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國呆呆地看著馮艷紅一臉憎惡的神情,眼神有些恍然。【,無錯章節閱讀】
「艷紅」
「陳先生可以離開了,這裡都是病人,需要靜養!」馮艷紅下了逐客令。
「一定要這樣嗎?」
能看得出,陳建國的心裡已經是波濤洶湧,神情也沒了剛才那般淡定從容。
「為什麼不呢?」馮艷紅偏了偏頭,露出了諷刺的笑意。
這人真是可笑,到了這個時候,他居然還妄想著馮家能跟他和解。
陳建國咬著後槽牙,點了點頭,緩緩地從凳子上站起來,看了一眼滿面怒氣的馮艷軍,昂首像是個勝利者一般走出了病房。
「等等!」馮艷紅提著他剛才提來的東西追出去。
「自己把路走窄了,就別怪別人,畢竟是你自己做的事情,後果也必須由你自己承擔。」
「東西拿回去!」
馮艷紅直接把東西放在了他的腳邊兒,轉身又回了病房。
她找人打聽過陳建國的近況,他現在的生意一直處於持平狀態,但外債依然在,所以日子也並不怎麼好過。
無論這次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就沖他之前那些忘恩負義的行為,她也不會給她任何的好臉色,也不會再讓她有任何的翻身機會。
她已經囑咐過童欣,要將他手裡的那些渠道能搶則搶,搶不了的,大不了毀了!
以前的艷軍還是太仁慈了,這麼久還沒讓他徹底倒下!
陳建國是專門趕在馮艷紅不在的時候來的,卻沒有想到,她會回來得這麼快。
以前的馮艷紅只是嘴巴不饒人,脾氣硬,這才幾年,她的氣勢上就遠超出了他一大截。
跟她說話的時候,總有一種被動的感覺,這一次更是壓得他喘不過氣,說不出話。
他已經儘量掩飾自己的內心了,出了病房他卻依舊有種灰頭土臉的感覺。
馮艷紅會每兩天去一趟馮艷軍的公司,一周去一趟工廠。
隔了兩天再到公司的時候,居然有人在大鬧辦公室。
「我們家可是周圍賣得最好的,你們憑什麼說減掉我的供貨量,就減我的供貨量?你們今天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不走了!」
「對!你這是斷送我們的財路,不給說法,不恢復我們的供應量,我也不走了。」
童欣很鎮定地站在幾個人的中間,拿著客戶記錄本,慢慢翻閱著。
「想要供應量可以,把陳建國家的貨物下架,我個你們恢復供應量,另外還可以撥給你們新品的售賣權。」
馮艷紅站在不遠處,看到他們中間有人動搖了,也有人很不服氣,梗著脖子大聲地對童欣呵斥。
「店鋪是我們自己的,我們要賣什麼商品,還要看你的臉色了?這是什麼道理?誰家的道理?!」
馮艷紅對站在外面觀望的工人招了招手,讓他們也進了辦公室。
「當然是我家的道理,限量供應是昨天的政策,今天的政策改了。」
馮艷紅一步一步地走到了童欣身邊,放下手中的包,解開襯衣袖口的扣子,不緊不慢地繼續道:
「今天的政策就是,不下架陳建國的商品,就別想要我家的商品了。」
「你」
辦公室里因為工人們的到來顯得格外擁擠,鬧事的人一下子氣勢也低了不少。
「抱歉了各位,我弟弟的事情,想必大家也都有耳聞,如今陳建國跟我家已經是死敵,就是你死我活的關係。」
「很感謝大家對艷軍商貿這麼長時間的支持,如果不願意繼續再合作的話,我們今天就可以給你們辦理退貨手續,現金退付。」
沒辦法,艷軍經過了這幾年的發展,市場雖然沒有壟斷,但在銀城的占比率也非常的高。
有定規矩的資本,她相信這些人之所以來這裡鬧事兒,也是因為艷軍商貿能給他們帶來利益。
這方法雖然簡單粗暴,也有些不講規矩,但目前確實很有效的方法。
再說了,如今銀城的市場,沒有人能夠跟艷軍商貿相提並論,那麼艷軍商貿定下的規矩,那就是規矩!
馮艷紅的話說得一個吐沫一個釘,而且看著架勢是來真的。
「小童,你囑咐下面的銷售人員,這兩天重點把這事兒辦了。」
「哦,當然,小童剛才說的話也有效,如果繼續跟我們艷軍商貿合作,下個月的新品,可以給各位優先供貨。」
馮艷紅的軟硬兼施,到底還是打動了人心。
「我這就回去下架建國商貿的商品。」
「那我、我也去,別忘了今天給我送貨。」
看到同伴一個一個的倒戈,帶頭的人也心虛了,誰不知道錢好,可陳建國到底跟他是有幾分交情的,昨天還特地請他吃了飯
「哥,好漢不吃眼前虧,就算關係好,咱們也不能自斷財路啊!」
「哼!我還就不信了,離了艷軍商貿我就做不了生意!咱們走,退貨就退貨!」
錢沒了可以再掙,兄弟情義怎麼能棄之不顧!
馮艷紅挑起眉梢兒看著那人的背影,還挺講義氣!
陳建國一下子變得焦頭爛額,他是怎麼也沒有想到,馮艷紅會下這麼狠的手。
現在全市的商行,都在找他退貨!
這是要徹底把他往死里逼啊!
當然不能退貨,他也沒有資金給他們退貨!
陳建國想了想乾脆讓人鎖了大門,自己翻牆出去,到了銀城最有名的龍鳳歌舞廳。
陳建國在服務員的帶領下,進了一間煙霧繚繞的包廂,裡面有男有女,嬉笑聲不斷。
他走到了刀疤男的身邊,露出了十分狗腿的一面,訴苦道:
「虎哥,你可得幫幫我,艷軍商貿現在要把我往死里逼啊!」
虎哥左半邊臉上有著大片凹凸不平的疤痕,就算帶著笑意也是一臉兇相,瞥了一眼陳建國冷冷的道:
「馮艷軍不是已經躺在醫院裡了麼?一個重病的人,你都對付不了?」
「虎哥,不是馮艷軍,是馮艷軍的姐姐馮艷紅,這女人在京城做了幾年生意,手段了得。」
「那你想怎麼辦?總不能再安排一次意外吧?這意外要是多了,那就成了蓄謀,你虎哥現在自保都還來不及呢,哪有那閒工夫做這個。」
他自然知道馮艷軍的姐姐來了,也知道那女人是有些背景和手段的,所以接下來他並沒有打算再幫陳建國,他們之間的交易已經終止了,他可不想再惹一身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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