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桃花原本是覺得馮艷紅好相處,想從她那裡再得一份好處,可沒想到,表面上那麼好相處的人,居然還惦記著十幾年前的那檔子事兒。【無錯章節小說閱讀,google搜尋】
想再要好處是無望了,她也只能帶著兒子老老實實地回老家去。
臨走之前,趁著他們在樓下吃飯的功夫兒,她把屋裡的毛巾牙膏,枕巾什麼的,能裝進包里的全塞了進去。
這些可都是好東西,不比吃一頓飯強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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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雲把這飯店經營得不錯,裝修上做過一次改進,還特意從別處挖了個廚藝非常好的廚師,經過這兩年的經營,口碑已經打開了,每天都是滿座的狀態,甚至還有人提前三四天就預定坐位。
張雲也一躍成為了,小有名氣的餐飲店老闆,今年也買了屬於自己的房和車。
馮艷紅帶著白家的親戚,去了張雲那裡,張雲早早就給他們準備好了一個大包廂。
「二姨,三舅,各位長輩,能把家裡的年輕人,託付給我們是各位長輩對我們的信任。」
「前幾天在忙艷軍的婚禮,也順便想了想,今天也想聽聽大家的意見。」
「是想進工廠,還是想學手藝,又想學什麼手藝?」
白玲看向強娃,強娃跟身邊的幾個年輕人交換了眼神開口道:「我們來的時候,已經商量過嘍。要是能學門手藝最好,要是艷紅姐為難,那我們在這裡找個活兒,能維持生活就要得。」
馮艷紅不意外他們的回答,對於他們現在來說,的確是學手藝比較有保障。
「想學什麼手藝,有考慮過嗎?」
「我們之前也有打聽過,一是廚子,二是給人做裝修,貼瓷磚,做木匠。其他的我們還沒有打聽過。也不曉得還有啥子好手藝。」
強娃實話實說,他們在城裡也闖蕩了一年,能接觸到的也就這麼多。
馮艷紅想了想,他們說的這兩個,在未來的十幾二十年裡,的確都是很吃香的行當,還算是不錯的選擇。
「可以,只要你們想好了,我可以幫你們安排。不過要是學裝修的行當,你們還得北上去京城。」
在海市她還是有所顧忌的,而且既然都是自家的親戚,當然是要安排到靠譜的人手底下去學。
京城那邊有秦征,秦征有幾個合作的裝飾公司,想找合適的人來帶是更好一些。
學廚子的話,就在張雲這裡也行,前些日子張雲還跟她商量過擴張的事情,人手肯定是需要的。
「學廚子就可以在這家店裡工作,包食宿,學徒也有工資,等會兒我就可以給老闆打招呼。」
「你們自己考慮清楚就好,學裝修的話,我需要打電話安排一下,晚兩天就能有消息。」
馮艷紅的話一出,幾個年輕人立刻興奮地站起身,激動的搓著手,眼裡滿是感激。
「要得,要得,啷個都要得!」
他們原本想著,只要能學手藝,哪怕兩三年掙不到錢,只要管吃的睡大街都行。
可艷紅姐說,不但可以學手藝,還包吃住,有工錢拿!
桌上的幾個長輩一聽這話,也都鬆了口氣,臉上浮現出了笑容。
午飯過後,白玲一直拉著馮艷紅的手,似是有千言萬語,可最終也只是在重複著一句話。
「艷紅,謝謝你。」
馮艷紅微笑著做出回應「舉手之勞而已,都是一家人,二姨不必這樣客氣。」
馮家人走得乾淨,只留下一屋子的狼藉,栗康欲言又止地想阻攔馮艷紅上樓,最終還是沒攔住。
當她看到幾個臥室像是被洗劫一般,瞬間都被氣笑了。
好在這房子也只是做了些基礎的裝修,屋裡也沒敢多放家具,這要是床能搬走,恐怕也給她留不下吧?
真是可以!
張雲那邊留下了五個人,其餘的就暫時要到京城那邊去了。
當天下午那五個人,就搬到了員工宿舍,幾位長輩走之前,還把房子徹底打掃了一遍,攔都攔不住。
馮艷紅讓栗康去採購了一些海市特產,給每位長輩都帶了一份,氣氛相比之下,要和諧多了。
秦征那邊也很快有了回應,這兩年,新房是越來越多,裝修生意越來越火,工人學徒更是緊缺。
秦征聯繫了兩家跟公司有交集的裝修工隊,跟人已經打好了招呼,只要人到就能上崗。
這邊就給幾個人買了第二天的火車票,秦征那邊安排人去接,事情也就算安排妥當了。
李伯山找了伯青兩次,都被他巧妙地避開了談話,李忠也拿他沒有辦法。
那邊的事情安排妥當,馮艷紅一刻都沒耽誤,直接將李伯青揪到了自己的書房裡,李忠和李伯山已經在這裡等著了。
「伯青,大嫂跟你一直也沒彎彎繞過,咱們今天還是有話就說。」
「你最近的狀態很不對,能告訴我們,你是怎麼想的嗎?」
這是三堂會審啊?
李伯青現在想跑都來不及了,門都被大哥給堵上了。
既然跑不了,那就只能一本正經地胡扯唄。
李伯青已經做好了破罐子破摔的打算,坐在了離父親最遠的地方。
「大嫂說什麼呢?我哪有什麼狀態不對,我一直都很配合治療啊。」
李伯青眼神誠懇,一雙手隨意擺弄著桌上的茶具。
「要說不對勁,也是你們不對勁才是。」
「醫生都說了,保守治療只能順其自然,我覺得我心態很好啊,該吃吃,該喝喝,每天還能拖著欣然出去轉一轉,多好的狀態。」
「你們是在想什麼啊?難不成還想逆天改命?嗤~」
「別那麼緊張,又不是神話故事,哪有逆天改命的一說。」
馮艷紅深吸一口氣,已經把李伯青的心裡摸透了,他是真的沒有再對自己抱希望,也沒有對未來抱希望。
這樣一本正經的胡扯,也是為了讓他們早些接受他的想法吧?
「伯青,現在雖說是在保守治療,但我們好歹還是有希望的。」
在場的其他三人,面上都浮上了一絲憂愁。
「嗯,這不是一直在等嗎?」
李伯青打開了一罐茶,湊著鼻子嗅了嗅,話說得十分心不在焉。
「但等的同時,我也想做些,我自己的事情,從前想做沒去做的。」
「就那麼點兒時間,也不想總躺在醫院裡。」
李伯青合上茶葉罐,若無其事地站起來,認真地看了看三人。
「你們的意思我明白了,危險的事情我不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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