巧慧買的!」
「你給鄭巧慧買的?呵呵~」他那種自私自利的人,會給鄭巧慧買東西?
簡直是笑話!
馮艷紅用手裡的擀麵杖指了指,缺油漆的那塊角。
「這個角兒缺油漆原本沒有這麼大,是因為艷軍不小心把這個角摔得凹進去了,掉了一小塊,我把它一點一點砸回原樣的時候又砸掉了一些,這裡仔細看還有被砸的痕跡。」
鄭國慶面色白得泛青,咬了咬下嘴唇,一言不發地盯著馮艷紅。
馮艷軍從馮艷紅手裡接過鉛筆盒,仔細端詳了一下,還真的是他的那個。
「我說我的鉛筆盒好端端的,怎麼會在家丟了呢!原來是你們兄妹倆偷的!」
難怪他找了那麼久都找不到,害他被訓斥,還害他傷心那麼久,原來這兄妹倆不止心壞,手還髒!
馮艷紅淡定的掃了一圈兒,其他的小東西她就不數了,沒必要反正髒了的東西,也沒不能用了,她沒打算要回去。
「這麼多年,你們從我家拿了那麼多的肉、蛋、魚、甚至是米麵,是不是都該算一算?」
「畢竟我媽那都是給救命恩人的東西,你們可不是!」馮艷紅目光依舊森冷,在苗桂芝和鄭國慶身上掃了一圈又一圈。
都好一會兒了,苗桂芝居然還蹲在角落裡,頭也不抬,一言不發地裝死。
而鄭國慶呢?
他那樣子像是受到了奇恥大辱,眼神里暗藏著一些情緒,他以為自己隱藏得很好,但其實還是被馮艷紅捕捉到了。
他想對她動手,上輩子的虧,她這輩子怎麼可能再吃呢?
馮艷紅瞥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挑釁的笑意,轉頭走到了桌子邊兒。
鄭國慶捏緊了拳頭,趁著馮艷軍不注意,朝馮艷紅的背影撲過來。
馮艷紅捏緊了水杯,回身揮手朝著鄭國慶的額頭砸過去!
玻璃杯碎裂,鄭國慶的額頭瞬間滲出鮮紅的血液,鄭國慶揚起來的手,停在半空,木木愣愣地看著馮艷紅。
馮艷軍反應極快地追上來一拳一腳地把鄭國慶放倒在地。
「你個垃圾貨,居然偷襲女人!」
幸好她收手得快,只有小拇指的指尖,有一道小小的血痕,馮艷紅瞥了一眼那個小小的傷口,冷冰冰的道。
「你是有多蠢,才會想跟我動手!」
馮艷紅上前踩著鄭國慶的一隻手,馮艷軍很有默契地死死按著他的另外一邊的肩膀。
掙扎不起來的鄭國慶,胡亂踢著腿「馮艷紅你他媽......」
「是你家騙財又騙婚,又有什麼理由跟我動手?」
馮艷紅半眯著眼睛,拍了拍他的臉蛋,又狠狠地捏住,讓他那張臭嘴變了形。
「鄭國慶,你就是個廢物,扶不上牆的爛泥,是陰溝里又髒又臭的老鼠,你這輩子也翻不了身,知道嗎?」
「你們鄭家做過的,都得還!老老實實的等著報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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