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伯山帶著馮艷紅到了後山,沒往深處去,站在山頭映著夕陽,一片片杜鵑花,像是鑲嵌在山間的寶石。
她幾十年都生活在北方,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壯觀的美景,原來漫山遍野的山花綻放就是這樣的場景。
「第一次看到這個的時候就想帶你來看,可這裡這條件兒我還真捨不得讓你受這趟罪。」
「那我這一趟豈不是來對了?我還沒見過這麼好看的景色呢。」
「也難怪說起南方就是山清水秀,說起咱們那裡,就是大漠孤煙直,太不一樣了。」
城市裡的都差不多,看到山裡的景色就真的能對比出不一樣了。
「南方的山水也不僅如此,每個地方都有它的獨特之處,往後有機會咱們也要多出去走走。」
還別說,他也是第一次來南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景色。
「好,那等你退休了,咱們就全國各地去旅行。」
馮艷紅笑了笑,心裡十分清楚,他現在是肯定沒有時間陪她四處走的。
李伯山想了想,離退休還有三十多年呢,不禁蹙起了眉。
兩人下山的時候,又看到了曹月茹,李伯山下意識地拉著馮艷紅往他身後藏。
「切~」曹月茹白了一眼兩人,擰著步伐朝著另外一邊走了。
「別理她,這人腦子肯定是有點兒毛病,仗著站長是她家遠親,鼻孔都快翹到天上去了。」
李伯山看她的眼神里,多是警惕和厭惡,生怕她會靠近似的。
原來技術站站長是她家親戚啊?也難怪這麼不受人待見,還沒被擠走。
「她是不是對你有什麼想法?」
是個傻子都能看得出來,曹月茹對她有著一種不同尋常的敵意。
「嗯?呵呵~她可不只對我,站上只要是年紀相當的,長相不醜的,她都有想法。」
李伯山的笑容裡帶著詭異,牽著馮艷紅小心翼翼地往下走。
「啊?」馮艷紅被李伯山這話震驚到了,這是什麼心態?恨嫁嗎?
「用不著管她,總之對她敬而遠之就是對的。」
馮艷紅毫不客氣地嘲笑起李伯山:「你說你,老婆孩子都有了,怎麼還那麼受女同志們的歡迎呢?」
「」
她這是料定他收拾不了她是吧!居然還拿他開起涮了!
因為馮艷紅的來到,他們可農科站的人顯得格外興奮,晚上還在空地上生起了篝火。
這些年輕的農科技術員們,擊鼓傳花、唱歌跳舞十分熱鬧。
「宿舍進賊了!」曹月茹的一聲驚叫,讓整個女生宿舍都安靜了下來。
「怎麼會進賊呢?今天又沒來外人」
說道外人時,曹月茹的目光死死地鎖在了馮艷紅的身上,其他幾人的目光也不自覺地轉了過來。
「曹月茹你可別胡說,你那丟三落四的毛病說不定又是你忘在哪裡了!」劉玉珍第一個提出了質疑。
「誰胡說了,我的梅花手錶,下午還好好地放在柜子里呢!你們看,就只剩下空盒子了。」
曹月茹把空盒子放在眾人面前,指著馮艷紅氣憤道:
「下午就她回來得最早,不是她還能有誰!」
馮艷紅靜靜地看著她的表演,等她說完了話,嘴角微微勾起道:「你怎麼知道是我回來的最早?你看著我進屋了?」
曹月茹見她神情坦然,一時有些急切。
「你、你就別狡辯了,我這手錶帶了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早不丟,晚不丟,怎麼你來了就丟了?」
「那可說不定,說不定是有人專門陷害呢?」馮艷紅坐在床上,一動也不動,雙眼緊盯著曹月茹,看著她從理直氣壯下一瞬就變得心虛不已強裝鎮定。
「你胡說什麼呢!我們這些人可都是大學生,誰會閒得沒事兒陷害你!」
曹月茹這一出口就把全宿舍的人給帶上了,還準備拉著其他幾個姑娘站陣營。
「瞧你這話說的,我也沒說大學生就一定會陷害人,也沒有說她們會陷害人。別把事情往偏帶,還是說你心虛啊?」
馮艷紅漸漸冷下了臉,絲毫不慌再反觀曹月茹,慌張的神情和亂帶話題的行為,幾人心裡也就有了數兒。
「我心虛?我丟了東西,我是著急,哪裡是什麼心虛!我不管,那塊表是我媽媽送給我的,對我很重要,你要是不肯承認,那我就只能叫站長過來搜宿舍了!」
曹月茹不打算再跟她論理了,直接搬出了自己的靠山,嚇唬馮艷紅。
「我沒有問題,你隨意。」馮艷紅聳了聳肩,攤開了手。
劉玉珍雖然知道馮艷紅不會做這種事情,可她還是很擔憂。
「要不然你還是看看你行李里,有沒有吧。萬一」
馮艷紅搖了搖頭「我剛才已經看過了,並沒有。」
曹月茹一開始就咬著她,說不是陷害她自己都覺得說不過去,可她身上包里都沒有,東西會被放在哪裡呢?
曹站長剛剛睡下又被叫了起來,睡眼朦朧臉上還帶著煩躁。
曹月茹把動靜鬧的很大,男生宿舍的也有人光著上半身跑出來查看情況。
「李伯山呢?讓他出來,讓他好好管管她老婆!」
曹月茹站在男生宿舍門前,插著腰挺直了身板兒,趾高氣昂的讓人叫李伯山出來。
「你又鬧什麼么蛾子?」李伯山披上了襯衣,一邊系扣子,一邊擰著眉走出來。
「你老婆偷我手錶,還有理的很了。」
「你別血口噴人,你身上可沒什麼是我媳婦兒能看的上的。」李伯山狠狠瞪了她一眼,快步朝著女生宿舍門前走去。
「哎你,你還別強詞奪理,我已經叫了站長,我要搜宿舍!要真搜出來了,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曹月茹也緊跟著李伯山回到女生宿舍,曹站長已經站在了女生宿舍門前。
「到底怎麼回事兒?」
他這個遠房侄女也不是第一次惹出事端了,肯定不能只聽她一個人的話。
「曹月茹說她丟了手錶,這懷疑是艷紅偷得,可她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我們都不相信她,她這人總是丟三落四的,誰知道她又把手錶放在哪裡忘記了。」
「就是說,上次大吵大鬧的說是自己的雪花膏被人偷了,結果好不是在洗衣池邊上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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