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巧慧沒再來過,不過她也不知是巧遇,還是湊巧,她在家附近,看到過兩次鄭興邦的背影。【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這讓馮艷紅不得不警惕起來,甚至有想要換房子的想法。
她每天都會來房子附近轉一轉,發現鄭興邦沒有再來過,這才讓她放心一些。
從鄭興邦出獄之後,回到家裡發現兒子根本沒有給他留地方,原本在裡面待了三年,就憋了一肚子氣,當即抽出了皮帶,想揍兒子一頓,卻被兒子和兒媳推倒在地,毆打了一番。
這才讓他認清了現實,為了留在家裡,不惜跟兒子兒媳說好話,還找了派出所來出面調解,好不容易才,讓這兩口子迫於壓力將他留下。
可那天殺的婊子,不但讓他做家務,還逼著他上交伙食費。
他找了以前的老領導,想回工廠工作,畢竟他手上的技術可是廠里一流的。
原本以為是件很容易的事情,卻沒想到,老領導當場拒絕了。
還說廠里現在效益不好,根本用不了那麼多人,更沒有工作崗位給他。
一個月的時間,他把能求的人都求了,能找的工作都找了,卻始終沒有找到工作。
他那『好兒媳』給他下了最後通牒,說他若是再不交錢,就必須搬出去。
實在沒有辦法,他想到了鄭巧慧,鄭巧慧這幾年也沒有什么正式工作,四處打工還遭人排擠。
說來也算是有學歷的人,可偏偏那副長相,讓她上不得台面,連去做服務員,人家都嫌她。
也是因為這副長相,想多要些彩禮都困難,最後只能找到了老吳這麼個鰥夫,還能給上一千塊的彩禮錢。
就這樣他把女兒嫁了,給了張美麗兩個月的伙食費,剩下的都讓他自己揮霍了。
兩個月之後,實在沒辦法再弄到錢交伙食費,他就做起了給人搬貨,送貨當臨時工的活兒。
就這樣平靜地過了三四年,巧慧說她看到了馮艷紅,他心底的恨意又涌了上來。
按照巧慧給的地址,他連著打轉了一個星期,被馮艷紅的丈夫,堵在了巷子裡。
「你、你要幹什麼?!」
李伯山冷笑,也不著急,一步一步地慢慢往過靠,不急不緩地道:「怎麼,虧心事做多了,白天走路都害怕嗎?」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他手裡什麼都沒拿,可他就是怕得心頭直跳,渾身僵硬的腿都站不直。
他身上有種說不清的惡煞氣息,讓人有種分分鐘就被打碎骨頭的感覺。
「誰、誰做虧心事,我、我就是路過,路過來著。」
鄭興邦的聲音發顫,在李伯山離他只有三步遠時,他大腦就徹底空白了。
「哦,路過是吧!那是我誤會了,我以為你是想報復我家艷紅呢。」
李伯山停住了腳步,站在三步以外,不再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盯著他。
鄭興邦愣是一動不敢動,在牆角站了三分鐘,連承認誤會的話都不敢說出口。
李伯山彎腰,從地上撿起鵪鶉蛋大小的石子,鄭興邦咽了咽口水,一雙眼睛片刻不離地盯著他的動作。
下一刻,李伯山隨手一丟,那顆石子就朝著他襲來,他甚至忘了反應,那顆石子就擦過他的耳朵,打在了牆上。
石子碎裂,牆上的紅磚也被砸出一片凹陷。
碎石散落搭在他的後腦,臉頰,恐懼感勝過了疼痛感,身體的本能讓他顏面盡失。
李伯山看著他那從褲襠上滴答下來的不明液體,別提多嫌惡了,原本還想警告兩句,看他那被嚇破膽的樣子,他也沒心思再警告了。
李伯山轉身走出去老遠,直到再也看不到人影。
鄭興邦才靠著牆,一點一點的往下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驚恐地看著李伯山離去的方向。
不知是過了多久,他才回過神,摸了摸自己濕漉漉的褲襠,像個孩子一樣失聲痛哭。
鄭興邦活了這一輩子,從來都只敢在女人、孩子身上找些平衡,真遇到狠的,他比任何人都慫。
在看守所待了三年,早就被嚇破了膽子,要不是實在對馮艷紅一家有恨意,再加上馮艷紅是個女的,他也未必敢來踩點兒,伺機找麻煩。
沒成想,還沒來得及找馮艷紅麻煩,就招來了這麼個煞神!
他這一肚子委屈找誰說去啊!
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
李伯山如往常一樣,並沒有把這事告訴馮艷紅,回家後也是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沒再提起過鄭家人。
更不願意提起那個出息都被狗吃了的鄭興邦,想想都噁心,一顆石子就能把他嚇到尿褲子,就這居然還敢幹那麼多壞事,還敢打女人!
也是了,只有沒骨頭的男人,才會欺負女人。
馮艷紅去看了幾天,沒再發現鄭興邦的身影,她又去了趟市場,鄭興邦父女已經離開了市場,說是去別的市場賣魚、送貨了。
一直到孩子快開學了,沒發現任何異樣,她才放心,看樣子真是自己想多了。
給孩子報名那天,學校被圍得水泄不通,馮艷紅也被擠在人群里,一手牽著李樂航,一手拿著入學資料,包歪歪斜斜的掛在身上。
突然她感覺被人推了一下,一隻手碰到了她的包,這種感覺太熟悉了!
馮艷紅心中警鈴大作,回頭看過去,那賊剛剛把她的錢包裝在兜里,還露著一角,還沒來得及跑。
馮艷紅還沒出聲,只見那小偷就跟見到鬼似的,瞪圓了眼睛看著她。
馮艷紅當時想的是,只要他不傷害孩子,拿走就拿走,下意識的將孩子護在了自己身後。
「那、那個你錢包,掉、掉地上了,還給你。」
小偷迅速將錢包拿了出來,小心翼翼的遞給馮艷紅,馮艷紅半信半疑的接過錢包,接過錢包的瞬間,那小偷嗖的一下竄出了人群。
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馮艷紅愣在原地,周圍人無不誇她好運氣。
那小偷一口氣跑出一條街才停下來,後面追上來的同夥兒,彎腰穿著粗氣。
「麻子,都得手了!你怎麼又給還回去了,那一看就是只大肥羊啊!」
「呼~呼~不還回去等著受死麼?那可是煞神的老婆,這輩子我都忘不了那張臉!」
「麻子哥,什麼煞神?誰啊?」
有入行晚的小年輕根本不知道他們說的是啥,一臉迷茫的問道。
「你入行晚,不知道,他媽的老子肯定是出門沒看黃曆。」
「那貨,就一根棍子,一口能挑我們幾十個人,一棍子就撂倒一個!卸人胳膊跟撅樹枝似的!艹!老子他媽的混跡江湖這麼多年,就沒見過比他還猛的人。」
知道他的人,滿臉的驚恐,不知道的滿臉震驚。
一個人打倒幾十個人?
的確生猛!
太猛了!
「艹,艹、艹!那煞神不會也在吧?日了個鬼,趕緊走!」
一夥五個人,往後看了一眼,急急忙忙的又跑出一條街,見沒人追上來,才鬆了口氣。
麻子累了個半死,一屁股坐在馬路牙子上「明天帶兄弟們認認人,往後可別招惹那一家子,老子可不想被抄老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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